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償的名義托管/指定繼承。
其次是委派教士到任,但隻有傳教和部分抽稅,領主保持實際控制的嘉恩領地;再者是貴族家族成員,帶着土地投獻在教會名下,并指定特定對象或是家族血脈,世襲相應教職和聖品的承恩之地。
然後,才是由君主或是大諸侯,為了親近教會或是讨好教廷,專門捐獻的聖品地産;具體人選經過雙方協定後,基本是終身任職。
最後,才是完全從屬于教會/教廷,擁有完整領主權的教區領地。
而教區領地又分為,所在地教會的代管領地和羅馬教廷的直屬領地;理論上,所有的人事铨選任免,都要經過羅馬核準或是敕令;但其中也存在地方與教廷的博弈,乃至成為某些失意者的養老地。
而在羅馬教廷的直屬領地中,又有專門劃撥出來,供養曆代的聖座,及其親眷、族人和追随者,名為聖恩地産的多處領土。
因此,曆史上那位創立博爾吉亞家族的強權聖座,就是通過扶持私生子。
從教會領地的代官開始,擔任過司铎、教長、修道院長,紅袍樞機;又還俗為十字軍/聖戰統帥,以功績封賞轉為帝國諸侯;通過持續不斷的多次聯姻繼承,統合曆任妻子陪嫁地産而締造了家族。
也是侯爵夫人吉娜的祖先起源。
因此,根據眼下在康斯坦茨的種種征兆;這位康諾德二世,也不是一個等閑之輩。
他似乎已經不滿足于,帝國方面許諾的自主權,而想謀求終身任期甚至世襲可能。
因此在這種情況下,侯爵夫人這樣外來貴族眷屬,想要獲得主教宮的支持;乃至借助教會武裝奪回,可能早已破敗不堪的夫家領地,所需要付出的明面代價和隐形成本,無疑比預期的更加巨大的。
但好在有足夠的金錢作為開路,又抵押和折現了一些金銀器物之後;作為主要雇主的侯爵夫人吉娜,還是通過本地的中間人行會,以及教會高層的擔保之下;從境内的十多隻傭兵武裝中選中兩家。
一個是來自波西米亞聯邦内戰中,因為領主戰敗和滅亡,被迫背井離鄉的封臣烏斯林根,及其部分騎士同僚、子弟及其扈從,所組成的百人輕騎隊。
之前已受雇進行過多次,盜賊驅逐和剿滅的任務。
一個是來自北方的萊茵聯盟,名為“自由連隊”的傭兵團體,因為在弗蘭德斯戰争中,他們所屬的敵對諸侯陣營,被西蘭王國軍所擊敗;不但多名領主家族覆滅,連帶這些昔日衛隊成員也變相流亡。
領隊的叫做阿爾伯特,正是一名被流放的北萊茵貴族。
而他手下的自由連隊,多以帶盾弩手和擅長通行山林、沼澤的弗蘭德斯輕步兵為主,具有一定的攻堅能力;在本地也建立了一定的口碑和信用。
在多方見證之下,于一處小教堂内,簽訂了初步的雇傭意向之後;由經驗豐富的愛德華和裡希德代為出面,就接下來一個月内,對方所需要承當的軍事義務和目标的分包,進行細節上的談判和磋商。
然而,就在這份幾經修訂和增改的雇傭協議,最終簽訂的當天晚上;一直沒有任何音訊和回應的主教宮,卻派來一名冷淡倨傲的黑袍執事;并在衆人下榻的“雪松木”旅館,留下了一份邀請的書函。
書函内,直接邀請侯爵夫人吉娜,參加維爾福家族重要成員,也是康諾德二世的弟弟,賴謝瑙修道院副院長,還俗的見證儀式;并且指名讓侯爵夫人的堂妹麗諾(蕾諾爾)小姐,作為女伴一同到場。
然而,相對于看到這份書函後,顯得表情複雜、欲言又止的侯爵夫人吉娜;蕾諾爾卻是輕輕笑了起來:“夫人,看來不但有人盯上了,您所表現出來的财力,還順帶看上了,我這個虛假的姐妹啊!”
“卻是因為我,連累了你們麼?”侯爵夫人吉娜聞言,臉色卻是變得愈發蒼白起來:如果因為身為本地領主的主教宮,一旦暗中插手和幹預,哪怕是放出一點風聲;都足以讓她幾天的努力前功盡棄。
“但好在邀請書上的還俗禮儀,是幾天之後的事情。
”蕾諾爾像是知曉她的心意一般,開解道:“接下來,我們必須加快行動了,除了加錢和催促行動之外,還可以放棄一部分物資籌集和采購。
”
“隻要隊伍出發,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,避開這場邀請了……”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