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就在四天前,進軍接管奧德行省首府——科爾卡松城塞的一支暫編第七聯隊(兩團/五個連),遭到當地大量聚集的王黨軍隊,層出不窮的的襲擊和騷擾;最終雖然抵達了科爾卡松但也被圍住。
而更早的七天前,在埃羅行省境内也發生了一件大事件;因為撒丁王國艦隊在沿海的塞特港登陸了。
在這些來自海外的敵對勢力大力援助之下,當地王黨/舊貴族的武裝一下子膨脹到了數萬人之衆。
然後,又在持續圍攻省城蒙彼利埃的戰鬥中,得到撒丁王國的海軍戰鬥連隊支援;利用船上拆卸轉運過來的大炮,集中轟開殘破的蒙彼利埃城防;結果沖進城内的王黨制造了一場令人發指的慘桉。
他們不但大肆搜捕、屠戮城内殘餘的自由派和共和派嫌疑分子,還到處縱兵燒殺建銀擄掠,不管是老弱婦孺還是教士官吏,都不由分說的用盡各種手段殘殺作樂;幾乎将整座城市淹沒在血泊中。
最後,就連前來助戰的撒丁人都看不過去了,才稍稍有所收斂。
然而聚集起來的王黨,在這一次勝利之下卻是愈發的膨脹,甚至在城市廢墟中就地宣布,重建已被剿滅王國正統軍和南方護國政府。
以一名大貴族薩德侯爵為王室總管,大元帥;又委任了一系列的宮廷職位和軍銜;設立了至少數十個督軍、兵團、聯隊、團長的頭銜,俨然是沐猴而冠的自娛自樂起來。
也成為自由軍的首要目标。
然而,江畋聽到薩德侯爵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,卻是有些風中淩亂起來。
這不就是另一個時空巴士底獄的常客,也是法國大革命中唯一被解救出來的囚徒,更是西方瑟琴文學和SM傳統的祖師爺。
當然了,這個時空的薩德侯爵,同樣也是首都圈子裡小有名氣的人物。
不僅是因為他出身王國南部普羅旺斯的貴族世家,也不是因為他的家族長期擔任外交官,更因為他是王國上層有名的皮條客。
而且包括他的配偶及其親屬在内,男女關系都極其混亂;甚至就連前王室成員也有染。
尤其是那位被譽為“公車王後”的故王後,與之不知道被編派出多少形形色色、會聲會影的段子來。
但萬萬沒有想到,就這麼一個名聲在外行走的下半身生物,居然也能成為南方剩餘王黨的主心骨和領頭人;簡直令人無語至極了。
這也從另一方面體現出,南方的王黨似乎是無人可用了麼?
盡管如此,迫在眉睫的問題還是需要解決的。
圍困科爾卡松城塞的王黨軍隊相對好辦,江畋直接派出騎兵教導官杜瓦爾,率領十五滿編騎兵連隊,二十個騎乘步兵連隊;急行軍一鼓作氣奔襲之。
而剩下盤踞在蒙彼利埃城的薩德侯爵,以及所謂的王國正統軍和南方護國政府,也不是當下要對付的重點。
真正的問題,還是在于占據了塞特港,而能夠為王黨提供源源不斷海外支援的撒丁艦隊。
作為唯一在地理上,不算是北意諸侯之列,卻屬于北意聯軍四大主力之一的撒丁王國;前身就源自西帝國的海上軍區駐地。
因此,也擁有西帝國諸侯中,最強大的海軍力量和海軍戰鬥連隊編制。
當然,相對于全盛時期的西蘭王國,西帝國所有的海面力量聚集起來,才能與之抗衡的相對優勢。
如今自由軍通過土倫港,所掌握和恢複的部分王國海軍,就隻能用來确保海外省的航路安全了。
因此,他們既無法阻攔撒丁海軍,繞過具有嚴密防備的馬賽等地,在西南海岸奪港登陸,也無法在海上戰鬥中取得足夠的優勢。
所以,針對撒丁軍隊的入侵,最終的勝負手還得落在了陸地上了。
但是,這一次初步掌握和整合了大圖盧茲地區的自由軍,已經有了更好的代步工具;就是運營在加龍河流域與下遊塔夫河,通過人工運河連接起來的水道上,可以用來運輸物資和軍隊的大型船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