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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章 回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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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揚州城内,江畋也收回了投在甲人身上大部分意念,算是完成了對于新版甲人的現場測試;同時,給帶領大隊人馬攻入興嚴寺的令狐小慕,發去一道心念,讓她親自帶隊前往寺院的後山接手俘虜。

     從某種意義上說,經過某種連番際遇的強化和蛻變之後的甲人,如今的内在不再是中空無物;而是被類似黑色灰燼一般的存在所填充着。

    這些填充物不但可以充當,某種意義上的内在緩沖和防護。

     還能夠随時随地迅速修補,甲人外表甲胄和武器的損毀,直到被徹底消耗殆盡。

    而另一方面,同樣可以用這些灰燼為素材,在短時間内迅速生成一匹,沒有明顯弱點和要害可言,全身披甲的坐騎。

     而這匹并非活物的坐騎,在感官和動作反應上,同樣是與甲人形同一體化;這也意味着毫無延遲的騎乘和操縱效能,以及更多的戰術發揮餘地。

    然後江畋重新将注意力,放回到了紛紛揚揚的城内。

     以瓊苑頂樓為臨時的指揮中心,隸屬于揚州都督府配下的多支兵馬;還有揚州府的鎮城司和快輯隊,正在大索全城;随着夜幕下的城坊街市間,湧動大片的喧嚣與火光閃爍,不斷有消息彙聚而來。

     按照那位原版世子的殘餘記憶碎片,東海大社,大雲教,乃至夷州藩,這些年暗中聯系不斷而互為成就;因此現任的大雲教主,正是無天旗下的十二辰相之中,僅次于子鼠的二号人物,醜牛/大吉。

     雖然對方一直在幕後藏匿的很好,但在多次往來後,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一些線索和端倪。

    比如,作為名正言順往來期間的信使,正是揚州城内的一位海商;醜牛在揚州府也擁有疑似的顯赫身份。

     作為擁有超凡手段的便利之處,江畋根本就不需要提供太過詳實的證據;隻要點出幾個具體的懷疑對象,自然就有人願意“有抓錯、沒放過”的為之奔走一趟;以為實現某種打草驚蛇的潛在目的。

     這些分兵去往的地點,有些抓捕很是順利,幾乎猝不及防就被一股而下;但這樣反而減輕了嫌疑。

    卻也有些地方遭到頗具強度的抵抗,那基本就坐實了心裡有鬼,随之而來是更多官軍的團團圍剿。

     然而在片刻之後,一條消息讓江畋不由臉色微微一沉,又喟然歎息了一聲。

    因為在這一片紛亂當中,被強制扣留在瓊苑之中的賓客一個沒少;反是随江畋一起來赴宴的徐志遠和闾光,憑空失蹤了。

     這也意味着,前來尋求庇護的禦史裡行徐志遠和稽核使闾光,兩人之中至少有一個,其實主動送上門來的潛在奸細和内應,或者說,其實這兩人都是與大雲教有關的關鍵人等,才會籍此挺而走險。

     數日之後,當甯弈再度站在蘇府門前,這裡已貼上代表揚州府的封條。

    雖然作為他嶽家的蘇氏一門,并不算是大雲教核心成員;但是因為長期暗中資助并參與傳道活動,還是難逃抄家流放的下場。

     這也是大多數牽涉到大雲教的地方人家,通常的處理結果之一。

    據說,那位貴為揚州都督的大人物,也毫不猶豫處死了一名寵妾,僅僅是因為她為了求子,而被誘使暗中加入了大雲教的軌儀當中。

     因此也在日常當中,以枕邊人的身份,有意無意洩露了不少相關消息。

    而揚州府内外的其他豪門大族、富室巨賈、官宦顯貴之家,同樣也有不少後宅的妻妾奴婢、親族子弟,驟然意外暴病而亡的。

     或者說,在查抄大雲教信徒的過程中,成了揚州府及周邊的地方官吏,一場變相瓜分各種利益的盛宴;雖然明面上被查抄的家當和産業都要沒官,但各種潛在利益空白,卻足以令人吃的滿嘴流油。

     因此,除了已經被瓜蔓抄追拿出來,隻待明典正刑的中上層人物之外;足足還有數千人被判處,流放三千、六千和九千,乃至發往邊疆充當苦役;而嶽丈為首的蘇氏一家,就在流放六千裡序列中。

     當然了,自從泰興改新之後,朝廷對于這種刑罰體系中的人力資源,就有了更加周密和完整的規劃。

    流放三千裡,還有機會留在國内的邊遠州縣;但是流放六千裡以上,那就基本要在諸侯外藩了。

     從某種意義上說,作為九州屏藩和外域征拓的諸侯們,也是樂于接受這些來自中土的流徒。

    畢竟相對于統治之下的番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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