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女子的人形頭部,張嘴就吐出尖銳的管舌;以及口涎滴落的成排勾齒,厮厮作響的撕咬向江畋。
同時,激烈擺動的蛇尾也貼地橫掃而過。
然後,帶着殘餘刺囊的尾稍,就被江畋重重一腳踏入地面,瞬間炸裂成一灘爛肉;而撲咬向前的人軀,也瞬間定在空中;又被無形的力量瞬間扭曲、反轉,像是擰毛巾一般的,絞成軟趴趴的數團。
随着這支蛇怪的短促慘叫,大蓬的器髒碎片和血漿,從身體的各處竅穴、漲裂的鱗片下;一股股的噴湧而出。
轉眼之間,就變成了一灘兀自抽搐的爛肉團。
而後,江畋才注意到正在蠕動逃離之人。
“現在可以好好說說,你和你同夥的事情了。
”江畋輕描淡寫的拎起她,按到猶自抽搐未絕的蛇怪身上:“不然,我就一點點捏碎,你身上的每一塊骨頭,等到天亮,再交給官府一起處置好了。
”
“不……萬萬不可”女子瞠目欲裂的看着,近在咫尺尤未氣絕的蛇怪,不由甩動着軟趴趴的肢體道:“我與這妖邪絕無幹系的,反倒是這妖物背後的驅使者,就是一路追殺而至的亂黨惡賊之一。
”
“你繼續編……我聽着呢。
”然而,江畋卻對她露出一個不為所動的冷笑;頓讓她不由心情沉了下去,在身體的痛楚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之下,強忍淚水厮聲道:“不敢相瞞,我乃逃出來報信的。
”
當然了,按照她自稱的身份;乃是是蒙池國官方背景的秘密組織,玄雀衛的成員之一;如今被委派給一位,相當身份尊貴的王府親眷,充當貼身的護衛/侍女。
但也因此卷入所屬諸侯家的權力鬥争。
因此,她是受那位西河王府出身,卻身陷囹圄的的貴眷所托,攜帶信物前往蒙池國王都——瀾海城求援。
卻一路遭到了不明勢力,明裡暗中的追擊和截殺,甚至在進入蒙池國腹地之後出現了妖異。
因此,其他同伴為了掩護她,早已經死傷殆盡了。
一路改頭換面奔逃到此處的她,卻不能直接向官方求助。
而是遵循着昔日留下的印記,試圖聯絡上玄雀衛的據點;但沒想正巧撞上了換房的江畋。
她想要擒拿/制服逼問不成,反而引來了追殺的怪物。
接下來,按照她提供的說辭,江畋從室内藏起來的一角;找到了特殊的暗格和秘匣,取出幾卷不同面值的錢票,以及一面特殊材質的金屬小牌。
當然了,按照她最後的說法,這一切自都是她咎由自取;要殺要剮自然聽憑自便。
但唯獨如今身負使命實在放不下,祈求江畋能暫且放她一馬,讓她完成了這番使命之後,再來領受責罰聽任處置。
然後,她又看似不經意的順口提到,如今的蒙池國主/西河王府,正在招賢納士;最為看中這般身手不凡的奇異之士;因此,如果江畋能夠将她,安全的送到瀾海城去;自然會有更多的好處和利益。
到時候,不但可獲得來自,她所依附這位貴眷一脈的感謝和酬勞;還能得到來自玄雀衛的内部舉薦,獲得更高的起步優勢。
就在江畋故作權衡和思量間,外面也終于響起了,曹元深等人的呼喚聲:
“官人,可還安好……”“方才公人通報,有妖異在坊間現身了……”
聽到這話,江畋再看了眼地上的蛇怪,不由心中有了更多的想法;而将其提拎起來道:“我可沒法看到,那麼長遠的東西,也不會指望你們的酬賞;但作為擅闖和冒犯的代價,我要見到謝罪的誠意!”
于是,在經曆了一個鬧哄哄的夜晚後。
第二天正午,州府城下坊和福田院外,重新啟行的傷員輸送隊伍當中;也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名,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,還有些不良于行、坐立難安的清秀仆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