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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四十九章 傳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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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劍光瞬間将他的内裡給剖析了一遍。

     “宇文場務來得正好!”就見鎮将王胤故作鎮定的介紹到:“這位便是朝廷新委任的巡江各道禦史,江上憲當下,并得以三司使和宗藩院、本道運司的共同授意,專程調問一些舟舶往來的細賬。

    ” 然而,聽到這句話的宇文若晨,卻驚得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
    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多年舟舶往來間,做下的那些手腳和長期積累的暗賬,終于被人察覺到了麼?下一刻,他隻能強撐表情不變道: “還請上憲捎待,我且去取來呈上!” 随後,自覺大難臨頭、天崩地裂的宇文若晨,強打着精神來到了存放案牍的架閣庫内。

    滿心充斥了悲傷與決絕的看着,這些親手撰寫下來的一卷卷、一份份的文牍和案卷;也該徹底結束這一切了。

     随即,他拿起夜晚照明的風燈,将殘留的火油在架閣庫的關鍵處揮舞潑灑,又拿出藏好的快火,毫不猶豫的劃着丢出。

    下一刻,明亮騰起的火焰照出他舒展開來,又瞬間變得有些猙獰異常的面孔。

     與此同時,已被栓死的厚重架閣庫大門,卻是被人一掌四分五裂的轟碎開來;宛如亂濺飛射的碎片,霎那間就擊穿諸多書架和櫥櫃;又漏過間隙正中剛剛點火的宇文若晨,将其嘶聲痛呼打翻在地。

     然而,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宇文若晨,卻是以出人意料的輕捷和機敏,在轟倒的書架間一躍而起,嘩啦作響撞出了另一面的格窗。

    就在一片救火的呼喝聲中,他毫不猶豫的沖到了這片建築的另一端。

     那是狼山鎮上靠山臨海的一片陡峭懸崖;然後就如飛鳥一般的縱身落下,迎面撞擊在了浪潮翻滾的嶙峋亂石中。

    下一刻,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拉扯到極限的彈簧一般,淩空的倒退回來落在江畋手中。

     然後,表情微妙的江畋順手拆下了他的下颌;防止更進一步的咬舌自殘手段。

    在場目睹一切的鎮将王胤,則是瞠目結舌如牛卵;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,嘶聲喊道:“上憲明鑒,我全然不知……” 然後江畋略有些意外的,在宇文若晨的袖袋裡;搜出了一支細細的金屬針管;又擠出一些紅黑色的液體聞了聞,不由皺起眉頭嘟囔道:“我最讨厭你們這種,一言不合就給自己注射變身的混賬!” 半響之後,在臨時安排的審訊室内,江畋讓人拿出了一種新發現用途的提取物,來自那隻多頭蛇蜥/六首龍蛇脊髓中的膏脂。

    然後,放在燭火上微微一烤,頓時就散發一種如蘭如麝的奇異香味。

     而被首當其沖吸到香味的宇文若晨,瞬間緊繃扭曲的表情就松弛下來;然後變成了一種眼神渙散的呆滞木然,但卻是外在身體感知,變得加倍敏感的特殊狀态。

    這就是這種疑似神經毒素的效果。

     而當躲在别宅裡逃班的現任市舶司提舉,聞訊匆匆趕來的時候;江畋也初步得到了想要的東西。

    隻是這個答案讓人有些匪夷所思,又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首先,江畋從他身上破獲了一個積年走私的大案。

     尤其是向外藩走私的各種違禁物品;還有以輸送外藩人口為名,掩護一些罪大惡極的通緝犯和江洋大盜之流;就此暗中逃亡海外,躲避來自國朝的追拿和懲戒,乃至是那些苦主們的懸賞和報複。

     其次他的供認中,提及一個名為風林會的結社;其内部的資深成員正在暗中流傳多種秘藥,比如讓人保持長時間的精力充沛,并在床第間變得更加龍馬精神,就是有點畏光、怕火之類的後遺症。

     而這枚針管,就是他重金交換而來,以防萬一的最後手段。

    于是乎,隐藏在幕後的麒麟會及其相關勢力,再度在這個市舶司内,對着江畋露出了一絲半點的馬腳。

    但他對原本調查目标所知甚少。

     隻是隐約知道近些年,與這艘出現在城墟中的制式官船,一起上報在海浪中“沉沒”,卻又在事後的江河航道中,重新改頭換面出現的幽靈船還有好些。

    隻是所有的記錄都被他習慣順手抹除了。

    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,江畋已經可以初步确定,除已暴露的風林會之外,東海大社内部有大問題;而作為宇文若晨背後的本家坪洲宇文氏,也是東海公室的重要陪臣世族之一;同樣也有不少嫌疑。

     但接下來,就需要更進一步的支持。

    比如來自三司使院的計相劉瞻,以及宗藩院的藩務卿,便宜大舅子裴務本的正式授權;而不是那種先以電傳的口頭授命,再事後追加确認流程的簡易程序了。

     就在江畋帶着迄今為止,唯一保持清醒意識的重要人證;回到了作為臨時流動基地的座船上之後,卻又在冥冥中聽到了隐約的呼喚聲;似乎是令狐小慕第一次啟用了,作為心靈傳動的标記能力? 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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