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,還有來自應聖觀内的後續調查通報。
雖然對于蟄伏在小湖裡的那隻鳄魚,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;但是其他方面,令人诟病如篩子般的武德司,也終于難得靠譜一回,查出了另一條線索。
就是在應聖觀的後門檢查當中,被南越照骨鏡偶然發現,通過體内攜帶異物的那名僮仆;居然還是個古代版的人體/炸/彈。
此人明面的身份是來自流鬼國、窟說藩(庫頁島)次子的貼身小厮。
但從小卻是受到被國朝剿滅的地下刺客組織殘餘,二十四節之一“驚蟄”的指使和操控。
這次打算通過身體上的掩護,将一枚特制的精煉火藥筒,帶進遊園會的現場;然後在人多處當衆引爆。
也不求具體對象的殺傷,隻求能夠造成相應的驚吓和混亂即可。
然而這麼一番供述,也将原本事态當中,可能存在的個人恩怨情仇的報複行為;迅速升級到了,針對國朝宗藩體制的公然挑釁。
但籍着這名小厮追查下去,卻發現他私下關系極其混亂,牽涉到十多位藩家子女。
但不管這事如何聳人聽聞,但至少在官面上有了可以說得過去的結論;可以籍此展開追究和清算的具體對象。
好吧,對于這種通常隻有在抗X神劇中才能看到,在體内夾帶爆炸物的行為,江畋也隻能說是活見久了。
抱着這種奇怪的心情,江畋也再度回到了位于曲江坊内的清奇園,已是安靜的午後時分。
然而,在江畋踏入聽流小築之前,突然頓步下來;對着建築側旁的一顆大樹喊道:“初雨。
”。
随即就見一身白裙膚如蒼雪的初雨;就悄然無聲的落在了大樹下的陰影中,低聲應道“見過官長。
”
“你的感覺怎麼樣?”江畋開門見山的問道:“這兩天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麼?”。
自從在東都那件險死還生的遭遇,又經過後續蛻變,她也似乎性情大變,越發喜歡安靜獨處和隐匿避人的傾向。
“的确是察覺到,一些不妥之處”初雨聞言一愣,越發深邃的眼眸卻是微微一轉輕聲道:“正要向官長請教才是呢?”
“哦!”江畋聞言毫不猶豫道:“那就跟我過來。
”。
随後他帶着初雨來到後園,一座半埋地下渾然一體,遍布孔穴的太湖石/假山前;然後輕輕用手一拍,這座足有數百噸的假山就驟然缺了一塊。
露出一個斜向地下的空洞;穿過這個空洞之後,赫然就來到了被掏空的假山之内。
半球形的内裡也是相當的空曠,隻放了一些書架文案,而在四壁上分布着可聽到外間風聲,以及折射陽光的空洞。
因此,就算江畋一揮手,将洞口徹底消失;也并沒影響到内裡的光線亮度和空氣流動。
下一刻,就見初雨突然刷刷幾下,寬解衣裙飄落在地,露出僅剩小衣和圍子的曲線來;自有種慘白绮麗的美:
“官長且看……”然而初雨卻是渾然不覺,且毫不掩飾的展露着身上,光淨至至的細節道:“奴婢除了鬓發之外,全身的毛發都在一夜之間脫落殆盡了;此外,原本的那些瘢痕也都漸漸消退了。
”
“但是,相應的氣血精神和愈合速度,卻是有所增加。
”下一刻,她突然伸手張指在自身身猛地一抓,卻隻在雪白肩臂上抓出一片紅痕;“此外,在無月的夜裡也似乎能看的更遠,聽得更清晰。
”
然而,江畋卻是通過加載“入微”的視覺模式,看到了她在抓過自身的刹那,其實就已經受傷泌出血珠點點;但是因為愈合的速度太快很容易讓人忽略掉。
他随即問道:“那你有什麼不适麼?”
“不适?似乎也有一些。
”初雨依舊沒有穿上衣裙的意思,而微别眉梢道:“這兩日奴婢總是不小心弄壞器物,還更加的厭惡光亮,身子變得越來越冷,無論多少被褥或泡在湯浴,也暖不起來。
”
“看來你的身體正有所蛻變了;氣血力道增長後控制不好,自然會容易造成破壞。
”江畋聞言上前握住她的手臂,隻覺得遠低于正常體溫:“但厭光喜暗,身體還變冷?這就需要更多觀察研究。
”
“好熱,官長的手好熱。
”然而下一刻初雨的慘白面容上,卻露出異樣的迷離神情;不由自主的反握住,并将臉頰貼附在上面:“奴婢……奴婢,厚顔祈求,可否抱一抱官長,哪怕片刻取暖……”
“好吧。
”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