許則川這通凡爾賽,可是讓在場衆人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“許伯爺,你這話就太謙虛了。
”
“就是,就是。
”衆人附和。
許則川笑了笑,端起面前的酒杯敬向衆人,态度謙遜,在場之人心中也紛紛好受了些。
“來,來,繼續喝酒。
”有人提議,衆人紛紛再飲一杯。
坐在上座的韓國公心思一轉,見場中氣氛正好,笑問,“許伯爺,你覺得這場中的舞姬如何啊?”
許則川心中一警,今兒個是沖他來的,想着,笑眯眯的說,“在下的出身,國公爺也是知道的,品味方面自是不能跟在場的諸位相比的,既然國公爺今日讓這些舞姬給我等表演,便說明這些舞姬自是不錯。
”
韓國公臉上的笑容更深了,“許老弟啊,不是我說你,你如今已經是伯爺了,家裡隻有一位夫人,這哪裡像話,你看在場衆人,誰家不是三妻四妾的,你啊,如今得改改了。
”
韓國公直接套近乎稱呼許老弟,開始有意引導。
勳爵官員之間,互相轉贈舞姬妾室也是常事,所以在場不少人聽了這話,都表示贊同。
何況,韓國公家調教出來的美人确實各有千秋。
“是啊,許伯爺,你家可就一位夫人,咱們這些大男人的,身邊怎麼能沒人伺候了。
”說這話的人直接忽視了之前聽說的許家家規,在他們看來,不納妾,沒有通房那怎麼能行。
這興安伯府什麼出身他們還不知道,哪來的這麼多規矩,如今許則川乍然成了伯爺,還中了貢士,許家的事情自然得是他說了算。
什麼家規,還不是家裡最有本事定下的,許則川如今就要納妾,那又能如何。
韓國公滿是贊同的說,“可不是,今兒個就在場的這幾個,你挑兩個帶回去,大男人的,怎麼能沒人伺候。
”
許則川趕忙擺手,“不可,不可啊。
”
衆人一怔,紛紛詫異的看着他。
不知何時場中歌舞已停,舞姬們站成兩隊等着結果。
她們今日上場,便知道自己的命運了。
今日在場之人都是勳爵之身,能夠給這些人做妾也是一條出路,入了這樣的人家,日後吃穿總是不愁了,若是有機會得了一個孩子,那這輩子就都有指望了。
而今日,主家的目标興安伯,更是讓她們動心。
伯爵之身,又剛剛中了貢士,家裡就一個農家老妻,雖說已是中年,可是瞧着儒雅清俊,實實在在是一個好出路了。
若是入了興安伯府,一個年老色衰的農家老妻,不足為懼。
一時間,在場的舞姬們看着許則川的目光都熱絡了不少。
韓國公一愣,“許老弟,你可是陛下親封的伯爺,怎麼不可?”尤其是許則川一聽他要送人後的慌張樣子,讓韓國公懵的很,送女人嘛,多正常的事情,瞧這個興安伯,跟如臨大敵一樣。
不是得了範太傅教導嘛,怎麼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