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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一十三章 彀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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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着江畋再度縱躍在宮室殿閣之間,他也進一步感受到了,少量能力外放所帶來的增益;至少先前需要攀牆越瓦,借力一部分落腳點和長度,或是加速起跳才能抵達的距離和高度,輕易一躍而就。

     在外放的“導引”模塊和“場域”模式的雙重輔助下,他甚至可以像隻大号飛鼠一樣,在空中短暫翺翔過一大片殿前廣場,或是高聳數丈的城牆;不至于留下多餘的痕迹和動靜;躲開大多數視線。

     另一方面,嚴重削弱到二十步範圍内的“感電/傳動”模式,則是可以讓他在超乎尋常的感官之外,輕易探查到前方的地形變化,感應到建築物被遮擋的内裡輪廓和人員動态;以為提前趨利避害。

     隻是期間消耗的能量儲備,很難獲得補充的機會;所以必須得有所節制的使用。

    而另一個好消息,則是來自這個是空的坐标系——婉兒;短暫的言語交流之下,也足以讓江畋确認十分重要的關鍵。

    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半多,來到了上元二年(675年)八月;但作為被嚴重擾動的時空節點,太子李弘還活着。

    或者說他主動以病體為由,規避了今年四月召往東都随駕,也成功避免了暴斃之厄。

     并在之前那場大病中緩過來了,這無疑是一件令人歡欣鼓舞的事情。

    隻要一直有太子李弘這個大樹罩着,并随之帶來更多的改變,江畋的後續養成和命運改造計劃,就要顯得事倍功半輕松地多了。

     但在不久之前的高宗千秋節(生辰)時,身為嫡長子兼監國儲君的李弘,還是不得不帶着部分親信臣屬,自長安啟程前往道賀共慶。

    因此,隻留下了裴妃主持東宮内務;也給某些人窺見可乘之機。

     按道理,在此期間的鄭娘子母女,應該是保持了相當的警惕性,而不該輕易外出,或是離開東宮的影響範圍。

    但不知道為什麼,鄭娘子還是前去赴約。

    而婉兒因為被象征性的禁足,事後才得消息。

     所以當她們被暫時分開之後,在這中間就産生了,足以人為操作和誘導的某種信息差;隻是江畋尚不知道不明存在幕後黑手,操縱這一切的目的所在,唯有見到鄭娘子,或許才能得到準确的答案? 按照女孩兒的說法,鄭娘子隻是給她留了張便條,說是去參加一場東宮内眷的聚會;而那位突然跑來報信的萍兒說法,則是她無意間聽見有人竊竊私語,試圖對鄭娘子不利,卻沒有更多具體情況。

     另一方面,按照婉兒的解釋,這種東宮内眷/内命婦/女官們的私下聚會,之前也進行過幾次;并沒出過什麼明顯問題,宮闱中并不隻有勾心鬥角和算計,同樣也有交流消息渠道和人情往來的剛需; 更何況還是在東宮所屬的範圍之内。

    或者說,一直來自太子李弘的周庇,也讓她們多少有些習以為常。

    所以當初的女孩兒也不覺有他。

    直到突然有人跑來報信,才一時間慌了手腳差點落人算計了。

     但好在江畋正巧在這一刻,随着她的内心呼喚降臨了。

    就在電光火石的思量間,江畋已然飛躍出了,大多數女官、内命婦停居的命婦院建築群,來到東宮的太子内坊,與大内一牆之隔的山水池閣。

     隻是,在百步廊連接的偌大八角塔亭宴廳中,相應的聚會基本已經結束了,隻剩下一些粗使的宮人、奴婢,在收拾着現場的杯盤狼藉。

    但并沒有什麼激烈争鬥或是沖突過的痕迹,看起來風平浪靜。

     隻是,偷聽這些正在偷偷分裝殘羹冷筵,準備捎帶回去的宮婢們輕言細語;顯然包括鄭娘子在内的所有參與者,都已經離席歸去了一般。

    但江畋自覺事情并沒這麼簡單,而他還有另一種驗證手段。

     随後,他在視野面闆中觸發了“入微”模式,并且加載了貓身拟态的嗅覺上;下一刻,鋪天蓋地而至的濃重氣息和味道,霎那間将他熏得頭昏腦漲,差點從瓦頂上滑落下來;但他慢慢的适應過來。

     然後,江畋籍此從一大堆混雜氣息中分辨出,專屬于鄭娘子常用熏衣的香草味;然後,就鎖定住這麼一抹即将要消散的淡淡氣息,一路追蹤向廊外,卻沒有返回太子内坊的方向,而是繞過了池閣。

     這下就有明顯的問題了。

    然後一路向着西南追迹着,這股似有若無的氣息殘餘;江畋來到了一牆之隔的尚食内院,也是昔日鄭娘子用以傳遞消息的地方,但這就屬于皇城大内,而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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