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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七十一章 成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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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,當西京分布的首席醫官白伯歡,親自帶了兩大車器械和物料,還有一群助手穿過小半座長安城,抵達了盛樂坊的劉府之後;居然一路毫無阻礙,也沒有人跳出來探詢和質問。

     甚至就連負責看守宅院内外的金吾防阖和傔從,也像是得到了某種交代和授意一般的;對此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般的,任由這動靜不小的一群人和車輛,從敞開别門長驅直入後宅。

     然後,待他們人人都穿戴齊整,做好了相應的預先準備;就此進入了後園專門清理出來的幹淨通風場地,一處經過石灰水和醋酸簡單消殺過的寬敞地下冰窖後,一呆就是幾天幾夜。

     然後,期間在沒有人走出來,而一應的飲食所需;也是由專人用特制的罩子,從地面用來通風的井窖口,給逐一放進去;然後再将産生的垃圾和廢物,從另一處帶隔門氣口提攜出。

     而在場負責監守和維持的監司成員,就地用耐火磚建立起兩座簡易的焚化爐;日夜不停的保持柴炭不斷。

    随時對這些專門被打包的廢物進行焚燒,再扒出灰燼更進一步無害化處理。

     因此,當晚江畋就不再等待,直接回家過夜去了。

    然後,他在清奇園和地下分部之間,兩點一線的繼續保持着,頗有規律的生活日程;風輕雲淡就好像正發生在劉府之事并不存在。

     在此期間,無論是明面上業務對接的禦史台本身;或是曾經做出許諾的樞密院;還是具有莫大關系的尚書省,号稱消息最為靈通的皇城大内及所屬武德司,都保持了相當程度靜默; 直到第四天夜深人靜的時分,江畋抱着表情和眼神越發生動的明翡,一邊看着舜卿和阿雲下盲棋,還有照例被初雨逼到牆角的娉婷,一邊與捧書慢讀的阿姐有一句沒一句絮語不斷。

     突然就聽到了外間,傳來急促而細碎的腳步;随後是輪流跟随的四大傔從之一,王郭達,站在廊下不遠處的低聲通報:“官長,盛樂坊以及有所回複;還請您前往現場鑒證一二。

    ” 江畋雖然面不改色,聞言也不由得心中一寬,看來是白伯歡的努力取得成效了。

    随後他辭别了家中的女人,并明确告知天亮前都不會回來了;然後就此在連串燈火照耀下飛馳而出。

     此時正是大多數城坊的宵禁時分。

    因此除了坊牆内的住宅區,依舊人聲渲然不絕之外;縱橫全城的大街上,卻是極為清淨和曠達;隻有往來不絕的巡曳隊伍,甲光赫赫的馳走不絕。

     依靠在馬上不斷唱報出身份,并端持開道的禦史夜行旗牌;江畋一行幾乎是沒有受到,任何的攔截和多餘盤問,就一路快馬加鞭穿過中城,在遭遇的高塔和飛舟的探照下抵達劉府。

     而身為計相劉瞻長子的劉松韻,更是穿着一身有些失禮的睡袍,而站在門口搓手跺腳的翹首以盼。

    直到見到江畋的一刻,就忙不疊的奔上前來道:“監司可算是到了,就等您來。

    ” 當然,江畋也略微能夠理解他的焦急與忐忑。

    得益于當年穿越者前輩,所裡下來的一些制度遺澤;在泰興改新之後,就大力摒除和消弭,昔日世家門閥、勳舊大族在朝廷的影響力。

     以安史之亂後的定難功臣,所形成的新貴群體;和各級官辦學校所選拔的寒門庶族子弟,逐步的取而代之;因此長年累月下來,很有一些出身并不算高,乃至卑微、低下之人得用。

     而這位計相劉瞻所出身的桂陽劉氏,就是其中一個典型的代表;原本隻是徐州當地一個不入流的地方宗族劉氏,随着某位從軍的曾祖戍邊改籍,就此在當地開枝散葉形成的小分支。

     因此,經過自劉瞻祖父以降三代人士,孜孜不倦的努力和奮鬥;這一代才得以執掌三司使的國計之要。

    可說是一個以軍戶、世兵之籍脫穎而出,逐級考任地方的當代勵志典範之一。

     哪怕三司使并不算政事堂的常值人選,但是既然叫做計相那也是公認僅次于,加平章軍國事銜的正班宰相和左右樞密使,而比同與諸多仆射、參政的位階。

    直接掌握的厲害更甚之。

     因此,包括劉松韻在内的劉氏一族,都直接或是間接指望着,依靠劉瞻身為計相的恩澤和門蔭。

    也不用去刻意的貪贓枉法、強取豪奪,随便經營點什麼生意,都有人趕着幫襯送錢。

     因此其他的不要說,隻要劉瞻能夠再多活上幾年,或者熬到朝廷鸠仗賜還的正常至仕之期;劉氏說不定就能在京城站穩腳跟,而在數代生息和聯姻之後,成為土生的京畿家門之一。

     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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