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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再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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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明火執仗突襲和包圍了,城外公府本宅。

     但是,本該居留其中的康州總管何文軒,卻早已不見了蹤影;顯然是城内發生的事态,以及被人洩露和通知了對方。

    但他同樣逃脫的過于倉促,以至于許多未處理和毀掉的罪證,被官兵相繼搜出。

     雖然沒能獲得,直接勾連和驅使妖異的證據;但光憑那些作奸犯科、蓄養亡命,收買官吏和刺探權貴陰私的把柄;就足以将其定罪通緝懸拿。

    然後這場風波所導緻的搜查,很快就擴散到其他産業。

     兩天之後,得道了嶺西方面的鹞書急傳;正在處理嶺東的“萬裡沙”餘孽,最後一點手尾的副都護楊襲古;也突然帶着親騎衛士返回疏勒鎮。

    并且包圍和控制了,遵義公一族及陪臣聚居的大争谷。

     而在大争谷深處的山頂大池邊上,當代遵義公及親族居住的天湖莊;在短促而激烈的抵抗之後,還是被撞開了一道道,華麗或繁複、精美的包鐵、覆銅大門;最終簇擁全副批挂的楊襲古踏入其中。

     在名為奕星閣的,天湖莊最高建築頂層;戎裝在身的楊襲古,也見到了灰發美髯、玄服玉冠,端坐在一張雲床上,顯得氣定神閑的當代遵義公康承義;楊襲古不由挑眉質問道:“為什麼,你要?” “楊都帥,沒有為什麼。

    ”康承義輕描淡寫的打斷道:“你既然發兵上門,吾家的兒郎,又豈有束手待斃之理?”“至于其他罪名,餘委實不敢當,還請楊帥及時上秉朝堂,唯願有司秉公處置。

    ” “康公府,你以為仰仗宗藩法度,就能肆無忌憚了?”然而,如此綿裡藏針的對抗之态,卻讓楊襲古不怒反笑:“朝廷這些年新頒下的法度,隻怕你還前所未聞吧?宗藩法度,也不再萬能如一。

    ” “既然如此,還請楊帥将餘家,押赴東土兩京,聽憑朝堂發落好了。

    ”然而,康承義閉上眼睛,不為所動的說道:“我倒是想問一句,楊帥是多久,沒有接到來自樞密院,或是參事府内的提醒?” “你的那些軍中故舊,昔日的恩師;又有多久沒有給你傳遞消息了?楊帥終究是在這遠離中樞的邊地,歲月蹉跎的太久了;都忘卻了世人追逐加官進爵的本色;也不曉得如今朝堂的動向和變化。

    ” “原來,這就是你的憑仗,但也無所謂了,反正你在我手中不是?”聽到這句話,楊襲古的表情突然有些微妙,随即又無所謂的道:“按照宗藩法度,固不能傷你性命,但也沒說不能加以訊問?” “正好,不久之前有人給我展示了一些,不至于留下顯著傷勢,就能讓人熬不過招供的全新審訊手段,希望康公府貴體安康,能夠承受的長久一些。

    ”而就在安西都護府内,諸般鬥智鬥勇的同時。

     江畋從康居都督府,再度召集了一支人馬,向着西北面蜿蜒開進而去。

    這一行軍就是兩天一夜,直到看見遠方地平線上,逐漸稀疏的草木邊緣,大片幹旱貧瘠的戈壁,隐約起伏的泛紅山丘才紮營。

     而後,江畋親自帶隊抵達了紅丘群山腳下。

    在這裡,有一條細細河水,自峽谷開口蜿蜒流出,彙聚成一灘方圓數百米的小池泊,而在池泊邊緣倒映出,突兀矗立的高大山崖,以及環繞其上的建築。

     既有開鑿于山崖内的岩穴、洞道,也有如長蛇盤繞于外的階梯、平台;乃至依照陡峭山勢,挖空壘砌的一層層牆垛和大小石壘、石屋。

    宛如為數百米高的山崖,戴上了一圈冠冕,這裡就是石柱堡。

     昔日康州布霍城破之後,四散逃竄的康國遺族舊屬;籍以藏身和躲避追剿的庇護所。

    又在西征唐軍過境之後,繼續四處出擊和襲擾,與大唐派駐的各路義從、藩軍,拉鋸、周旋了數年的最後據點; 而當初代蒙池國主/西河郡王,強硬推行的“唐土化”進程中;這裡也再度成為了那些,明裡暗中與之對抗的地方勢力,用來集結人馬和堆藏物資的大本營;整整堅持了十多年,才随着支持者的瓦解; 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。

    盡管如此,最後一點退守其中的頑固分子,在又在各方的圍困之下,堅持了整整一年多,病死餓死到最後幾十個人,才打開隐藏的出口,主動出來投降,并将本處毀棄掉。

     但能被放火焚燒和拆毀掉的,也隻是石柱堡表面的人工建築部分;卻毀不掉早已經成型的石室洞窟、通道、階梯和牆垛。

    因此,如今也成為“重光”秘社分裂出來的餘孽,用以藏污納垢的最終據點。

     雖然,此時高聳山崖上端的天柱堡,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毫無生息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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