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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一章 辨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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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 “……”娉婷聞言卻是不由一窒;她已經被除去了憶盈樓的劍姬/侍劍身份,而她所親近的杜七娘同樣被嚴令閉門自省,不準再采取任何多餘的舉動。

    所以,她冒險前來正為了求取一線機會。

     在她想來,隻要自己能夠當面表明誠意,來取得這位的公開諒解,那自然就可以将七娘那邊的風波,就此然迎刃而解。

    當這位實在不好接近,直到昨天才得到消息,然而這般情由又叫她怎的說出口來呢? “再說了,我管你什麼緣故和苦衷,又與我何幹?背離了承諾就是背信棄義;找再多借口都沒有任何用處;”江畋又不屑道“更何況,我還沒找你要算賬,你倒是先上門來要反咬一口了麼?我倒想回頭好好問一問,若是憶盈樓上下都是你這種做派,我懷疑它是怎麼存續下來的。

    ” “千萬不可,我……我……已經被憶盈樓除名了;所有一切行事,都魚樓中再也無幹了。

    ”然而聽到憶盈樓的名字,娉婷心中愈發苦悶欲絕和惶然驚泣的連聲道:“如今前來,也隻是為了償還當初允諾的一條性命;因此要殺要剮但憑處置,隻要還請莫要在牽連他人便是……” “任憑處置?你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江畋聞言卻是斜眼打量了下她的全身上下,卻是有些大失所望的所道:“如今你又有什麼資格和立場,代為決定和調和,我與憶盈樓之間的關系?這件事情固然是你鬧出來的,當如今的事态已經不是你一己之身,可以決定的結果了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”然而被吊在空中的娉婷聞言,卻是愈發的淚如泉湧而無言以對;卻是突然想起了杜七娘的交代和囑咐;原來自己又一次做錯了,而這一次自作主張導緻的後果,可能更加的嚴重和難以承受; “既然如此……”下一刻她在淚光漣漣中,隐隐露出了一絲決然之色;就突然伸出了自己舌頭,用力的想要咬斷下去;然後她就再度的慘叫起來。

    卻是初雨突然出手點在她的腰肋間,吃痛的全身氣力都洩了。

     而後反應過來的江畋,也毫不猶豫信手将一塊填塞物堵在她的嘴裡,徹底斷絕了她咬舌自盡的可能性,然後才皺着眉頭的說:“看來你這女人真是腦子有病,白生了這副好皮囊;若讓你随随便便就死在這裡,豈不是可以反過來誣賴我了!” “……”這一刻,萬念俱灰的娉婷,也隻能徒然扭動身體,再也沒有辦法做出更多的努力了。

    然而,就像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般的;這時外間管事老顧,也再度出現在樓下而眼角擡都未擡的禀報道: “主人,門外有位來自平康裡的杜娘子投貼來訪……” 半響之後,頭戴帷帽身穿青裙,強自按捺心急如焚的杜七娘。

    被老顧引着走近聽流小築的時候,首當其沖遠遠望見的就是,被四肢大張綁在露台闌幹上的娉婷;不由的心中一沉,她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
     正所謂是關心則亂的道理,平日裡還算是機靈敏感的娉婷在這件事情上,還是不免在方寸大亂之下病急亂投醫,以至于落入了别人所設局的陷阱當中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在她失去燕秀的身份後,依舊不乏想要落井下石之人。

     而作為劍姬的娉婷,哪怕已被憶盈樓除名,但是他人眼中,依舊與自己是氣同一體的存在;接下來就算有機會自辯,也沒有人相信這并非自己的指使和策劃。

    因此,暗中給娉婷提供消息和便利的人,無疑是想要将自己徹底趕出七秀坊。

     然而,當在短時間内權衡過衆多利害得失,也組織大量言辭的杜七娘;在經過一名隐隐令人芒刺在背的白衣女,仔細搜身之後步入樓内。

    卻沒有見到預期當中的那位江監事;而是另一名娴雅典靜、氣度高潔的女性等候她: “郎君已經别處公幹。

    ”阿姐看着對方澹聲道:“接下來園内所有的事情,自然都由妾身一應處分,正巧妾身,也與七秀坊的諸位,有過數面之緣……還請這位娘子,且給我家一個說法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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