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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零一章 援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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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當江畋離開揚州府境内,行船進入江南東道地界時;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在這期間又發生了一些事情,比如從北方姗姗來遲的三司使院使者,隻能無奈且意外的接受,塵埃落定的既成事實。

     又比如,稽核使闾光的屍體,已經在揚州城内的一處廢井中被找到;但是另一位禦史裡行徐志遠卻是徹底的下落不明;就像在廣陵城内憑空蒸發了一般;但基确定是導緻那些同僚橫死的罪魁禍首。

     甚至作為他的上司,卻突然間重病不起的本地分巡禦史;事後追查起來也疑似遭到了他的投毒暗害。

    但事情僅僅是如此麼?江畋無疑還有更多的疑問和;身為一個外地人士又擁有不錯的仕途前程。

     為什麼會主動和大雲教,這種地方興起未久的歪門邪道,攪擾在一起呢?背後是否還有更多的内情和幕後主使?江畋當然想要追根問底,但揚州地方上卻已經有些,經受不起這種大起大落的折騰。

     再加上在後續追索和株連中,甚至牽扯出了一位在籍的本地宗室。

    雖然隻是一位與天子快出五服之親,下一代就要降為民籍的遠宗;但是因為其妻妾長子都拜入大雲教中,成為高級的傳使和護法。

     因此這位平時與人和善,且沒有什麼存在感,虛邑三百戶的開國縣男,居然被吓的在家中祠堂上吊自殺;并留下遺書,唯求朝廷按照“八議”制度之故,給他家保全一條血脈以為傳續和侍奉宗祀。

     而這個意外,也導緻揚州都督府和揚州府上下,原本有些大興牢獄、窮追猛算的亢奮事态,不由被澆了一蓬冷水;因為涉及到宗室,身為揚州府少尹的蘇彥文,甚至連夜寫了一封自辯和請罪紮子。

     而為了讓統一思想和口徑,來應對這麼一個可能授人以柄;乃至引發新一輪朝争的事态。

    體現在江畋所代表的“巡江禦史”,這個外來不确定因素上;就成為了大多數人一緻禮送出境的共同訴求。

     為此,他們也願意付出堪稱高昂的代價,或者說是一系列堪稱豐厚的酬賞。

    比如,在短短數日之内就以堪稱火速的效率,組建完成的暗行禦史部地方分支,還有對應的駐地和配屬人員、補貼經費。

     事實上,就在揚州府的分支機構成立第而天,就以極高的效率給江畋送來了一手消息;在江東路、浙東路、浙西路交界的山區周邊,出現了多處不同範圍彌漫的瘴氣區,已導緻數百例的人畜迷失。

     對此,江畋也沒有多少繼續堅持的理由。

    畢竟,雖然作為疑為大雲教主“醜牛”的嫌疑人,也是廣陵之地曾經頗具名望的藤縣伯諸廣乘;已在官兵重重包圍和攻打之下,絕望的誦經自焚家宅之中。

     但就算還有教門高層能夠逃出去,并有五行使者和八部衆的殘餘,繼續遊離在法網之外;但在失去大多數中層骨幹和基層頭目,甚至連信徒都被流放域外;想在淮揚之地死灰複燃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
     接下來就是更多依靠,地方官府在施政和法度、民生上的舉措,來消除和彌合由此造成的社會創傷、裂隙,等等一系列後續影響了。

    無論作為“巡江禦史”,還是暗行禦史部的立場,都不便插手。

     而對于源自地方各界,針對個人的私下裡示好;江畋也沒有推拒。

    直接按照之前慣例,将其兌現成海量的糧食,以及其他大宗物資;然後以舉行某種上古祭祀代價為由,分批逐次的傳送到異界去。

     相比作為長江中上遊的水陸樞紐江陵府,或又是江南四大米市之一的廬州;揚州府無疑是天下十六府中,首屈一指的翹楚。

    附近更有四大米市之一的湖州(太湖流域/杭嘉湖平原),因此籌措更快。

     從某種意義上說,通過再度進化的時空孔穴;江畋偶然還可以聽到,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斷續禱念聲。

    其中大多是心緒上的告解;也有少部分是現世狀況的報告,因此送點東西過去可以保持存在感。

     同時,也是利用另一個時空,作為重要的資源儲備和交流置換、生産經營的大後方基地。

    比如,在中古世界的波利娜禱告中,就提及到了越發明顯的動植物異變,對于西蘭王國及周邊勢力的影響。

     體現在王國的日常事務當中,最直觀的就是因為爆發的蟲災、獸潮,還有局部天氣的錯亂,導緻多地農業上不可避免的減産,以及對于未來大概率饑荒的悲觀預期。

    這還是掌控力較強的王國境内。

     至于周邊的聖王國、西帝國、北方的尼德蘭諸侯,諾曼蠻族列國;乃至是建立外交關系的北萊茵聯盟,都已開始出現不同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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