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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四章 蛛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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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個謎題解開了,然而背後卻是更多疑團和迷霧;以及依舊藏得很深的幕後黑手,也隻露出那麼一點點的馬腳來。

    而唯一能夠提供有限指引的,唯有身上這個隻能被動觸發的任務進度。

     随着江畋一邊心事重重的思量着,一邊躍上了丈高的禦溝邊緣的那一刻;刹那間,位于這條皇城夾道的兩頭,都随着激烈敲響起來的金闆聲,轟然冒出成群結隊,身穿明光和山紋大铠的禁軍來。

     其中甚至還有一小隊黑氅羽纓,人馬披挂燦燦的甲騎具裝,就這麼迎面橫沖直撞而來;而在靠近宮牆的上方,更随着遊動的旗幟,争相探身出搭弓據弩的禁衛甲士來;俨然就是一個甕中捉鼈之勢。

     “住手……且慢,”然後,就見張武升箭步沖到江畋的身前,高舉着一卷白帛書和诰身鐵牌,用盡最大氣力喊道:“尚書省的、殿中省的行文牓子在此,我乃禦史台裡行院,奉命搜撿皇城左近!” 張武升幾乎是毫無間歇的一氣喊了許多遍,連聲音都迅速變的嘶啞起來;随後宮牆上方的禁衛甲士當先有所反應,在隐約号令中齊刷刷松開緊繃的弓弦,但是手中強弓勁弩依舊穩穩的對準下方。

     而後是皇城夾道兩頭,那些身穿連身大铠、捉槍據盾、步步緊逼的禁軍。

    随着其中的數面旗幟接連晃蕩後,他們也相繼停下腳步。

    卻依舊沉默而警惕亦然的緊緊盯着着,突然出現在禦溝邊的衆人。

     然而,那一小隊黑氅羽纓的甲騎具裝,卻彷若未聞一般;繼續執矛仗槊,蹄踏清脆小跑着順勢沖擊而來。

    哪怕這一小隊隻有十數騎,但人馬具甲的鋼鐵造物,當面沖擊的威勢卻一點兒都不減分毫。

     事實上,張武升也被當場驚呆了;他雖然從軍有年,也算是個自身行伍了。

    但是在這個太平光景下的帝都,他們這些金吾衛士又何嘗有機會,直面過甲騎具裝的沖擊。

    因此一時間居然僵直難動了。

     然而那些禁軍甲騎,似乎也沒有真打算将其直接沖殺當場的意圖;卻是在下一刻紛紛倒轉馬槊,想染想要将有些礙事的他,拍打和橫掃着驅趕到到一邊去。

    然而,當先出手的甲騎卻落了一個空。

     因為首當其中高舉着牓子和身牌,臉色煞白的張武升,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是一個站在夾道正中,閑庭信步的背手身影;對着他們冷笑勾手道:“要玩沖陣,我陪你們。

    ” 下一刻,他就被淹沒在了明顯不住的十數騎,所掀起的塵煙滾滾之中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的宮城牆頭上,陪着一名紫袍貴人匆匆趕來的内使海公,看到這突發的一幕,卻是有些慘不忍睹的捂住了眼睛。

     “還請内樞、少監明鑒,此事乃是個意外,更與我監門衛毫無幹系的,我部見狀早已經下令停手待命。

    ”在旁的宮牆禁軍都尉,卻是連忙出聲撇清到:“隻是,實在約束不了這些的羽林次飛了。

    ” “你個沒眼力的拙貨!”海公卻是當即斥罵道:“相比擔憂底下這些人的遭遇,雜家更擔心的是,這些的羽林次飛的安危;隻怕非但要當場丢大臉,還要事後難以善了了。

    ” 他的話音方落,就見那些縱橫綽約在煙塵當中的甲騎具裝;突然就在人馬嘶鳴間,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暄聲嘩然;然後又變成接二連三,被掀翻、掼倒在地的痛呼和哀鳴,以及沉悶的捶打和激撞聲。

     僅僅是十幾個呼吸之後;當馬蹄奔踏、沖撞和踹踢的揚塵逐漸散去,十數騎甲騎具裝所在的位置,就隻剩下一個依舊背手而立的身形;而環繞在他身邊赫然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甲馬和鐵人。

     隻是此時此刻,無論是翻倒在地的甲馬還是騎士,都是一副飽受蹂躏而全身脫力的模樣。

    因此隻能灰頭土臉的在地上挺動掙紮着,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自行爬起身來的存在。

     而無論是遠處夾道兩頭的禁軍,還是宮牆上的宿衛之士,更是一片抑制不住的嘩然暄聲;甚至還有人見狀之下,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,卻又自覺慚愧在骨子裡的榮譽感和軍事素養的本能驅使下,連忙再度擁上前來。

     卻又如臨大敵和戒備深重的,重新端持和挺舉起了手中的兵器。

    因為,他們剛剛見證隻存在上古傳說和曆史典故中的場景,僅憑赤手空拳就轉瞬放倒了十多名,沖擊甲騎的人形兇器/百人敵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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