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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八十九章 反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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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慘白的龍卷幾乎是嗚呼咆哮着,一頭撞在驚駭、潰亂開來的衆多追兵前鋒之中,就像是平地綻放開一大片霜白的煙氣;瞬間就掩沒和吞噬了,至少數百步範圍内的追兵,及其所挺舉的火把、燈籠。

     片刻之後,當嚴陣以待的連山衆,沖出了預設的陣壘之後;就震驚的發現大路和田埂邊上,盡是瞬間被凍結當場的霜白人形;宛如栩栩如生的雕像一般,将所有人的表情和動作盡數凝結在這一刻, 雖然,他們铠甲刀兵、須發毫毛沾滿霜花;甚至還有人的眼珠子,依舊能夠能夠輕輕轉動;但在口鼻間卻看不到分毫的呼吸。

    然後,輕輕一觸碰就轟然冰片脆裂而倒;就像是斷線的傀儡一般脆弱。

     這一刻,手持闆楯、短矛和叉槍、曲刃劍的連山衆,也不由驚聲連連,又當場士氣大振的歡呼如潮;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越過、撞倒、踩翻,這些被凍結的京中士兵,面向着數量更多敵人撲殺而去。

     而與之對敵的京中追兵,面對這一幕則是駭然大驚、自亂不已;哪怕在騎馬的将領和兵尉,往來奔走鞭策之下,亂糟糟的始終未能夠具列成行;就連之前射過一輪的弓侍,也慌不擇路的潰逃兩側。

     因為,就在這些沖殺過來的連山衆背後,新的一支霜白龍卷正在天空中成型,并且迅速膨脹到了之前的兩倍還粗。

    因此,還未等連山衆沖到面前,就有一名騎馬督陣的判官,突然就驚駭跌墜馬下。

     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,圍繞着這名吓破膽落馬的判官;刹那間前往救援的親從,與争相崩散四逃的兵卒,亂哄哄的攪擾在一起;又變相齊心合力的倒沖向後方,被遮擋了視線的兵卒。

     因此,呼嘯着奔過原野的連山衆,幾乎毫無阻礙殺入來自京中的官軍陣容;又将混雜其中的刀侍、弓侍、槍侍、官健兒、外衛府兵,授刀舍人,給一股股、一陣陣的沖散。

    直到遇上一隊流镝馬隊。

     由京中陪臣子弟和外藩庶流家人所構成,身穿竹鐵大铠、頭戴椎帽盔、夾槍彎弓的流镝馬隊;幾乎是一個照面蓄勢待發的箭雨如注,就将連山衆當頭射倒一片,又居中夾槍反向沖破分割左右兩端。

     然而下一刻,空中蓄勢完成的白色龍卷,也瞬間噴射在流镝馬隊之中;刹那間天地一片霜白紛揚,冰花蔓延着凍結了偌大一片曠野。

    下一刻,又有人帶着滾滾的霜氣,從一片蒙蒙白煙之中沖出來。

     然而,這些渾身泛白的流镝馬,也沒有能夠沖出多遠;就接二連三的渾身僵直,連人帶馬的一頭哀鳴栽倒,或是直挺挺的側翻在路邊;最後連慘叫聲都沒法發出;而這時餘下數千官軍也徹底崩潰。

     因此,隻能任由四五百名的連山衆一路追殺,至少斬殺了倍半于己的敵手。

    而當附近守衛港口和船隻的歸海衛,也加入到了追擊中之後;再次趕來的千餘名官軍,甚至還沒有接戰就被敗兵沖散了。

     當天色放亮之後,追擊的連山衆和歸海衛,甚至已經可以看見平安京的南端城牆,那座已經半損毀的羅森門。

    而這時候下了一夜的風雪,也随着天色放霁而逐漸消散;城門上更站滿持刀挽弓之士。

     隻是其中大多數人,都是驚疑未定的看着,這支膽敢殺到京城南門的逆亂之師。

    直到輕輕搖曳不斷的擡輿中,走出做主祭盛裝打扮的姊小路青連那一刻;姬澤軍才高舉刀槍弓矢大楯齊聲歡呼起來。

     而城頭上的京中守軍,也如夢初醒一般的,揮舞着兵器大聲叫罵、恫吓着;還有人開始曆數姬澤藩的逆亂之舉,宣讀公中頒下的诏旨和賞格,鼓舞着左右的士氣。

    同時,射出了一排亂糟糟的箭雨。

     這自然又惹得遠在射程之外的連山衆,一片的嘲笑和譏諷連連;然而下一刻,突然有一名身穿灰色大铠的粗壯将士,猛地從城頭上投擲出一隻丈長朱槍;瞬間呼嘯如電直取姊小路青連的擡輿而來。

     卻又在即将觸及她面前的數步之外,嗡嗡震蕩着驟然頓住懸在空中;卻又自行倒轉了方向,箭一般的反向飛馳城頭。

    在一片急促驚呼聲中,雖然沒能正中灰铠将士,但是卻輕易貫穿數人釘在牆上。

     一時間,城頭的守軍士氣不由大沮;然而,回過神來的姊小路青連,這才若無其事的反問左右道:“好個勇士,隻可惜站錯了位置,有人可知如此人物,又是出自何等家門?” 随即,就有一名灰發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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