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場考的是經義,題目出自四書五經中,許則川看了會題目,心中有了七八分把握。
打了會腹稿後,許則川研起了墨,開始落筆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三日的時間過的很快。
第二場是試論。
第三場則是詩賦。
前兩場許則川答得倒是順利,唯有最後一場詩賦倒是讓他有些為難了。
他于這一道确實不太擅長。
又不知道考官的喜好,所以糾結一番後,做了一首中規中矩的詩詞,最後才放下筆。
在貢院待了三天兩夜,出來的時候,整個人都快癱了。
貢院外頭。
許老三帶着下人們在外頭焦急的等候着。
大門在衆人的期待中緩緩打開。
“開了,開了。
”有人激動道,衆人的目光也緊緊的盯着那裡。
當看到幾個官差擡着幾個半死不活的考生出來的時候,許老三心髒一緊,趕緊伸頭湊近些,心中祈禱,“不是我爹,不是我爹。
”
許則川年紀大了,又有曾經的傳奇在,如今好不容易堅持到了院試,自打他進了考場,許老三那心就一直懸着。
旁邊的小厮也是伸長了脖子,盯着出來的人,看到臉龐後,急道:“不是伯爺,三爺,不是伯爺。
”
“後面,後面那個也不是。
”
許老三點點頭,目光緊盯着大門處。
緊接着,就有不少考生走了出來,進去的時候大包小包的,出來的時候倒是輕便了不少,隻是衆人的臉色那是一個難看。
原本紅光滿面的臉上此時變得蒼白發青。
“是我家大郎。
”人群中有個老叟激動的喊着,趕緊拉着自家人上前将那考生扶着到了邊上,邊嚷嚷着,“去看大夫,看大夫。
”
這幾日,府城的大夫可是最吃香了。
許老三雖然沒參加過科舉,但也是大概知道行情的,所以早早的就把大夫請好了,如今正在馬車裡坐着了。
若是換成他們家從前的情況,這會肯定是請不到大夫的,但是如今不同了啊,他爹是伯爺。
所以這大夫,自然就找的容易了。
很快,許四郎走了出來,緊接着是許老大,最後才是許則川。
許老三一見他爹那樣子,緊懸着的心髒終于安心放下了。
雖然臉色差了些,頭發亂了些,人看着滄桑了,但是精氣神好像還不錯。
“爹,爹,您覺得咋樣啊。
”許老三趕緊上前問許則川。
許老大兩個一個幫着拿東西,一個扶着許則川走了出來。
兄弟倆雖然年輕,但是這幾天确實累的不輕,尤其是許老大,身上都變味了。
許老三一上前就聞到了。
許老大尴尬一笑。
他的考棚位置不大妙,離着廁所那不近不遠,原本還好,直到昨兒個,那味道就蔓延開了。
畢竟人數較多,環境又狹窄。
雖如此,但許老大心裡還是很開心的,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次考的不錯。
估摸着能中,所以精氣神甚好,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歡喜。
許則川擺擺手,聲音微弱了些,“還好,回去歇歇就行了。
”說完,低低的咳嗽了兩聲。
許老三頓時覺得不妙,趕緊扶着他爹穿過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