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,或是端持短矛、投槍,獸衣紋面塗身的人影;
看起來固然裝備簡陋,卻又顯得警惕十足;随着那一小團綠影再度現身,并且一頭栽進了綠色城寨之中。
其中也頓然沸騰起來,并且從各個角落冒出了更多獸衣紋面的人形,圍繞着大聲呼喝什麼。
然而,正當懸空中觀察的江畋,聽到了“他們”的叫喊聲之後;卻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。
因為他在另一個世界的中古時代,正好聽過這種名為黑森語的北凱爾特方言,并且留下過相當程度的印象。
而眼前這些奇形怪狀的存在,同樣讓江畋想到源自這個中古時空的秘密記錄。
在西蘭王國的王室機要局檔案,和獵人組織的封藏當中曾多次提到過,一度活躍在數百年前的一個特殊族群——森人。
森人,顧名思義就是被至今還殘留着,不少神秘元素的黑森林,嚴重影響和異化的族群之一。
雖然祖上很大概率是逃亡進黑森林,适應當地環境而繁衍生息下來的人類;但在外形特征上有所區别。
比如相對正常人,更加嬌小而纖細的肢體,缺少陽光直射而普遍蒼白的膚色;比如常人更加聽覺靈敏的尖狀耳朵,像貓科動物一樣适應幽暗環境的瞳孔;更加敏捷而輕巧的速度和身體反應、戰術。
因此,在那個各種異類橫行與大地的混沌年代;擁有特殊風俗和傳統的森人,也與一些覺醒了血脈中獸化特征的其他人群一起;活躍在各個帝國、王國和諸侯、貴族的護衛,或是雇傭兵序列中。
直到西大陸上的神秘消退,統治秩序穩固下來,才在教會擴大化的持續迫害清算,和騎士道的剿殺當中;重新退縮回到黑森林中去。
就此逐漸銷聲匿迹,僅在各種民間傳說的故事歌謠中殘留一二。
或者說,在這些市井民間版本的故事當中,森人都是作為女性的形态,以某種奇遇乃至豔遇的對象出現;比如在特殊節日的祭禮中,誘惑了某某農夫、木匠、年輕神甫,或是成為騎士讨伐的妖孽。
當然了,像後世奇幻那種“精靈恒久遠,一隻永流傳”,長達數百上千年壽命是不存在的事情。
就算許多号稱古老而尊貴的血脈,也逃不過歲月的侵蝕,反而一些貴族家系當中混有森人血脈。
随後,一連串的巨響和震動,震得的這些城寨中的疑似森人,紛紛站不穩滾倒一片。
而茂密異常的高大樹木,被大片的摧折、扯碎;橫沖直撞的踩倒,踐踏在地上,露出了一個數丈高的巨大石人,
随着巨大的“石破天”大踏步逼近,伴随行進的還有七隻揮持武器的碩大的黑石精。
而騎乘這猙獰古铠大馬的甲人,也不知何時繞到了這片城寨後方的山壁上;随時做好了随時突入城寨中的準備。
與此同時,天空中響起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,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北方凱爾特語,用在崇山峻嶺中響徹回蕩着:“外來入侵者,你們犯下了嚴重的罪行,準備接受懲戒和毀滅的命運吧。
”
““初芽部落,拜見強大的守護者。
”一個有些蒼老的女聲當即嘶喊道:“我們隻是一群意外誤入本地的可憐人,并非嗜好殺戮和血祭的牧獸族群,隻求您的憐憫與庇護,并願為此付出一切代價。
”
随後,江畋見到被關押在道館裡的道士和山民。
他們雖然看起來衣衫褴褛,還有些面黃肌瘦、營養不良,但至少沒有什麼性命之憂;更沒有什麼什麼拷打和虐待的傷痕,這就讓江畋略微放心下來。
這樣的話,才有進一步交涉下去的基礎和可能性;而不是順手将其徹底滅絕在,這片人煙稀絕的山野中。
而按照對方磕磕巴巴的自述,初芽部落隻是一個百餘口的小族群,擅長種植和制作草藥。
在此之前,因為黑森林越發活躍起來的神秘浪潮,而在諸多族群的聯合祭祀當中,被連同不知名的殘破古代祭壇一起,被抛入疑似時空亂流;最終意外出現在這剛剛複蘇些許神秘元素的大唐時空。
與之一起過來,還有同樣參加喚醒祭奠的其他幾個部落成員;其中有專門通感馴化野獸的牧獸人族群,也有号稱與樹木共生融合的木之心部族;更有數名施展秘術的祭祀,也就是通常所說德魯伊。
隻是,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後,不但死掉了一大半族人,連所有能力和血脈天賦,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壓制和削弱。
因此幸存森人中也産生了嚴重分歧,各自尋找出路,唯有最弱的初芽部落留在原地。
至于被留下來的這些道徒和山民,也是别有目的的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