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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六章 應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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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學堂或是館舍。

     石越的心中不由又安定了幾分。

    這禦史一台三院的下轄,雖然曆代号稱瘋狗輩出;而與武德司不擇手段的豺犬,并稱對立一時;但也與京大淵源匪淺,尤其是宣教分院;簡直就是同年遍地的幹系。

     其次,這隻是一處生徒自發的結社而已;相對于其他專屬分院,藩務院對于生員、學子結社的标準更低。

    理論上隻要身家清白,并且願意交上一筆質保金,就可以長期借用某處場地和器械。

     這樣的話,在後續的交涉當中,他首當其沖的仕途和清譽,或許多少還有挽回的機會。

    因此,石越幾乎是捏着某種節奏和次序,才堪堪趕到了已經破門而入,并開始四下搜撿的紛亂現場。

     “……”當他正想開口大聲說些什麼,以為表明自己剛正不阿的态度;卻見聚集在院落外看熱鬧的那些師生,驟然間就炸窩一般的四散奔逃起來,口中還在哭爹喊娘一般的驚聲叫喚着什麼: “有辱斯文,有辱斯文。

    ”見到這一幕,石越不由滿臉凝重起來和憤慨亦然道;難道自己來得晚了,對方已和生徒起了沖突,那可就不好收拾了:“來人,把先皇敕書擡上來,訓學隊與我上前。

    ” 隻要對方在沖突中,稍微傷及這塊先皇敕書分毫,哪怕是有所沾染和玷污,也足以令他在接下來的當面交涉當中;天然立于朝廷大義的不敗之地。

    然而他就見這些四散奔逃的生徒,根本無動于衷。

     其中一部分去勢不減的逃跑者,甚至在驚慌失措之下,迎面推搡和反沖他們連連後退;差點兒連牌匾都沒有能夠拿穩住。

    石越不由氣的怒發沖冠,當場就咆孝道:“太不像樣,士人的體面……” 他話音未落,衆人就聽見數聲凄厲的怪叫連連。

    然後,淩空突然呼嘯着砸墜下一個碩大事物;頓時就将端持牌匾的兩名助教身後,那些嚴陣以待的訓學隊成員。

    給當場慘聲砸倒、撞翻了好幾人; 然而石越定睛一看,卻是一隻渾身破破爛爛,多處污血噴濺和流淌不止的人形醜怪;當場手亂腳軟的跌坐在地,魂飛魄散一般的失聲大喊起來:“這……這……這是什麼妖怪!救命……” 而那兩名端持匾額的助教,更是驚得渾身顫顫,丢下匾額連滾帶爬的反身就跑。

    就在石越失聲變調的慘叫聲中,一名渾身甲胃披挂,頭戴兜面鷹盔的軍士,突然出現在了人群奔散的煙塵中, 下一刻,隻見他幾步奔踏着,就飛身踹踏在那隻渾身受傷,污血噴濺不止的人形鬼怪身上;在嵴背斷裂有聲的重新将其踐踏在地同時,又頂着那隻鬼怪有些徒勞的撲咬抓咬,狠狠掄拳轟擊如飛。

     隻聽得一時間,那名軍士砰砰作響的沉悶打擊聲,和鬼怪抓撓在鐵甲上絲絲縷縷刮痕的刺耳反抗聲;還有此起彼伏交錯的激烈喘息聲和哀鳴慘叫聲。

    鬼怪大半個猙獰頭顱幾被鐵手砸扁凹陷下去。

     而泛黑白渣相間的碎屑和汁液,也就近濺在近在遲尺,根本來不及逃走和躲開的石越,臉上,頭冠和衣袍上;乃至是猶自驚聲叫喊不絕的的口中。

    那種腥臭滑膩的滋味,也讓他一下子驚醒過來。

     然後,毫不猶豫的爬滾在一旁,狂嘔大吐了一個昏天黑地。

    等到他吐無可吐的隻剩下一縷縷幹嘔口涎,重新恢複過來的視野當中;卻發現淹沒在他大片嘔吐物下,赫然是那塊匾額的一角。

     這個觸目驚醒的結果,讓石越當場就悲憤交加又驚懼異常,逆血沖上頭來眼前一黑;當場就這麼昏死過去,撲倒在了沾滿污物的那塊匾額上。

    這時,緻知社的小院才被再度打開,有人喊道: “話說,這裡有個能夠做主的人麼?” 随後,江畋提着一隻自頭顱以下,都被擰成麻花狀的鬼人,徐徐然的自院内踏出;卻見到在外布置封鎖線的王郭達,當即指着一個撲倒在酸臭物中的人體道:“好像就是這個,被吓昏過去了;其他都也都跑得沒影了。

    ” “這麼說,接下來,還得我們自己來收場和善後了?”江畋不由搖搖頭道:這時候,再度有人自樓後倉房處,探身出來高聲叫喊道:“啟禀監司,最左側倉房内的地溝下,似乎有所隐藏的開口。

    ” “地溝?”江畋聞言卻是不由搖搖頭暗自嘲道:自己還真是與下水道什麼的頗有緣分啊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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