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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五十三章 上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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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為茅山附近的區域,出了長塘鎮之後,同樣也是大片典型的江南水鄉風光。

    放眼望去盡是山水坡塘,稻田菏澤;平野上阡陌縱橫、路邊的林蔭如織;既有水上的漁舟晚唱,也有林下的田園牧歌。

     人煙稠密的村邑、集鎮,路口的小市、野市;幾乎是一個接一個的接踵而至,早出晚歸的鄉人、川流往來的行旅,人聲鼎沸的野店和茶棚,騾馬成群的驿站和行棧,似乎就基本沒有受到多少影響。

     反而是江畋為首的一行人馬穿行經過,才打破了這種充滿市井煙火氣的喧嚣;制造出了片刻的清冷和沉寂。

    又在隊伍逐漸遠處之後,才爆發出更多的喧鬧與議論紛紛來;不過,也不算是多麼意外。

     因為早些年來,車馬粼粼、儀衛鋪張的前呼後擁下,前來探訪和茅山勝地、華陽洞天的達官顯貴,乃至是朝廷和州道官府的使者;也不差這一行人了。

    然而緊接而至的大隊人馬,就讓人相顧失色。

     因此,當即有人紛紛離開所在的市鎮、村莊,想要外出報信一二;卻都被事先巡曳在道路兩側、河口橋渡的軍卒所攔截;乃至是當場追逐逮捕起來。

    這時才有人注意到,這些官兵并非本地的旗号。

     而是打着鄰州的“蘇”字團結軍旗;而随後沿途的驿站和行棧、野店,所有的畜馬也被人集中看管起來,這才讓更多人意識到了事态的嚴重性。

    而負責這一切的,正是來自蘇州的團練副使陸癢生。

     因為,相對那位隻會寫一手上好的顔體字,用漂亮表章告罪的刺史劉展元;他還想要為自己的命運和前程,再掙紮、奮鬥一二;所以,他不但接下了那位巡江禦史的調文,還籍此說服大部分部下。

     但盡管他有那位巡江禦史的調文背書,但是這種不告而來的越界發兵之事;還是不免壞了官場上一貫的潛規則,乃至引起大多數人的孤立和排斥。

    因此,他也最期盼此行能取得成果的個别人之一。

     如能有所發現和取得成效,他就能在現有的基礎上,以勇于任事、不畏奸邪的考評設法更進一步。

    要不然的話,他在蘇州就毫無立足之地,還有可能被當做應付朝廷問責的替罪羊,而罷免遠黜了。

     而江畋首先抵達,位于茅山腳下十數裡的下泊宮;也是進入茅山本山的第一站。

    父老相傳此處即三茅真君之首茅盈的故宅;貞觀11年(公元637年)敕修為宮觀,無官身爵位之人,下馬步行的起點。

     故而得名下泊宮,裡面按照朝廷的标準規制,建造了玄元(皇帝)殿,天尊(昊天)殿、講經堂、說法院、經樓、鐘閣、師房、步廊、軒廊、門樓、門屋、玄壇、齋堂、齋廚等等一系列建築群落。

     這部分主體占地約有數十畝之廣。

    此外還附屬有精思院、淨人坊、騾馬坊、車牛坊、俗客坊、十方客坊、碾硙坊等功能性建築。

    也是地方上,絕大多數黎庶百姓、士民信衆,直接進香還願的所在。

     但略微出乎江畋意料的是;作為茅山宗門面和迎客場所的下泊宮内,沒有任何(三等)玄部以上的中高階道士。

    而是由幾名(二等)洞神部的低階法師,帶領一群剛入道品的錄生弟子、清真弟子。

     而這幾名維持日常的低階法師,盤問起來同樣也是知之甚少;隻說是封山令下達之後,原本宮觀内(三等)生玄部、(四等)高玄部,的衆多真一法師、高玄法師、内教弟子,都連夜迅速撤走了。

     也沒有說過要離開多久,隻留下他們這些低階法師和入道弟子留守,并維持着下泊宮的基本運作;勉強應付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普羅信徒。

    而後,前往茅山腳下的另一處祠宇宮,也發現同樣的問題。

     祠宇宮,顧名思義,就是作為茅山附近大型祭祀場所,而長期存在的一所宮觀;也是世俗大小齋醮法事的主要接待地點。

    與之性質近似的,還有分别位于山下和山中,接待訪客的紫陽觀和崇元觀。

     前身就是圍繞着茅山,由常駐信徒和來訪香客聚集形成的館院建築。

    其中紫陽觀的前身,就是晉朝修士許詢的舊居;用以接待世俗信衆。

    而位于山内的崇元觀,則是長期接納一些身份顯赫的信徒。

     但是最重要、也最為顯赫的,無疑還是位于積金蜂與大茅峰之間,楚王峪内的華陽三宮觀。

    也就是源自東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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