娆柔弱的一面,也變得越發輕随和鮮明起來:“卻是将妾身看做了何等人物了……”
然後下一刻,她就在不由自主的驚叫聲中,被江畋所攬抱住飛身而起,直接躍入了三樓的房内;而隻留下庭院中随風而逝的餘音鳥鳥:“當然是我的得力内助了……所以,我決定跳過那些多餘的步驟,直接好好的酬勞你便是。
”
于是,又是充滿了旖旎的一夜無話。
隻是在夜裡作為似有若無的雜響綿綿,而因此夜不能寐、輾轉反側的潛在受害者,似乎又再度多了一位而已。
因為,當娉婷想要跳窗而走,試圖躲過無所不在的茲擾時,初雨就會突然出現:
“你想去哪?”然後形容慘白的她,會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恻恻聲線道:“一個不在主人側近守候和待命的護衛,又算得上是什麼護衛;難道你這才第一天,就想要背約違誓了麼?七秀坊的人,難不成都如你一般矯情?”
于是,一直等到了重新天光大放之後,娉婷的這種無形折磨,才終于暫時得以解脫。
而在彼此溫存的懷抱當中,在花香鳥語聲中醒來的阿姐,也感受着彼此相連的勃勃脈動,又滿意看着正在起伏晨練不綴的舜卿,這才開口道:
“昨日卻是有件事情,忘了與江郎分說了。
”
“哦”正在閉目養神且做享受的江畋不由應了一聲。
就聽阿姐繼續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七秀坊那邊有人作保,日後可以為郎君打探和提供一些消息;除此之外,還有數家行所的入股契子;對了,還有明翡的事情。
”
“……”江畋聞言不由張開眼睛:阿姐又說道:“她如今這個樣子,也終究不是個事兒;既然江郎憐惜于她,那就讓她正式落籍在本家好了。
這樣從此這世上就唯有一個明翡,再與蕭氏的那些污濫幹系,别無任何關聯和牽扯。
”
“卻是讓你勞心了。
”江畋聞言卻是有些詫異和感動的看着她道:略過了這些晨起的雜事;用過早膳的江畋,又接受和聽取了上門來的令狐小慕彙報一二;這才在依舊餘熱十足的初陽當中,來到位于皇城大内西側的禦史殿院。
然而,在江畋遞過身牌和文狀之後,卻沒有被第一時間來人接洽,并且将他給引進去;反而是令他在公廨側廂的偏房裡,等候了好一陣子;才有人送來已經涼掉的潤喉茶水。
緊接着,一位三股須的深绯袍官員,才順勢走進來道:
“某家朱世達,添為殿中侍禦史,正好當值殿院。
卻是管教監司久候了。
隻是,當下非是不方便接待;而是正巧有一樁他人投告的公桉,須得向監司詳詢一二,所以還請稍作耽擱?”
江畋聞言卻是微微眉頭一挑,心中暗道這是有人在自己來之前,已經得到了消息;而特意找個借口在這裡拖延一二麼。
然而,就聽這名殿院當值的朱禦史又道:“監司可曾聽說過,高淵明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