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倫巴德第二先遣連隊副連長,西羅特授勳爵馬蓋先,也策馬站在一處山丘上,仔細打量着遠處兩條河流交彙間的米多涅市;這也是北意/西羅諸侯,在德隆行省唯一沒能奪取的城市了。
之前米蘭、帕維亞、維羅納軍隊,都相繼這裡遭到了挫敗。
因此,遇到了來自國内的援軍後,作為他上司的“羅塔裡”兵團,第二大團長維斯特男爵,也重新想起來了,曾經受挫于此的折戟之地。
而在他的前方,曾經屬于城内守軍一員,如今卻灰頭土臉、軍服破爛的利拉少尉,也被反綁着雙手,正在鞭笞下涕淚橫流的求饒哭訴着:“不要再打了,我發誓,城内……城内……卡隆将軍已死。
”
這時候,數名穿着黃色皮質的武裝衣和條紋小口褲,外套短搭扣衫的斥候,也舉着一支敵我識别的燕尾旗槍,騎馬飛馳而歸;在轉移了副連長馬蓋先的注意力同時,也免去了利拉少尉的皮肉之苦。
“勳爵!城下我們已經偵查過了,沒有一個守衛的存在。
”其中一名騎着輕便旅行馬的斥候頭目,主動開聲道:“我的人還遇到并抓住了外逃的市民;說是城市内士兵發生暴亂,正在到處搶劫。
”
“這可不妙了,我還要給大團長一個足夠榮耀的入城式呢,怎能讓這些暴亂者毀掉!”然而剛過中年就有些未老先衰,滿臉風塵的馬蓋先,卻是不喜反怒道:“傳令第五大隊原地守候,其他跟我火速入城。
”
然而,随着馬蓋先的命令傳開,那些遠道而來正坐在山丘背後,且做修整和進食的倫巴德士兵們,卻是開始怨聲載道和紛紛嘩然抗議起來:好在他又足夠的威望,令那些軍士們又是打罵又是威脅:
最後又是許諾他們,可以在城市内搶劫三天,拿走一切個人抗議拿走的東西;再将集體掠賣市民的分成,提升了足足半成之後;這些滿身塵土與泥點的倫巴德士兵才得以振作起來,撒腿沖向城市。
而策馬奔走在最前頭的,則是身為副連長兼連長代理的馬蓋先,還有他的旗手、輔左官和直屬中隊的倫巴德扈從騎兵們。
因為原本的大連長不小心染上難言之隐,因此才讓他私下争取到這個機會。
因此,他也迫切需要奪取城市的功勞,來證明自己有取代原本大連長的資格;并且籍此讨好那位典型二世祖貴族,什麼都不會也不用做,整天隻會在軍帳裡帶着遊女、流莺尋歡作樂不絕的新團長。
也據說他對于古羅馬的風儀和傳統,格外的情有獨鐘;乃至喜歡穿着托加長袍和桂枝小冠,在營地裡與那些流莺扮演古代人物為樂;因此,在馬蓋先想來,舉辦一場古典的入城式,定能博取歡心。
這樣,他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掉暫時代理連長的後綴,還可以借助對方的家世,在原本特授勳爵的基礎上,再提高那麼一兩階;變成一位令人尊敬的從屬男爵或是下位男爵。
畢竟,衆所周知北意/西羅諸侯的爵位,是相對浮濫的頭銜;尤其是馬蓋先這種特授勳爵,也被稱為傭兵勳爵。
原本乃是少數财政困難,而付不出雇傭軍費的北方諸侯,情急之下靈機一動的特殊發明。
就是用衆多虛授的低級爵位,來作為酬勞和犒賞這些轉戰諸侯之間的雇傭軍團體;乃至抵充軍費或是将其或長或短的收為己用;因此在始作俑者、無後其夫的有樣學樣之下;迅速的擴散和浮濫開來。
所以,現如今已經變成了;與西蘭王國的那位末代廢王,在位時所肆意濫發的榮譽勳位;還有不列颠三島的七王國聯合,所頒發的外鄉騎士/爵士一起;不分仲伯的并稱西大陸列國,最水的勳位爵級。
盡管如此,作為這次入侵西蘭王國,而在北意/西羅諸侯中,進行全面動員和大擴軍的産物;馬蓋先還是能夠希望,在自己特授勳爵的基礎上,變成正式貴族門下的下級封臣,或是擁有一小塊合法采邑。
要說起來,西帝國也曾經是從東方再興的新羅馬大帝國的一部分。
衆所周知,當初西帝國的創始者希維爾二世祖父,老希維爾乃是新帝國的海上軍區總長,兼意大利軍團和第一次十字軍西征的大元帥。
在他的麾下彙聚起來的新帝國軍隊,還有來自東方的諸多附庸、仆從國軍隊,足足發起了五次的十字軍西征;将四散在西大陸的野蠻人王國政權,犁庭掃穴的摧毀殆盡,也由此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和榮勳。
因此,在西帝國聯合神聖布列塔尼亞,一起擊敗并肢解了查理曼大王領導下,橫跨西大陸的加洛林王朝/法蘭克王國之後,父子承襲的大希維爾,也乘着東羅馬帝國的宮廷更疊,自立為正統的西羅馬帝國。
所以出自這段曆史恩怨,如今的東帝國人視西帝國為叛逆,更因為希維爾二世取了查理曼的幺女,而鄙視為自甘堕落的西蠻子。
而西帝國也毫不示弱宣稱東帝國為軟弱的拜占庭人,早已失去了羅馬正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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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當初乘着君士坦丁市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