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江畋聽到這個名字卻是有些唏噓,這不就是另一個時空的拿皇,百日複辟的最終折戟之地?隻是在這個時空,也許再沒有與滑鐵盧相關的典故了。
“準許紮營,但是進攻就不急了。
”
“對了,阿托斯。
”江畋又饒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身材孔武,把軍裝撐得滿滿當當的壯漢道:“聽說,你也曾是布拉班特出身的傭兵,不知道如今的故地重遊,又有什麼感想和心得麼?”
“其實,我對于老家的回憶,可不是那麼的美好。
”阿托斯卻是有些腼腆的抽動臉上橫肉道:“基本就剩下饑餓和困頓,還有不停的争鬥;唯一出路就是跟随長輩和同鄉,依靠刀劍舔血過活了。
”
“所以,還要感謝您陛下的恩德,準許我老家的村子,遷到王國裡的好地方去;更感謝您讓我們的那些同鄉回到各自鄉村裡去,幹掉那些老爺和稅吏,給那些窮困潦倒的年輕人,一條新的出路。
”
——我是劇情的分割線——
與此同時,布魯塞爾城内的埃格蒙宮。
自從布拉班特公爵歸來就一直緊閉不出的寝室大門,再度被人從外間用力的敲響。
然而還沒有等滿身汗臭胡須拉渣的布拉班特公爵,從一堆酒瓶中掙紮起來。
厚重凋花抱着絲綢的門面,就在短促激烈的動靜中,突然被人用斧頭接連噼裂出一個缺口。
然後沿着被不斷擴大的缺口,伸進來一隻花邊袖套的手臂,将門内殘留的鎖扣翹起,用力的一把推開。
“該死的……”依舊醉醺醺的布拉班特公爵,一眼就看見了聚集在門外的幾張熟悉臣下面孔,不由大聲手指叱罵道:“卡爾!阿爾布!雷希特!你們想要做什麼,難道要謀害宣誓的主君麼?”
然而,被叫到名字的封臣卻沒有回話;反而齊齊後退幾步,露出了一個穿着铮亮的闆胸甲,手提一柄花紋戰斧的身影。
卻是布拉班特公爵的長子,也是現任的布魯塞爾子爵,守衛團長吉爾蒙德。
“原來是你!吉特,我的孩子。
”布拉班特公爵見狀,卻是眯起眼睛冷笑道:“你這就麼迫不及待,想要越過我坐上宮廷的那張寶座麼?你是又是在什麼時候,讓他們都成為了你的同謀……”
“不,父親,或者說是公爵大人。
”然而身形碩長、褐色卷發的吉爾蒙德,卻是丢下戰斧毫不猶豫的屈膝在地道:“我隻是想讓您知道一件事情,敵人已經逼近我們的首府,需要您做出決斷了。
”
“決斷?什麼決斷?”然而布拉班特公爵聞言,卻是晃了晃醉意未消的頭顱反問道:“我不是已經将布魯塞爾的城防,和後續事宜的處理,都交給你了麼?不然,你又是憑什麼來威脅我的宮廷?”
“父親大人!”然而吉爾蒙德愈發高聲急切道:“自從您歸來就再也沒有露面過;您當然不知道,就在這段時間裡,敵人已經滅亡了那慕爾伯國,逼降了盧森堡任,并且占據我們大部分國土。
”
“這些日子,我們已經相繼丢掉了塞勒夫、内文登和福勒律斯、蘭登萬……,我們的城市和鄉鎮、村莊被抄掠一空,就算是封臣騎士們的莊園和城堡也不能幸免,我們的臣民在受難中哭号……”
“如果,您不能再振作起來,繼續領導我們做出正确的決定……”吉爾蒙德說到這裡,猶豫了下又道:“那些失去領地和城堡的貴族、騎士和家族附庸們,都要舍棄我們家族,自行尋求出路了。
”
“出路?他們想要發起叛亂麼?還是用我的頭顱,去讨好那些異端?”須發潦草的布拉班特公爵,卻突然清醒過來冷笑起來:“讓他們盡管來吧,至少我還有布魯塞爾,還有擁護我的廣大市民。
”
“公爵大人!”吉爾蒙德卻急聲道:“難道您還相信那個來曆不明女人的鬼話,指望北來茵和薩克森人的軍隊,能夠及時趕到救援麼?我們所有的堡壘和城市,都沒有能夠擋住敵人多久……”
“公國貴族和騎士們所組成的自衛團和遊擊連隊,也在與那些尼德蘭諸侯的交戰中損失慘重;甚至有大量的本地居民,被遷移往境外;甚至還有人受到敵人的利誘,而成為摧毀我們國家的幫兇。
”
“那……你想要什麼?”布拉班特公爵已經徹底冷靜下來,神情複雜的反問道:“是割地賠款?還是剝奪頭銜?更加苛刻的宗主附庸條款?……除此之外,還有什麼額外的條件麼?”
“無論如何,隻要能夠與對方開啟談判就好。
”吉爾蒙德聞言也松了一口氣,又勉為其難的道:“隻是前提條件,需要您宣布退位隐居,為出兵侵犯王國領土和支持王國叛亂的行為,有所負責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