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就和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城市守軍一般;也許依靠堅固的城牆為依托,固然可以打出有聲有色的戰果,或是表現出足夠的堅韌和勇敢。
但是一旦被突破了城防之後,士氣和鬥志也退潮/瓦解的更快。
尤其是根據那些城市代表所提供的消息,擁進城内的自由軍,也不斷在街頭輪番喊話;強調隻針對保王黨和舊貴族的武裝之後;那些原本城市守備隊的抵抗就越發微弱,甚至還有人倒戈一擊或嘗試給帶路。
因此,在越來越多投降的城市守備隊,帶頭引路之下;自由軍也得以成功鎮壓了大半個城市,搜殺和俘虜了至少三千多名王黨分子。
但事後據說還有相當部分試圖藏匿的王黨分子,則是被熱心市民給殺了。
最後當自由軍平定了主城區的大部,推進到了西南面的小城區時,卻是略微遇到了一點麻煩。
因為加龍河支流在這裡穿城而過,環繞小城區所在台地,形成一道隻有兩座橋連接,不大不小的天然水上屏障。
而那隻聖王國軍隊,就據守在對岸地勢略高的小城區内。
同時用點燃的障礙物,擋住了橋面上的通道;又在橋頭的岸邊臨時用家具和車輛,構築了好幾道的梯次工事躲在背後射箭,而擊退多次試探性攻擊。
不過,這也難不倒自由軍的将士;很快就有一名準尉靈機一動,将炮兵序列中相對輕一些的四磅炮,給吊裝上了靠近小城區的兩側城牆。
居高臨下依次标定好射界之後,就開始對着射程内的工事轟擊起來。
而光靠粗苯家具和車輛,所構建的臨時陣壘;固然可以擋得住普通弩箭和火铳的射擊;但是面對口徑更大更正義的懲戒,就實在不夠看了。
因此随着接二連三被轟碎的橋頭陣壘,臨時構築的防線也崩解了。
那些看起來訓練有素,作戰娴熟的聖王國士兵,也隻能倉皇拖着同伴的屍體和傷員,争相向内逃遁而去。
又被隔河放射的火铳給擊倒了若幹人。
而突破這段臨河防線的阻礙,接下來小城區的戰鬥就簡單了。
雖然這股還剩八九百人,分為三個連隊的聖王國軍;有意繼續堅守拒戰下去;但是小城區内的那些富有家庭和大商人宅邸,就明顯不幹了;他們很快就派人來暗中指出,那些聖王國士兵可能存在的藏身處。
這時候,就輪到了一貫擅長城區鎮壓/拆遷工作的擲彈兵連隊,開始大顯身手的時候了。
他們攜帶着成箱的火藥罐和燃燒罐,開始對于那些可能藏匿敵人的場所和空間,針對性的進行定點爆破和火化作業。
因此,在他們炸榻或是點燃了第十一座民宅;又通過特制的投擲器,将一座拼死據守的塔樓,給變成了全城可見明亮火炬,以及燃燒跌墜而下的若幹空中飛人之後;剩下聖王國軍也在最後據點打出了白旗。
随着相繼繳獲的戰斧騎士團旗幟,成捆丢棄在地面上,江畋也對着披頭散發、滿身血污,反縛雙手的副團長裡修斯道:“真是好巧啊,我們這麼快就重新相見了,我這個人從來說到做到,這不就在戰場見了。
”
下一刻他卻是突然擡頭,怒目圓睜的滿臉青筋畢突;喝聲道:“無恥亵渎者,受死吧!”随着驟然的崩聲作響,他就掙開雙手束縛撞飛開左右士兵,對着近在遲尺的江畋飛撲過來,伸手就要控扼住對方脖子。
然而裡修斯就見站在左右的自由軍士兵,都不由自主的本能倒退了好幾步,而讓開了一個足夠大的空間。
緊接着,裡修斯就大聲慘叫了起來,卻是欲要擒拿和挾制對方的手掌被捏碎,又天翻地覆掼摔在地上。
隻聽連聲碰碰作響,這名戰斧騎士團的副團長,就像是塊任人搓洗的破布一般,全身甲胃變形開裂而口鼻溢血的昏死過去;然後,江畋才松開他已經甩脫成麻花的手臂;冷笑道:“又是誰給你這種自信的。
”
然而,在場的其他騎士團俘虜,卻是一片靜默和震驚的看着這一切;然後才有一名秃頂的中年武裝修士,有些艱澀的開口道:“原來,您也是古老血脈的傳承者,但有人告訴我們團長,您通過亵渎獲得力量。
”
“豈有此理!”在旁的騎兵聯隊長,兼特攻連隊大連長杜瓦爾,卻是滿臉怒色的斥聲道:“無恥的污蔑,該下地獄的小醜!大人擁有王國最古老,最純淨的血脈傳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