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王其法蘭克王國軍,相繼戰敗失蹤後,由他出面招撫散落各地殘部組成——新高盧王國。
然後,他拆毀原本法蘭克的首都亞琛,又将新首都所在的巴黎小城,原地改名為王城塞納;又在來自黑森林的野蠻人各部,和北方重新自立的諾曼各族,一系列反攻倒算中,勉強站穩了腳跟。
最終這位極其高壽的阿爾斯托福大王,不但熬死了諸多同時代的英傑,還通過一系列外交斡旋和軍事吞并,成為了如日中天的神聖布列塔尼塔聯合王國,與再征服運動中的西羅馬前身——諸國西征十字軍之間,不可或缺的緩沖勢力。
然後,又曆經同一血脈,卻是不同家系分支之間的百合王朝、金合歡王朝的十數代演變,直到當代的白色鸢尾花王朝的最終落幕,才算迎來了某種終結。
因此,其中盾形代表的是開國十四家貴族的初始身份,而公牛則是代表其來自的家鄉淵源。
因為在開國十四家初始貴族中來源頗雜,既有尹比利亞的流亡小國王室,也有東方遷徙來的馬紮爾首領。
更有原屬再興羅馬帝國的騎兵官,以及黑森林裡走出來的日耳曼雇傭軍首領;甚至法蘭克王國崩滅後,散落西大陸諸多碎片化勢力之一;乃至是被科爾多瓦王朝拉赫曼擊敗後,改宗的薩拉森貴族。
而公牛标志則是據說來自,聖羅蘭最初管理過加泰羅尼亞地區,某位追随者出身的附庸家族;原本隻是次一等的地區封臣而已。
但是原有初始貴族十三之數有悖教義,所以才提升家門具列其末。
所以,這個盾面公牛紋章的德.索斯家族,從立國開始是十四創始家族中的陪襯和墊底。
但充滿諷刺意味的是,曆經諸王朝變更替換後,十四創始家門都幾乎絕嗣,隻有或多或少血脈散布在貴族間。
反而是這個敬陪末位的公牛/索斯家族,得以熬過了王朝更替之間的血雨腥風,而成為如今比曆代王室,更加古老的家名之一。
當然了,從眼前這副家徽上看,也隻是索斯家族主幹三代以外的旁系。
如果,江畋之前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。
似乎在德隆行省的高層官員當中,能夠冠以德.索斯姓氏的也隻有一位;當初在廢王被迫召開憲政會議時期,所受命組織省議會的臨時議長,隆巴德大伯爵。
但是,這麼一個分量不小的人物,卻帶着許多财産和糧食物資,躲在行省南方這座相對偏僻,卻又交通便利的城堡裡;所要圖謀的又是什麼。
難道真的指望能在這裡聚集保王黨,組成複辟軍隊麼?
然後,在搜索大修道院第三層的時候,原本看起來已經式微的抵抗,一下子又變得額格外激烈起來。
那是躲在樓梯間隙和房屋折角處,利用弓弩火铳的視線受阻,負隅頑抗和伺機偷襲的武裝人員。
原本幾乎毫發無損的自由軍士兵,也由此一下子出現了兩位數的傷亡。
但這時候江畋帶來的擲彈兵就大顯身手了。
隻見他們将一個個點燃的火藥罐,丢進那些可能藏身的所在,再用盾面擋住出口。
在一聲聲震耳欲聾,氣浪翻滾之間,那些負隅頑抗的老鼠們,也再度遇到了天然的克星。
不是驚慌失措的逃竄出來,被刀槍砍死戳殺;就是在轟鳴聲中支離破碎、血肉模湖的翻飛而出……
就算是有少許的漏網之魚,也被震的口鼻溢血、五官失感、渾身酥麻的,毫無抵抗的就淪為了俘虜。
然而,在搜索到了三層的後半部分建築時,卻是有一群衣衫不整,眼神迷離的男女反沖了過來。
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狂呼亂叫,迎頭撞在刀劍上,撲咬抓撓在盾面上,哪怕将自己變得鮮血淋漓也毫不在乎的樣子。
頓時将負責指揮輪番進攻的拉費爾,以及現場其他自由軍士兵給當場吓了一大跳。
但是随後,他們就發現這些幾近裸奔的男女,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殺傷力和威脅;就很快将其紛紛絆翻、敲倒在地上,而一一的捆紮制服。
而仔細觀察他們童孔,就會發現都是擴散開的失神狀态。
而後,從這些男女沖出來的房間裡,找到了被點燃的熏香和散落到處都是的衣物,可疑的水迹甚至是随處便溺的遺留物。
好吧,江畋徹底無語了。
果然是腐朽堕落的貴族典範。
外面的都城都換了新王朝了,各路人馬和侵略者打的屍山血海,這裡卻還是醉生夢死,極盡迷幻的作樂不休。
然而,在最後一個不起眼的房間,也是一處小型祈禱室内,江畋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