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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再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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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,當楊守權正式接管了都督府的諸事之後;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,跪拜在外間的校場上了。

    因為,但凡是代表朝廷權威,共治當地的“三上座”及其下屬,稍作人事都不至于敗壞至此。

     事實上,除了長期養病在外地莊園的别駕;以及早已經失蹤,疑似抛棄值守潛逃的司馬;剩下主持局面的都督府長史,根本就是在一步步坐視和放任,所有的矛盾激化、事态逐步惡化而毫無對策。

     既沒有在城内整兵備戰,也沒有召集周邊的那些城傍、團練;更沒有号召過那些,尚且遵從朝廷中小藩家,或是派人進行調查和調停;哪怕稍稍拖延沖突的進程,或是避免在都督府治所開戰也好。

     然而,當城外綿連持續的多方戰亂,在不容置疑的外力幹預之下,驟然結束之際;城内倉促聚集起來的部分官吏和豪族大姓,居然還想要阻止和拒絕;那位上憲進城問責,所以就遭到了滅頂之災。

     因此,當那位上憲親自帶隊破門闖入督衙時,碩果僅存的都督府長史李處能;甚至還醉死在後院衆多姬妾,玉體陳橫的粉臂藕腿之間。

    而這也是他這段時間荒廢公事和放棄職責,醉生夢死的日常。

     所以,他被丢進了池塘醒酒後,就隻能與一衆同樣醺酒度日的下屬,一起被扒光冠戴,跪在外間吹風反省了。

    當然了,不出意外的話,他們的前程身家都已經完蛋了,接下來還要接受追究和問責。

     但同樣令楊守權煩惱的是,并非是後續接管的問題;而是這三位奇葩人物,所留下來的一屁股爛賬;作為調查團成員,本身就囊括了諸曹分司的屬官從吏;對接起來也是輕車熟路,迅速掌握局面。

     但是,面對城内的團結兵嚴重缺額,鎮防兵與名冊嚴重不符;度支賬目異常混亂,除了轉運倉内輸送中土的貢賦,還算與賬面持平之外;其他的常平倉、義倉、軍倉等,都存在着嚴重虧空和虛報。

     雖然,楊守權早有聽聞,嶺西的這些都督府,乃是某種程度上變相的養老,或是仕途中的貶放之地;但沒有想到實際情況會如此嚴重,或者說,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隻是被這場變亂給引發出來。

     他甚至可以想象,若沒有這位神通廣大的上憲,快刀斬亂麻突破亂軍、擊殺賊首;又反手鎮壓了這些諸侯/外藩的躁動,強行破開城門控住了督衙,隻怕自己這一行的使命,還要繼續遙遙無期下去。

     隻要一股亂兵/一夥盜團,或是一支諸侯家的武裝,就可以輕易的将他們,擋在山道中的連雲堡,或是攔截在山口的蘭伽城内;甚至,還可以道路不靖、保護安全為由,将他們變相扣留在某處藩邸。

     就算讓這隻調查團,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亂戰中,待到都護府派兵前來,一切都早已經晚亦。

    但不管他暗做怎麼思量,自調查團接管撥換城的第二天;江畋也催動各家藩軍合兵,踏上贖罪/讨逆之旅。

     而有了巨大石人,作為各路人馬的開路先鋒,平定漢樓府境内/掃蕩各處散落的灰袍軍;也隻是輕描淡寫、毫無波瀾的等閑過程。

    往往舉着巨型旗幡的大石人,出現在天際線上,敵人就不戰自潰了。

     無論是早已經淪陷的居城/市鎮,還是身處高處險要的堡壘、城寨;見到這一幕也鮮有不會嘩然動搖,或是驚慌失措的四散奔逃。

    就算偶有螳臂當車之輩,連同暗藏的床弩、石砲,被砸成一地碎渣。

     于是剩下的人,毫不猶豫殺光了反抗者的同黨,捧着衆多血淋淋的頭顱,開門出來跪地求饒。

    就算是“灰先知”最為狂熱或死忠的信徒,也難免在巨大驚恐和絕望之下,集體自殺或飲藥變成怪物。

     又在決死的沖擊中,被拍扁、碾壓成一地無可分辨的血污。

    而那些主動參與或是被動卷入,這場突如其來内亂的諸侯/藩家、城主和家臣,更是巨大石人面前望風而降;忙不疊的交出大量錢糧士卒, 乃至是充當親随/變相人質的親族子弟,以為表示輸誠和校贖罪孽。

    當然了,江畋也順手懲處了,其中一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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