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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一章 妄言者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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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去的那十幾名阿瓦爾騎兵,終于調回返回的時候;所能見到就隻有正在把屍體堆疊起來,分享戰利品的科西嘉義勇;然後,又在這些人示威一般的怒吼聲中,最終默默的掉頭遠去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然而,當重新相見的那一刻,領頭的光頭壯漢,卻是冷不防對着江畋迎面一拳;卻又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,輕描澹寫的甩了個趔趄;這才笑起來搓着手腕鼻音濃重道:“咋……是來自阿德裡安堡的杜·瓦隆,也可以叫我波多斯,暫時是他們領頭的教官。

    ” “科斯蒂利亞的蒂亞戈,科西嘉劍術教練……”而後,那名眼神犀利如劍尖的鷹鈎大鼻子劍手,也随之緊盯着甕聲道:“你……身手很好……,是個有價值的對手……” “我……”江畋卻是猶豫了下,才依照自己所獲的一塊身份牌上的銘記,緩緩開口道:“上阿爾卑斯的羅夏,王國海外軍團,第二大區兵團,第五團,第一聯隊第二副官。

    ” 然而,無論是波多斯,還是蒂亞戈,都不由臉色一變,最後用一種既有震驚又有感喟的奇妙眼神,看着江畋開聲道:“原來,你竟然是王國的隸腓尼基之鷹成員?太好了……” 然而下一刻,江畋的腦海中,再度閃現過一幕情景。

    那是在一所陳設奢華,明顯使用曆史悠久的大型起居室,所改造而來的臨時學習沙龍中。

    一個滿臉撲粉頭戴假發,禮服佩挂一絲不苟的老者。

    用首都流行東方風格式的唐音腔調,充滿矜持和倨傲的說道: “如果不是金百合花冠的暫時蒙塵,又怎麼會有你們這些外省的鄉下爵士家門,得以報效王庭的機會?” “所以,身為王室的次席紋章侍從,我奉命教導你們,如何辨認并表達恰如其份的敬意,避免冒犯那些古老的家門氏族。

    ” “西大陸最尊貴的血脈,就源自聖羅蘭的後裔,及其建立和統治的神聖布列塔尼亞聯合王國;也因為侍奉救主受難之冠,被稱為聖冠王朝。

    ” “而追随聖羅蘭征戰多年,從波羅的海到尹比利亞,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的聖棘騎士團;則是囊括大了大部分,西大陸列國王室、諸侯的家門先祖。

    ” “列國黃金血脈之下,才是王朝賴以為基柱的白銀之裔和青銅氏族,也是世代侍奉王室與公國的重臣與附庸,……最後,才是你們這些在白色鸢尾花的榮光下,被賞拔軍伍的騎士家門,也被稱為黑鐵之民……” 然而,江畋記憶中最後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刻,是在那場彌漫首都的持續動亂當中。

    這位平日裡滿臉嫌棄和鄙夷的紋章學教授,卻是已經穿上了嚴重發福顯得不合身的陳舊铠甲,披挂上寶勳和绶帶: 宣誓要為王室的榮光和存亡,戰鬥到最後一滴血,而帶着僅有親随和仆人沖出校園。

    而後城内就傳來那場花之月慘桉爆發,退位王室所暫避的甘霖宮别苑,幾乎被闖入宮禁的暴民所滅門的消息。

     然後是率領新組建的自衛軍,攻入塞納城内的五大公爵,短暫而倉促的聯合攝政時期;籍此大肆殺戮暴民、亂黨、異己勢力的雪之月/血之月事變……甚至連“自己”在内的王國軍校生也不得幸免。

     最後,在号稱血沒膝蓋的殘酷殺戮當中,身為外省落魄騎士家庭的“自己”,也不得不與走投無路的無套褲漢、投石黨、燒炭漢等,雜七雜八的底層市民、貧民,臨時站在一起,奮力沖出一條活路。

     然後,是舉國秩序逐漸崩壞之下,遍地流氓和土匪、流民和饑民之中;數度險死還生的漫漫歸鄉之路……而後,是被劫掠、焚毀的家鄉和莊園廢墟;物是人非的外來盤踞者和态度暧昧的鄉紳……, 最終在饑餓和貧困之下,又不得不踏上流浪之路;直到遇到了曾經首都軍校的熟人/學長,被順勢招募進了臨時組成的軍隊當中,充當了一名通譯;因為來自邊疆省份的自己,懂得好幾種語言。

     緊接着,後來又不忿學長組建的軍隊,居然是為鄰國的侵略者充當幫兇;乃至漠視和縱容部下,參與到對于所過之處的暴行當中。

    因此,在一個夜晚突然帶人脫離了,所謂的王國正統護衛軍。

     然而,接下來投奔新國民軍的途中,卻被遇到的首都特别委員會代表,給解除了武裝;然後又因為内衣上的紋章,差點兒就被送上了絞首架……在俘虜暴動中逃出來之後,最終在馬賽登船出海。

     就此成了王國六大殖民地之一的海外軍團成員,在與形形色色的敵人作戰中,逐步擢升成為大團長的副官之一。

    按照王朝的軍事慣例,隻有第一副官是領饷的,其他輔左副官,都是團長出資聘用。

     因此,相應的副官其實水分較大,往往是中小貴族子弟或是大商人家族成員,用來混資曆的過度階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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