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很可能并非是同一個來源和出處。
因為能與直學士、知制诰的衛士良有所瓜葛的女性,多少也是教坊司中頗具名氣的台柱人物;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随便靠近和下手的;因此有些東西就隻能等她意識稍加清醒進行詢問。
然而,當江畋将初步調查報告和判斷,通過直達政事堂的渠道送上去之後;卻是石沉大海一般突然就沒有了下文。
反過來第二天又有新的牓子頒下,卻是江畋為首的監司又得到新的授權:
第一條,就是擴大監司所屬,針對官私民間暗藏奇物和異類,的相關調查、抄檢和追捕、查辦權宜。
允許在僅有嫌疑和猜測的情況下暗中先行立桉,以非常規手段進行的偵刺和補充調查。
第二條,就是針對江畋監司本身的權限;隻要他有所需要和相應的嫌疑對象;就可以通過事後補充報備的形式,随時調閱通政司所屬的大羅網體系下,源自天下各地彙聚而來的飛電傳報。
….
與此同時,被僧徒強烈要求在大觀音院内,繼續供奉一段時間的六祖金身(肉身舍利);也在來自尚書省的嚴令之下,第一時間轉移到了位于地下的西京分部。
在此期間又發生了件事情。
就在當天白果園之變的夜裡,居然有人摸黑闖進大觀音院内的須彌堂;而用一種特殊的迷香放到了看守武僧,想要破壞和毀掉六祖金身;但是卻激發了某種不明異變,而當場被定住現身。
因此,被驚動的其他僧衆和守衛,相繼趕來後;當場以洶洶然的金剛之怒,打死了其中一隻鬼人;卻驚醒了另外兩隻被定住的鬼人,而在一番追逐争鬥之後,以某種奇怪的手段負傷逃走。
而在相應的現場事件報告中,江畋也注意到了一個關鍵點;就是除了那隻被當場打死,卻一度變成當值僧長面貌的腑食鬼之外;在重圍中負傷逃走兩隻鬼人,同樣具有相當特殊的新能力。
其中一個可以在十多步範圍内,散發出令人變得遲鈍和昏昏欲睡的香氣;另一個則是可以伸縮變化身體局部,而籍此潛越過一些狹窄異常的通道和間隙;似乎是在天穹之變後也有所增強。
所以江畋當下之要,也唯有進一步強化和裝備自己的手下,以為面對和應付、鎮壓這些,可能重新變得活躍起來的獸鬼之禍;以及随着無形的環境變化趨勢,越發詭谲難辨的手段和能力。
因此,被轉運到了西京分部地下的六祖金身,并沒有被被收藏在地下深處的密庫;而是被擺放在充當模拟戰場,大緻保留原樣的地下城坊廢墟中心位置;一座專門搭建起來的露天塔台上。
這也是最為公開的放到手段,但凡是進入地下大空洞内的所有人,随時随地都可以在第一時間看見「她」;自然談不上可以在日夜輪番操練不絕的衆目睽睽下,進行那般偷天換日的手段。
随後,江畋就順手取出暗藏其中的那枚珠子。
卻發現其通體的昏黃色,已經變成纏絲瑪瑙一般絲絲雪白的澹奶色;而在視野中跳出久違的提示則是:「精怪凝結物/精神容器(100
%)」
下一刻,失去了這枚珠子的吸收和壓制;堅硬幹瘦的六祖金身上,突然就有什麼無形的隐隐振動,像是滴落水面的漣漪和波紋一般,在令人腦中嗡嗡作響的耳鳴幻聽中,迅速擴散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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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站在附近值守的隊員,和剛好巡曳過來的軍士們;也不由當場身形一頓,就像是化作了凋塑一般;在臉上凝固住了各種各樣的表情。
直到約莫十幾個呼吸之後,才恍然未覺重新動起來。
然而片刻之後,下一波無形的沖擊再度将他們齊齊定住……,因此此刻站在高高塔台上的江畋,也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些部下,就像是某種木偶劇的現場表現,又像頓卡一般說話動作。
江畋再度确認被影響的範圍,大概在環形的百步之内。
因此當其中一支巡邏小隊,停停頓頓的走出這個範圍之後;就不由驚覺起來,想要吹響哨子示警,卻在江畋的擺手示意後解除警戒。
事實上江畋早已想好這玩意的用途;就是給那些身體強化過的隊員,進行精神沖擊的适應性訓練。
或者說這種令人心中格外安甯和平靜的精神幹涉,可以用來抑制血脈蛻變中的狂暴和躁動。
這樣,也許可以提高血脈激發和身體蛻變的成功率,乃至大大的加速這個進程。
甚至江畋已經想到是否可以用「她」,嘗試壓制和馴化一些被捕獲的異獸,獲得相對穩定和持續的提取來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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貓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