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。
因此,哪怕自由軍上下出身卑微,并且犯下過許多的錯誤。
但是聖座出于悲憫和寬大,願意授予誤入歧途的自由軍,重歸至高之主的恩澤與榮光之下的機會,而由教廷派出的神職人員,接管各級教區。
經過了這麼一番花團錦簇的修辭和論述。
最後才略微提及,隻要自由軍上下能夠用實際行動來靠近聖座,那聖座也不吝授予自由軍首領以下,作為教區領主和教會騎士的名分、頭銜,乃至是教區主保權。
如果,自由軍能夠做出足夠媲美曆代十字軍的護教功績,教廷甚至可以酌情授予,統治的大普羅斯旺地區,乃至恢複古代下勃艮第/普羅斯旺公國的宣稱權……總而言之,就是用自身光環畫了老大一個餅。
江畋當然不可能被這種空口白牙的東西所打動,但也沒有必要明确拒絕;當代的普世教宗雖然不值幾個師,但好歹也是普通信衆眼中的最高領袖;可以号召十字軍,光是通過教門敕令也能制造不小麻煩。
所以,江畋以茲事體大不能輕率決定,而先拖一拖吊着對方再說。
說一千道一萬,還是加強自身的實力最要緊。
隻要自由軍足夠強大,将來有機會學拿皇去意大利一遊,順便把教宗請來做客也未必不可。
“這件事情,你又是怎麼看的?”随後,江畋對着從幕後走出來,打扮如花孔雀一般的特聘顧問費尤斯道:“或者說,這位自稱教宗密使的身份,可曾擁有足夠真實性麼?”
“大人,我隻是皇室成員的最不成器,如果不是作為父親長子的身份,早就被……”費尤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:“不過,這位密使我倒是有過一面之緣,那時候他還是聖座身邊的一名提香侍從。
”
“那對于如今的聖座與現任的凱撒關系,你又知道多少?”江畋緊接着問道:“你覺得聖座的這番心思,凱撒是否知情,或者說,他們在此事上的立場,是否能夠達成一緻?”
“當今的這位凱撒啊!”費尤斯卻是露出唏噓的表情道:“我很早就覺得沒法看透,但是父親卻過于自信自己的判斷和立場;但有一點,那位大人還未登臨聖座之前,就是當任過凱撒的老師……”
聽完費尤斯的一番介紹之後,江畋決定撥給他一筆活動經費;讓他去和這位教宗的密使好好交流一番,順便探一探對方的背景和底線。
雖然是被迫加入自由軍,但是他視乎很快就适應了自身角色;
從某種意義上說,這位流亡境外的前嗣君,還真是個萬金油式的人物。
除了原有的教學任務之外,作為名義上的特設顧問,他基本上什麼都會一點,在方方面面的事務當中,都可以頂上一時。
而且哪怕寄人籬下他也依舊風流不改,到處留情/勾搭的本色;就算被人父兄丈夫給捉了個正着,也很有些唾面自幹的樂觀豁達。
日常無論面對什麼階級和出身,也總能自來熟的找話題強行套近乎。
所以,哪怕讨厭和嫌棄他做派的人不少,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沒什麼臉皮和節操的意大利佬,作為典禮顧問和外交代表,是一位相當合格的人選。
然而,接下來的北方來客,沒有那麼容易應付了。
因為,對方是來自神聖布列塔尼亞聯合王國的使者;隸屬于聖荊棘騎士團的分支組織,諸多武裝修士團(介于軍團-兵團之間)之一,(阿基坦)戰斧騎士團的副團長,也是邊疆守備官裡修斯:
“奉大團長之命,謹此曉谕貴方!”滿臉絡腮胡如獅鬃般,顯得孔武威猛的裡修斯,一身甲胄而抱着頭盔直挺挺道:“根據最新修訂的利摩日條約追加條款,聯合王國将對阿列日、東比利牛斯,奧德、塔恩、加龍諸行省,行使宗主權和保護權,并讨伐一切敢于冒犯的存在……”
“那……就戰場上見好了。
”江畋聞言,卻是嘿然冷笑起來:這下南下還是北上的二選一,已經有所答案了。
然而,這批北方來客卻是分成兩批次;随着聖王國的使者離開,當即又有另一批人求見。
“禦前會議掌玺大臣,特設巡禮典儀官,奉偉大的約翰大王之命,”來人一闆一眼的宣讀着一封诏書道。
然而,江畋見到對方,卻是忍不禁笑了起來:“好久不見了,拉法羅學長!難道你還在給人賣命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