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畋率領的三萬主力,和杜瓦爾兵團的八千軍隊;一南一北的成功會師,并包圍和封鎖索米耶爾城塞時。
卻又再度遇到撒丁人的信使,這次他們願意交出裝備糧草,換取完整回國的條件。
但仍舊被江畋拒絕了,并且圍繞着索米耶爾城塞,開始建造一座座炮壘。
于是當天夜裡,城塞中的撒丁軍隊,就開始從三座城門分頭突圍了;但是,這一次他們卻遇到了自由軍投入戰鬥的新裝備。
就是用三股熱拉絲的粗鐵線,所絞成的初級鐵絲攔網;平時用兩端的木棍纏繞在一起,一匹馱馬就可以用特制裝具攜帶上兩大捆;徹底展開之後,就可以布設成二三十米寬,近一米高的勾刺防線;
然後還可以挂上鈴铛和空鐵罐,充當某種意義上觸發式的聲音警報。
因此就是這些隐藏在夜色中,毫不起眼、數段交錯的鐵絲攔網;最終成為全面突圍的撒丁人,始料不及的大災難和死亡陷阱。
夜間被驚動起來的自由軍士兵,甚至不需要可視目标的指引,就直接向着發出慘叫聲的黑暗處射擊;總能有所收獲。
然後再投擲出爆炸物和燃燒罐,就照出了那些挂在鐵絲網上掙紮和慘叫的敵人。
因此當天亮之後,彷若是撲火的飛蛾一般層層疊疊,鋪挂在縱橫交錯的鐵絲攔網上的敵軍屍體;也讓無論敵我都吓一跳。
着實沒有想到,這種看起來十分簡陋的裝備,居然能夠産生如此大的戰果。
最終,當被陣前武裝起來的數個救贖連隊,奮不顧身的沖上索米耶爾城塞時;就再沒有遇到多少抵抗了。
随後城塞内堡大門主動打開,灰色頭發的撒丁兵團副将,帶着一群殘兵敗将,獻上了佩刀。
自此,入侵王國南部的北意/西羅聯軍,四大主力已經覆滅其三;就剩下頓兵在北方裡昂前線,卻飽受後方襲擾的維羅納公國軍了。
而自由軍控制下的西南、東南各行省,也在地理上打通連成一片。
雖然,在一些邊緣地方,可能還剩下一些散兵遊勇和零星的據點,就不需要自由軍身經百戰的主力部隊來牛刀殺雞了。
完全可以交給新組建的行省守備聯隊,充滿練兵性質的慢慢收拾和清剿了。
然而聖王國軍隊戰敗的影響,也終于餘波蕩漾的擴散開來了。
這可不比那些素來各自為戰的北意/西羅聯軍;而是足以影響和幹涉西大陸局勢的強國之一。
因此在回師路上各種信使和消息接踵而至。
比如,來自北方羅納大區/行省,那位裡昂大督軍的信使;直接信誓旦旦的許諾,隻要自由軍願意提供武力支援,或是采取相應的措施,牽制住北方戰線的維羅納軍隊,就可以直接授予副手的職位。
還有一封比較突兀的,則是來自圖盧茲城聖女尹莉雅慈濟院的現任院長法利亞長老。
他代表本地教會提出一個建議;詢問江畋可否考慮迎娶當年朗格多克大公的女性後裔,或是将其納為情人也好。
因為,當年在阿爾比蓋十字軍中,奮力抵抗到最後的末代朗格多克大公;也算是王國貴族當中為數不多,對于臣民不那麼窮盡剝削;還善于發展地方經濟、鼓勵商業,主張宗教寬容的開明統治者。
因此,在後來那些分封貴族倒行逆施的反襯下,讓民間一直存在懷念和同情的聲音。
因此哪怕時隔多年之後,偶然還有打着朗格多克家族旗号的叛亂者,冒出來給王室找點麻煩、添一點堵……
當然在這個建議的背後,其實還有更多政治訴求上的試探;也就是當下如日中天的自由軍勢力,究竟以哪個地區為統治中心和發展重點。
其中真正具有競争意向,也不過是圖盧茲和普羅斯旺而已。
不過,這也多少提醒了江畋;在整合了南方各行省的勢力範圍後,也該正式建立起一個名正言順的政體,而不是再依靠和沿用;已經被颠覆的前憲章政府名義下,所謂南方自由軍和遊擊兵團序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