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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八十九章 反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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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髯、狩衣高帽的年長神官答道:“回禀持國大宮司,此子應當是,前朝恩敕還國的藤原南家末裔,平氏一門庶流的平海慶;在廢王禦前演武時,号稱弓槍無雙足當一國。

    ” 事實上,在姊小路青連于京中追兵陣前,展示了自神祖降臨賜予的權能之後;整個難波京故地,以四天王寺和長柄豐埼宮為核心的宮司寺社,都在一夜之間成為了,堅決擁護姊小路青連的追随者。

     也為她提供了至少上千人的私兵和武裝丁壯;以及多達上百人的臨時署僚、顧問團體。

    因此聽到這話,姊小路青連不由微微一笑:“原來是追随廢王之子(郯城大君),反攻倒算的投機之輩?” 下一刻,她卻是再度轉身回到了,被簾幕遮得嚴嚴實實的寬大擡輿之中;似乎是向無形的存在禱告了片刻,又滿面端重的走出來,手中就拿着一把精緻異常的團扇,對着城頭的方向遙遙作勢扇去。

     隻見她連扇三下之後,突然間城頭斜上方的虛無空中,就像是破開了一個裂口似的;驟然間傾斜而下大片乳白細膩,宛如流雲一般絲褛濃密的煙氣。

    幾乎是在照面間,就掩沒和包裹了羅森門上下。

     而後站在城下的姬澤軍,也開始在螺号聲的齊齊大踏步向前,同時口中高聲喊殺不已;“殺賊!”“讨逆!”“殺……殺……殺……”“器械跪地,免死”“不若,一個不留!” 與此同時,被籠罩在濃密煙氣中的城頭守軍;則是随之爆發出激烈的怒吼、叫罵,凄厲的驚呼、慘叫聲;以及驚恐萬分,不分敵我的厮殺聲陣陣。

    然而,令人覺得詭谲的是,卻沒有一個逃脫出來。

     因此,當籠罩城頭數個時辰之後,又吞噬了不少趕來支援守軍的煙氣,再度被無形的存在虛空汲取走之後;甚至都有些變成淡淡的粉紅色。

    而原本的城頭之上,則隻剩下一片屍橫枕籍、死寂無聲。

     隻是當姬澤軍踏入門樓内之後,才發現這些守軍大多死于自相殘殺,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同樣是死狀猙獰扭曲,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吓和駭然,而将自己的頭臉和胸膛、手臂,都給抓得稀爛見骨。

     而後随着羅生門上下,至少上千守軍的覆滅;再加上之前追兵的全軍覆沒。

    偌大的京師之中,暫時再也沒有能夠抗拒的成建制武裝了,也許在左京一些高門大宅中,還有一些公卿、諸侯的家将部曲。

     但是在此時此刻,筆直寬敞如昔的朱雀大街上,也幾乎沒人再敢于跳出來,阻擋和妨礙姊小路青連率兵前往禁中之路。

    甚至連禁前各衙的左右内衛府和近衛府的殘餘防阖、刀尉,也是聞風一哄而散。

     随着厚重的重重宮門被拉開,姊小路青連宛如閑庭散步一般的,踏入往昔隻有殿上人才能落腳和盤桓的禁域;毫不吝惜的在光潔如新的底模闆上,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足印,步入日常問政的紫寰殿。

     然而,無論是簾幕背後高居禦座的房良王,還是分列左右廊下的朱紫公卿;都已然不見了蹤影。

    隻剩下若幹袍帶、鞋履、發冠、絹帕之類,四壁的挂畫和屏扇、簾幕,被撞得東倒西歪的一地狼藉。

     當抱着錦繡長劍的佐切緊随其後,來到了被稱為皇居的後庭部分;随着多重花萼和鬥拱裝飾的重華門打開,頓時就爆發出一陣激烈的喊殺聲;在花石、樹木和屏扇、垂簾背後,沖出好些授刀舍人。

     手持長杆的薙刀或是長柄雙持的大刀,幾乎是從三個方向合擊姊小路青連;然後,就見佐切猛然拔劍在懷,寒光如雪的猛然展開最近的一柄薙刀。

    誰知比她動作更快的是,虛空閃爍過的無形之力。

     隻聽一片崩裂、折斷的脆響連連,那些刺殺、斬向姊小路青連的刀劍,像是抵撞在了一個無形的罩子上一半,紛紛寸寸節斷反向迸射在,這些授刀舍人自身上;短促的慘叫哀呼之後轉眼重歸沉寂。

     而後,成群結隊的跪倒、匍匐一地,或是驚駭的站不起,隻能倚牆、靠柱而坐的宮中女眷,還有附屬的女禦、女房、命婦等;都無不心驚膽戰的望着這位,同位女性卻是滿身煞氣的犯宮闖入者…… 直到下一刻,才有一名出自中宮的伊織女禦,從内命婦中站了出來;對着姊小路青連不卑不亢道:“持國大宮司來的晚了,王上和内殿諸位大君,都已經先行出狩京師了,唯有妾身留侍中宮……”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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