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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七章 驚夜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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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皎潔的月光下,突然從寺院的門牆上,站起來一個身影,卻是一名消瘦高挑而風姿清俊的白衣青年:對着馬車拱手道:“林登狼見過令狐從事,且代我家花幫之主前來,恭請從事前往做客一二。

    ” “花幫主人?莫不是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女賊頭花判官,還有手下的十條惡狼?”令狐小慕聞言卻是嗤聲道:“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現身在我面前,看來真是不知死活,還是有足夠的内應為憑仗?” “從事此言差矣。

    小人可是抱着一腔誠意相邀,絕無其他冒犯之意。

    ”白衣青年卻是歎息不已道:“我家主人隻想請您當面開解誤會。

    從事又何須惡語傷人呢;委實于您當下的境況别無益處的。

    ” “不就是傳言中的萬裡沙上下,眼看得要窮途末路了,打算從我這兒孤注一擲麼?”令狐小慕不為所動的冷聲道:“且讓我猜一猜,你們在這城中的内鬼是哪個,或者說哪幾個?對方是個女人?” “或者說,她就在今日宴上?想必是哪家的夫人,或是哪一位外命婦?也是你暗通曲款的想好、姘頭?或是關系及其親密的骨肉之親?是你親族中的姐妹還是長輩、甚至是見不得光的生母身份?” “從事如此執迷不悟,那就隻能恕我冒犯了。

    ”白衣青年聞言不由收斂了笑容:下一刻他一揮手,寺院的牆頭和屋脊上,頓時就冒出一排持弩舉刀的灰衣人;同時喊道:“除了正主,其他不留。

    ” 随着驟然逃避到另一側的車夫,瞬間牆頭漫射而下的箭矢,就咄咄作響的釘滿了整輛馬車;與此同時,從最近的街巷中湧出另一批灰衣勁裝人,手持刀斧等利器沖向馬車,就要将其破壞拆卸開來。

     其中更有一人手持一根長吹筒,對着馬車外露的窗簾處;用力吹出了一蓬黃澄澄的迷煙。

    這也是身為花判官手下的傳統營生之一,受命誘拐、劫持和控制某些不合作目标時,專門調配的特效秘藥。

     為了周全萬一,更有另外幾名灰衣人,還拿着足以麻痹一整頭馬的吹标管,也對着馬車門簾内吹射而去;與此同時,在作為某種呼應;在州衙等處也升騰起來的明亮的火光,作為掩人耳目的牽制。

     因此,身為花判官曾經私房所寵的玩物之一,卻是如今得力幹将“十狼”之首的林登狼,也看着車廂内漸漸彌漫溢出的迷煙,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;事實上,此番行事并非出自那個老女人的授意。

     而是他籍以花判官之名,調動了暗中的所有人脈和資源,給萬裡沙幕後某位更有勢力的存在,交上的一番投名狀;畢竟,無論官軍對金山本部的攻勢如何,負責聚攏群盜的五路判官都不該存在了。

     就算是花判官的身份至今未嘗暴露,但在曾經的幕後支持者眼中,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有用的價值;反而是需要斬斷一切往來淵源,撇清所有幹系的麻煩所在。

    因此,還不如用來為他換一條退路。

     畢竟,就算是“萬裡沙”最終不複存在了;但某些坐擁顯赫名位和權勢、财富之人,依舊需要一些為之處理污穢,打理見不得光營生的人手;這也是他日後改頭換面,東山再起的最大憑仗和指望。

     但這一切的前提,就要他能夠全力以赴铤而走險,以花判官的名義控制住這位,與“活太歲”“妖異讨捕”關系匪淺的女人;充當某種後續與之交涉的籌碼和緩沖。

    但這些就不該是他妄自揣測了。

     下一刻,團團圍住馬車的灰衣人,突然就驚呼亂叫起來;因為,從地面上憑空冒出了一蓬刺藤,像是蛇形活物一般的,瞬間絞纏住了距離最近的數名灰衣人;由不斷擴散纏繞着他們揮擊在同伴中。

     瞬間就場面一片大亂。

    有人奮力揮刀斬斷一截刺藤,卻刺激增生了更多的刺藤,将其裹纏進去;而已被刺藤交纏之人,也在激烈的伸縮蠕動之間,連連發出了厲聲慘叫,卻被交相揮砸的人事不省。

     轉眼就損失了一大半人手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那名本該逃匿的禦者,也不知何時從車底冒出來;姿态優美的舉手投足之間,就有躲過刺藤的漏網灰衣人被定住;然後,肢體、軀幹驟然迸血,斷成了數截。

     “放箭,快放箭,不要絲毫留手。

    ”居高臨下目睹一切的林登狼,不由渾身冰涼的厲聲喊道:然後,他就聽到了牆頭和屋脊上,傳來沉重的跌墜和悶哼聲;聞到飛快彌漫開來的血腥味,不由轉身。

     那赫然是幾隻如野豬大小的奇形巨蛛,冷不防将守候的灰衣人弩手;接二連三的撲倒、戳穿在瓦面上;更有十幾隻犬類一般的刀齒大蝗,正撕咬着殘缺不全的屍體;一些被絲網纏繞之人尚未死去。

     卻在這些異蟲的撕咬和切割、穿刺之下,沒法大聲的慘叫和示警,隻能瞠目欲裂的發出低沉嗚鳴聲。

    “該死!”林登狼刹那間就渾身戰栗起來:明明自己親眼确認,對方身邊僅有兩名小侍女而已。

     “術者,是術者。

    ”下一刻,林登狼恍然一個激靈想起來,在追随花判官面見星尊的過程中,曾經有幸見識過對方身邊的那些奇人異士;有些是擅長混淆耳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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