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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九十九章 斷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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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能夠自行起身。

    而少了火行使者的照明和壓陣,外間戰鬥也再度出現變化。

     随着,一縷縷乳黃色的煙氣,嗤嗤作響的在黑暗中擴散開來;那些原本還在撕咬飛撲的腭首異獸,突然間就連連嘶聲慘叫;在它們的口鼻耳道等處,也像是受到嚴重腐蝕,迅速出現潰爛凹陷下去。

     因此,在傷痛刺激的本能之下,它們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;撞開、踏翻那些躲閃不及的鬼人,反向跳牆沖回到了内院;黑袍人不由連忙用力吹響骨笛,想要催促和操縱這些已經被初步訓熟的異獸。

     然而,這一次在外間響起隐約類似聲線,嚴重幹擾了他的骨笛聲;也讓這些逃回院内的腭首異獸,當場變得狂暴異常。

    瞬間就闖入人群中,一口咬掉了一名經師的半截身子;又将數人踐踏在地上。

     就在庭院内,因為這個變故而血肉橫飛之際;外間混戰不休的鬼人和剩餘法兵,也幾乎當場全滅,隻有幾名勉強逃回院内。

    卻是全身宛如被嚴重燒蝕一般的,皮開肉綻蠕動翻卷着卻始終未能愈合。

     因此,在源自異化之身的本能驅使下,一名鬼人毫不猶豫的裂嘴,咬在前來攙扶的護法脖頸上;瞬間就從他身上撕開一大塊血肉,又貪婪的吮吸起了噴湧而出的鮮血;幾乎幾息之間就将對方吸幹。

     然卻沒有人注意到,包括大經師在内的數位本地教門高層;已然從内院中消失不見了。

    當他們再度出現的時候,已經是在後山供奉曆代僧衆骨灰的塔林中;哪怕垂老奕奕如大經師,也是健步如飛。

     因為在此時此刻,他們已經服下了催發精力的秘藥;相對于那些法兵的粗劣版本,要更加精粹平和。

    足以将平時所吞服的血肉藥餌潛力,給徹底激發出來;維持數個時辰内的精力充沛與不知倦怠。

     然而,當他們再度沖出了山林,來到了一條不起眼的河邊之後;卻有些意外的看見,原本藏着一條小舟的位置正矗立着一騎;連人帶馬都包裹着紅黑甲胄,在月下隐約散發出似有若無的縷縷氤氲。

     “都一起上,拿下此僚!”經過這一陣持續的奔逃,原本富态臉頰隐隐消瘦下去,褶皺越發明顯的大經師,也毫不猶豫對着護持左右的親信喝令道:“若非如此,我們是是難以逃過縱馬追逐的。

    ” 話音未落,大經師已然是衣玦飄搖的縱身如鷹飛,裂空有聲的全力辟出一掌;隻見月下隐約現出的一道錐形氣浪,直擊披甲的坐騎。

    這就是他早年賴以成名的絕技,并且暗中修行不堕的劈裂掌。

     要知道他早年,曾經是縱橫東南海上的群盜之首;憑借這一手絕技,在船上的方寸間,擊殺了不知道多少敵手和對頭。

    隻是得到了一番際遇之後這才改頭換面,成為了大雲教衆熟讀典籍的大經師。

     但他偶爾也會出手護道,讓那些不服教化的存在,遭到了筋骨寸斷、内腑糜爛的詛咒和天譴。

    因此,他這一擊不求能夠真正傷到對方,隻要能夠擊傷作為畜生,不動躲閃的坐騎令其難以追趕就好。

     然而,電光火石之間隻聽碰的一聲悶聲,對方居然不躲不閃的留在原地,連人帶騎接下了這一擊,然後在周圍的地面上震濺起,一片沙土塵埃滾滾。

    這時分持鐵鞭、錐棍的左右親從,也掠陣而至。

     更有人貼地鑽到馬肚下,幾乎緊接無暇的上下交擊,這名甲騎上的頭臉和下腹;然而,大經師卻是驟然瞳孔一縮,飛身反退向另一個方向。

    因為他看見那匹甲馬前胸上,明顯凹下一片的疑似手印。

     “怪物!”這是他腦中唯一的想法;而緊接着身後激烈的交擊聲,和稍閃即逝的慘叫;則讓他忍不住再度回首。

    卻見持刃偷襲馬肚的親從,已被馬蹄踏穿胸口;另一名持鞭揮擊的被淩空斬成數斷。

     最後一名親從使用錐棍敲擊馬背的同時,則是無可躲閃的被甲騎捏住了頭顱;輕輕一抖一甩就像是脫骨的長蟲一般,軟趴趴的垂落在空氣中。

    大經師見狀不由瞠目欲裂,越發全力奔逃遠去…… 然而幾息,沉沉的馬蹄聲如追魂一般,突如其來的響徹在他身後;也讓他不由肝膽盡喪的猛然側身,頂着胸口幾欲爆炸的壓力,再度奮力劈出一章;然後就碰的一聲,撞上一股無可躲閃的巨力。

     瞬間他的手臂就反向摧折數段,當場失去了知覺,又橫擋在胸口上;将大經師如同棒球一般的揮擊出去,重重撞倒了好幾蓬樹叢枝葉;才在一截樹幹上停住;卻是被斷杈穿透了小腹而動彈不得。

     與此同時,逐漸意識開始模糊的甯弈,也再度感受到後殿被人撞開的動靜;然後一個輕柔的腳步出現在他身側,用略顯磁性的女聲道:“看來,這裡還有一個被犧牲的活口,看看能否救回來吧!”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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