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不管怎麼說,隻身引走并協助擊敗了,這些阿瓦爾騎兵的江畋/羅夏;也被這些科西嘉義勇們,托舉為暫時帶領前行的領頭人。
事實上,首先主動提出這個建議的是,外表粗豪壯碩的波多斯。
他的理由也很簡單,他隻是乘船路過科西嘉島時,被臨時聘請為民團教官的東(羅馬)帝國人。
而蒂亞戈更是來自薩拉森人為主,科爾多瓦王朝邊境的私家劍術教練,都不是什麼王國軍隊出身。
短時間内帶人拼命抵抗一二也就罷了,但是實在是缺少軍伍的經驗和閱曆;對于接下來遠離戰敗之地的逃亡前路,也茫然無措或者說毫無頭緒。
他甚至拉着蒂亞戈,用缽大拳頭進行逐一“勸服”。
于是再度啟程的江畋,除了坐騎和武器幹糧之外,還多了六十七名不怎麼靠譜的臨時部下;其中隻有大半數來自科西嘉義勇殘部,其他都是王國倉促組織的新軍團潰敗後,陸續遭遇和收攏的敗兵。
其中更是囊括七八個行省的籍貫,除了各省自發組織的民團成員之外;既有前被遣散的王國軍士兵,也有來自首都塞納城的特别委員會新兵,還有本省半路加入的鄉土義勇兵……
從軍前的職業更是五花八門,從皮匠學徒,小商販、酒館夥計、礦工、受災流亡的農民,再到首都王家工場和國營軍工廠的勞工。
相比之下,居然是江畋這海外軍團出身的第五團副官更苗正根紅。
在此之前,他們已經在戰場邊緣聚集了百多人,以及收羅了一批車輛和馬匹、武器和飲食;然而,卻因為中途有人貪心停下來,多搜刮了一些遺棄的财物;結果被阿瓦爾人的遊騎發現并且盯上。
一路不停的追擊騷擾過來,折損了一小半人,連帶原來的領頭人,一名資深士官都因此重傷死掉,才重新由這兩位站出來,勉強統一了内部的意見;組成簡陋的車壘以為就地對抗……
當然了,以“自己”曾經記憶和經驗作保,江畋是絕技不相信,這種車壘對抗騎兵的戰術,是區區一個民團教官就能懂得了。
更像是北非或是東方,與那些遊牧汗國和部落政權接壤地帶的風格。
蒂亞戈這一手犀利的戰陣劍術,也不似普通貴族家的劍術教練。
不過無論是波利斯、還是蒂亞戈,或是江畋自己,大家都顯然各自有所隐情,在相對一緻自保求存立場下,也就不老大嘲笑老二了。
畢竟,首都當權的執政大議會,所倉促調集海外兵團各部精銳,所組成的新軍團主力已經再度戰敗了。
接下來各路外國軍隊的侵攻之勢,已經不是自己這一小隊漏網之魚,可以面對和承當的了。
盡管如此,江畋還是盡量新官上任三把火式的,對于這些雜牌中的雜牌,進行了一番臨時摸底和重新編制;以提高跑路和遇敵後的反應速度。
這六十七人,至少有十一名具有不同程度傷勢的累贅。
因此,在繳獲了半數阿瓦爾騎兵的坐騎和闆車之後,江畋也沒有放棄他們,而是集中并修複了平闆車,把他們堆鹹肉一般的捆紮固定住;當然在又必要的時候,也方便随時随地丢下來跑路……
然後,在剩下五十六人當中;還有一個路過被抓壯丁的年輕見習托缽修士;兩個兼職風俗業的随軍洗衣婦;屬于非戰鬥人員。
所以,前者在草草掩埋死者,做過安魂彌撒後,就直接歸到江畋手下。
充當随身的記錄和會計角色。
兩名腰身粗壯的洗衣婦,則被安排去照看闆車上的傷員,給他們喂食水和更換包紮什麼的。
其餘五十四名戰鬥人員,又被剔除出最為瘦小孱弱的八個人,編為第三隊。
也就是負責牽挽牲畜和推車的勞力,兼最後的預備隊。
而第二隊人數最多,囊括了所有近戰/肉搏武器的成員,足足有三十七人;分為長兵器和短兵器兩組,分别由波多斯和蒂亞戈為領隊軍士。
最後,才是九名擁有遠程武器的士兵,共計有短小手弩兩張,制式軍弩三張,還有火門槍一支,火繩槍三支;缺少防護的他們,也被編為直接聽命江畋自己,也是負責支援和壓制的第一組。
原本隊伍中所擁有的幾頭拉車牲畜,要麼因為受傷失去行動力被丢棄;要麼幾乎在亂戰中都被那些阿瓦爾騎兵,給流失射死了。
但是好在又繳獲了阿瓦爾人的十多匹馬,連帶五輛闆車一起的馱馬。
于是,在短促的宰殺和分解掉,那些受傷和死掉的牲畜;又在江畋的示範和指導下,一邊放血灌滿所有的容器,一邊割走其中肉厚的肩腿嵴背部分;最終變成用木棍穿在馬匹背後和車欄上的肉條。
然後,在奔走行進中黏附的塵埃,還有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