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貴族的聯合暴動,推翻沿襲三代的東方血統/賽裡斯王朝的機會;而在羅馬城由公教大教首領祝聖戴冠,并尊為帝國版圖内唯一正統教皇的同時,也許諾和割舍了諸多權利。
除此之外,為了争取境内的倫巴德人、汪達爾人、哥特人,甚至是法蘭克人、日耳曼人的殘餘勢力支持;而對抗來自君士坦丁堡的絞殺和鎮壓,希維爾二世也對于他們康慨分封領地,建立起諸多軍事采邑。
然而,也正是這種區别于東帝國的軍區/行省制,曆史性倒退的封建采邑複古;導緻了後來在失去了外部的壓力之後,一系列的内部王權紛争和動亂,以及地方實力派的做大崛起,最終變成諸侯的割據林立。
而與神聖布列塔尼亞王國,有着莫大淵源新興的西蘭王國第一王朝,也被稱為薔薇王朝;也是在此期間乘着皇室的孱弱與紛亂,大幅拉攏和誘叛西帝國名下的諸侯領主,并以此蠶食了所有位于山北的版圖。
然後,又曆經同一血脈卻是不同家系分支之間的百合王朝,金合歡王朝的演變,直到前代的白色鸢尾花王朝建立,卻始終沒有能夠再奪回故土,反而被多次出兵幹涉,甚至成為了慘烈的王冠戰争始作俑者。
這也是北意/西羅諸侯與西蘭王室之間,曆代不斷發生的殺戮沖突,扶持與背叛,所形成恩怨情仇的根源所在。
所以,着對于幕後鼓動入侵戰争的西羅皇室而言,這既是懲罰打擊宿敵,也是削弱内患的機會。
而對于活躍在諸多北意諸侯和南方城邦屬國、中部皇室領地之間,以刀頭舔血的廣大傭兵和将士而言;這無疑又是一次得以階級躍升的天賜良機;不但有機會成為帝國的正式軍隊成員,還有可能當上貴族。
君不見,這次在各方勢力的全面博弈之下,以傳承數代的傭兵首領之身,就此得到了皇室的青睐和看中,一躍成為帝國封臣的,那十幾位新興貴族。
就是他們這些隻懂殺戮破壞,出身微賤之人的最好榜樣。
而相對常年諸侯、邦國、帝室之間的紛争不休和窮兵黩武,已經變得貧乏窮困的帝國領土;發生内亂的西蘭王國,又是如何的孱弱和富庶。
以至于随軍許多窮困潦倒,需要借債度日的士兵就已還清債務了。
抱着這種期待的心情,馬蓋先在衆多全身披挂甲胃,穿戴上一切自認為華麗的裝飾,高舉着聯隊旗幟和勳爵家徽的軍士和衛兵簇擁下。
踩着滿地的殘磚斷瓦和人群逃亡的廢棄物,大張旗鼓的進入了米多涅。
因為,他要展示出來自倫巴德軍隊的威儀和氣派;雖然這隻是他一廂情願之下,對着那些貴族的儀仗和排場,所照貓畫虎出來的排場。
但是已經不妨礙他已經開始想入非非,日後的入城儀式該如何安排了。
比如在城門口的所有建築上,要挂上彩色的粗稠帶;然後讓穿着裙子的婦女站在高處的門窗上,對着進城的大團長潑灑其漫天飛舞的花瓣;就像是古典時代的馬賽克壁畫上,那些羅馬貴族和統帥們歸來般。
然而,當馬蓋先一衆人馬,在空蕩蕩的街道上,走出好一段距離之後;卻依舊沒有看見任何市民百姓;也沒有看見那些暴亂士兵的蹤迹;隻有城中多處點起來的煙火鳥鳥;這不由讓期待落空的他有些難受。
然而,下一刻卻又突然驚覺過來;作為在北意大利的諸侯戰争泥潭中,打慣了爛戰;也見多了各種不擇手段的戰術,乃至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埋伏和陷阱的前傭兵團首領。
他隻覺突然間就全身毛骨悚然起來。
就像是被某種極其危險的野獸所盯梢和窺探了一般;随即他就毫不猶豫的撥轉馬頭,嘶聲大喊到:“全部停下來,原地戒備,重整隊形,由各位士官、軍士、老兵,進行重新點名和檢查裝備,搜查……”
下一刻,他高舉着銀質馬鞭的手突然一頓,卻是在他縷刻着花紋的鐵鱗胸甲上,突然就炸裂開一團血花;而令他一頭栽翻下馬;而與他同時一起落馬的,還有他側近的旗隊長在内,足足五六名士官和衛兵。
這一幕驚變,頓時就驚呆和震駭了那些,尚在整隊警戒的号令傳達當中,抱怨聲連連的倫巴德聯隊士兵;卻又令他們怒氣沖天的紛紛用上前,卻又與另外一些驚呆當場,茫然無措的士兵,在街頭擠成一團。
然後就是鋪天蓋地,彷若是無所不在的喇叭和軍鼓、号聲,在他們所在的狹窄街道的周圍響徹一時;而随着這些令人肝膽俱裂的鼓号聲,那些空蕩蕩的街邊房頂和樓層上,也冒出密密麻麻放铳射箭的伏兵。
而當位于隊尾的一小隊騎兵,忙不疊的究竟分奔向敞開城門處;似乎想要沖出城區求援的下一刻。
突然間,從城門上面推倒跌墜而下的幾輛闆車,幾乎是将沖在最前的騎兵,迎頭砸到壓扁成血肉模湖一片。
也變相擋住了剩下的騎兵,逃出城區的去路。
這時候,城内伴随着凄厲慘叫的大片厮殺聲,也開始塵嚣之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