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一位當朝計相,從垂死中活過來的的人情,究竟會有多少分量,江畋暫且不得而知。
但是連帶産生的後果和影響,卻是立竿見影一般的通過各種各樣方式,給迅速的體現了出來。
雖然,這位計相還需要繼續在家調養/觀察一段時間,才能确定他是否恢複如常,能夠繼續三司使的職責;但是擴大西京分部管轄職權和預算撥款的牓文,就先行一步送達到位了。
緊接着,按照江畋提出的要求和标準,樞密院調撥關中道府兵和駐泊衛軍的一千五百名候補健兒,也相繼彙聚到位;随後入駐到了沙苑監内,進行封閉的适應性訓練和後續的甄選。
然而名義上的上級禦史台方面,也轉來當值禦史中丞的赦牒;加江畋為殿院推事,以西京分部/裡行院之名代表禦史台,主持和監督地方有司,對大陽橋飛劍襲擊事件的後續調查。
随之而來的是,兩大箱已經調查成形的現場勘驗記錄,還有諸多在場關系人等的口述、供狀;當然了,最重要的是在計相身為當事人的堅持下,原本展開的調查方向被重新推翻了。
從調查所謂神出鬼沒的“夜遊神”,當衆襲擊計相的動機和可能的幕後主使;直接轉向了有人冒充和僞裝成“夜遊神”的行事手段,公然刺殺當朝計相的動機,乃至背後的策劃者。
這樣,在場一些疑點和被忽略的線索,又被重新翻出來;進入到後續調查的視線和審驗流程中去。
比如,投射在大陽橋上的飛劍上,所浸漬的礦毒來源,還有現場缺少失蹤的屍體。
事實上早在得到全權任命之前。
江畋已經委任前台牢出身的刑訊專家,現任監司專屬巡事的慕容武為代表,組織了一個精通和擅長刑偵調查的小組/團隊;先行一步前往大陽橋勘察。
另一方面,則是原本還算是寂寞無聞,或者說是令人敬而遠之的西京分布;包括一房三廳在内的其他相關人等,突然間就成了長安城裡的達官貴人、富家大賈,争相邀約的香饽饽了。
雖然最終有資格也有足夠膽量,将拜帖和投書送到清奇園的隻是極少數。
但是包括辛公平等其他下屬,就不免有些紛繁踏至、應接無暇了;尤其是傳聞中負責主刀的首席醫官白伯歡。
父母早亡沒有什麼親眷,而老家隻有個老仆和妹妹的他;基本上就是不勝其擾的,直接将鋪蓋和日常起居,搬到了地下分部的專屬宿舍裡;做出一副打算長期在此躲清靜下去的打算。
盡管如此,還是有人拐彎抹角的托人來詢問,乃至暗中打探相關的内情,表示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,隻為換取一句話、一個承諾;似乎把這種手段,當成治療絕症、重症的特效手段。
然而,對于這個有些意外而又不意外的狀況;江畋就唯有主動對外放出口風。
以成本高昂和代價嚴重,并且成功率相對不高為由;将這些紛繁的想念和試探,給堅決果斷的擋了回去。
當然了,對于這些用地下古屍的肉芽,經過二次、三次寄生後,再滅活剝離出來的血肉之種;原本目的隻是作為閹割版的強化手段。
能夠救治重傷垂死,也隻是個意外的副産品而已。
相比原本來自奇物“句芒”的二級衍生物“化雨”;長期使用之後所導緻的小概率身體突變性強化。
這種血肉之種的活性雖然差了一大截;但卻可以量産,并快速寄生形成局部強化。
當然,這種局部寄生式強化隻是暫時性的;事後需要用特殊的提取液,将其重新排斥和剝離下來。
因為持續使用時間越長,對自身侵蝕越深,不但會氣血虧虛甚至還有不可逆的損傷。
此外,經過活體凝結的血肉之種,甚至可以吸收被寄生的獸鬼異類;一種或數種強化特征,或是儲存汲取到的血肉活性;然後在适當的條件下被激發釋放出來,修複嚴重的傷殘病痛。
但這同樣對于植入受體的體質,有着像樣适應性的需要;同時在植入的過程中,需要精妙的控制和引導;才不至于讓其進程過快或是過慢,乃至失控反噬受體;或又是過度增生畸變。
因此,這次在計相身上取得的成功和相關數具,并不具有更多的普遍推廣性。
而且相比這種黑科技風格的醫學應用前景,江畋更在意的是,一旦被無底限大規模濫用的潛在災難後果。
所以,目前西京分部所掌握下,具有不同差别的若幹“血肉之種”;最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