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着,江畋又來到了衙前廣場和坊區的對面,位于地下大空洞另一側的石壁下。
又輕車熟路的走入一處,建立在石壁孔道間的高樓當中,就見負責監守此處的另一名傔從張褒,主動迎上來前來。
作為最初第一批因為血脈污染,而導緻發生身體突變;并在強烈的副作用下,得以挺過了全身心改造蛻變過程;也是監司直屬隊資深成員中主要武力擔當;四大傔從如今也是别有分工而各司其職。
因此,在日常的任務指派之下,也基本用不着他們全員出動;而是分為行動和留手兩組。
當江畋不在監司的時候,其中必然會有一人負責監守密庫中的那些收容物品,同時也是負責彈壓銷毀之責。
此外還有一人則是負責,留守本部的外行人員日常訓練;同時也是充當内部突發事件的最後保險措施。
而擁有監管和直到守候待命的各支内衛/機動小隊的權限。
因此,通常情況下需要兩人帶隊。
其中一人帶領精幹小隊,先行一步抵達需要支援的現場;另一名傔從則作為後續的接應,攜帶專屬的器械/奇物,跟随大隊人馬趕赴現場。
更進一步的執行封鎖周邊,或是現場銷毀、滅殺的後續。
因此,在這種運作機制之下。
雖然外行兵馬不免會産生或多或少的損失,但是作為監司直屬隊的成員;卻是始終保持了一個極低的傷亡率,也妥善保全和變相培養了,大多數富有對敵經驗的成員。
而在具體任務當中的這些直屬隊成員,往往會被充實到了外行編制的各類小組中,充當某種意義上的中堅和骨幹力量。
又進一步降低外行編制的傷亡,以及對應任務的成功率和突發狀況的幸存比。
再加上經過這段時間實驗樣本的積累,再加上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經驗和技術手段的參照。
對那些富有經驗的老練軍士,酬功論賞式的血脈激發和後續改造下來;監司直屬隊的編制也擴張到了百名。
除此之外,還有兩倍數量于此經過專門選拔的候補成員,分做多個批次和不同的對照分組;正在接受更加溫和的血脈激發,及相對平緩的突變誘導當中;因此假以時日,就可獲得源源不絕的補充。
當然了,為了降低改造的風險,确保最終成功率和存活率;不再使用當初那種過于強烈的外物刺激。
而對他們采用了相對蛻變周期更長,但也身體突變/強化程度,要相對原來略遜一籌的最新版本。
但是在天象異變之後,很多方面都可能由此受到影響。
因此,在初步檢查過收容的奇物和關押的異類之後;江畋也就來到了這處建立在石壁孔道間的高樓,也是充當血脈激發和蛻變過程的專屬場所。
因為其中連接着諸多,在山體上鑿出的現成孔穴/洞窟;正好用來收容安置并持續觀察,那些血脈激發後,持續蛻變中的改造對象。
這樣隻要外面鑄鐵門禁關閉,裡面就算突發意外事态也方便控制。
“啟禀官長,自從得到傳報之後,樓内的緊急措施和保險機關,就已經全數啟動了。
”随後張褒主動的彙報,也是讓江畋多少放心下來。
“十幾處重點觀察的禁室内,也沒什麼異動和不同尋常處。
”
“倒是那些預備作為試煉的獸類,很是持續狂吼亂叫了好一陣子;哪怕有鎖鍊的控制和約束,也不免在攔栅和石壁上,沖撞的血肉淋淋,當場就死了一頭、重傷五隻;大抵是因為靈智不足的緣故……”
在張褒的說話之間,就聽見樓内某種機關傳動聲回蕩着;在第四層開始的鐵閘和鋼栅,也在江畋等人面前相繼旋動着升了起來。
然後,又在他們一行走過的片刻重新降下,并且傳出迅速鎖緊的動靜。
随後江畋又迎面看見了,一身膠皮罩衣不離的首席醫官白伯歡。
他正帶着一群同樣打扮的助手和生徒,站在鋼栅的觀察窗外,一邊指指點點的記錄着什麼,一邊口中還在念叨着什麼“奇了”“真奇了”。
“官長來的正好。
”然而他看見了江畋之後,卻是主動迎上前來,迫不及待的說道:“室内所有的觀察對象,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蛻變加快了;有些專程植入的血肉之種,也出現了異乎尋常的活性。
”
“那對于他們本身的健康,或是生命狀态,可有什麼不良的影響麼?”然而江畋卻是打斷他反問道:“我要的是最新的觀察數據,和更加精準的記錄分析……盡量避免拔苗助長,或是不可控的風險。
”
“這個嘛,暫時還未曾發現。
”被搶聲的白伯歡倒也沒有什麼異議,而是心平氣和的說道:“不瞞官長,其實我倒覺得他們的狀态,似乎還有些變的更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