譽為“今之管蕭”,也就是比作管仲、蕭何一般的古代名臣;算是相當了不起的評價了。
因此,待到李績應召入朝拜相之後,也順勢提攜和舉薦了這位新秀;同朝為官。
一度做到了工部水部員外郎,但因為要避嫌時任戶部侍郎的兄長張文琮,而被外放為雲陽縣令;直到對方去世後才得以重新入朝。
然後,一路辍升至東西台舍人,參知政事;以處理公務高效聞名。
最終以大理寺卿,加銜太子左庶子,同中書門下三品;不久前又晉位為門下省侍中,太子賓客。
因而,相比政事堂中,其他幾位勳貴、世族,父子宰相的二代出身,他堪稱是為數不多的寒門宰相。
據說以孤臣自居的張文瓘,與另一位剛正不阿著稱的中書令郝處俊,同樣深得高宗的信任和倚重;乃至于他有時卧病在家,高宗專程指派其他宰相去張文瓘府上共同商議,若已商議過則盡皆準奏。
因此,他對同樣出自并州都督府法曹,又是明經科舉士,還收到閻立本臨終提攜的狄懷英,自有一種仕途上的親近感和天然淵源。
同時,他也是宰相之中與太子李弘關系最好,理念最為投契之人。
故而,當曆史上的太子李弘,意外暴斃在東都合璧宮之後;他也不免深受打擊而沒兩年就去世了。
并且在臨死前留下遺囑,希望以東宮的屬官身份,陪葬在被追贈為孝敬皇帝的太子李弘恭陵之側。
所以,現今負責留都的張文瓘,同樣也是太子李弘重要的盟友和潛在助力;按照東宮之中留下的備忘錄,太子李弘在長安監國時,所推行的那些新政當中,這位斷罪宰相也沒少為之張目和遮掩之。
再加上另一位留都宰相蕭德昭,基本置身事外的變相聽任态度。
在太子李弘暫時離開之後,由他繼續坐鎮之下,京畿道内現有取得成效的諸多産業和項目,依舊可以運轉良好,而少有外在的紛擾。
但沒想到,居然有人敢于刺殺這位,堪稱鐵面無私、正直敢言的斷罪宰相;這又是一個怎樣的信号呢。
難道在太子李弘回歸之前,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籍此搞事了?畢竟,張文瓘已六十七高齡。
就算是沒有真正刺殺成功,光是由此造成驚吓和傷神,很可能讓這位斷罪宰相的身體,就此每況愈下的風險?就在這種複雜的思量當中,女孩兒也失去繼續觀覽晚景的性緻,讓玄霜駕車盡快歸還。
而後,一直在暗中跟随的内宦蘇佑之,也在一波接一波的搜查和盤問下,帶着數騎主動現身街頭,順勢護衛在了馬車的側旁。
然而,就在馬車行經至距離宮城,還有兩座城坊的安邑坊坊門前之際。
突然江畋對着女孩兒,悄然下令道:“讓他們都減慢速度,停下來掉頭前往最近一處樂器鋪子,因為你忘了還有東西要采買。
”女孩兒聞言卻是眨巴眨巴眼睛,心領神會露出“有狀況?”的表情。
周末在家,隻有這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