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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一章 各般(前章才是二百四十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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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因此,在險死還生的右徒坊之行後,初雨本該順勢退養暫避風頭,然後考慮改換身份另尋安身;但是當初邀請她入社的介紹人,卻難得求到了她的面前來。

    希望她能夠協助成完成一個任務的環節。

     就是利用她在東都完全臉生的優勢,以受邀而來的舞姬之一身份,伺機混入大名鼎鼎的“隐候”府上;打聽到一件涉及某位高官陰私的證物,所可能隐藏的位置;然後自有人接替她完成下一步。

     然而,當初雨進入樂氏館苑的第二天,就徹底暴露了;包括她在内的大半數歌舞班子成員,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。

    而她更是在殘酷的拷問不果之後,直接被送給幾個閹豎,淪為密室當中的玩物。

     直到,那個帶着白面小臉的“夜遊神”,從天而降在奄奄待斃的她身邊,并且還意外認出了她曾用之名。

    刹那間的求生欲,讓她在極度的傷痛與困倦當中,鼓起最後的力氣來求援…… 因此,當曆經了這一切的初雨,在館舍内重新冷靜下來之後,就很快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這顯然就是一個令人有去無回的死局。

    甚至連歌舞班子内,那些負責配合她的人,也注定要陪葬在這一次潛伏中。

     而擁有足夠的能耐和嫌疑,抛棄和出賣她們這些可憐人的,也隻有聞香社内的某位高層,也許,包括她曾經的引薦人。

    因此,這一刻再度死去活來的初雨,已經不敢相信那些洛都城内的同伴。

     但是,轉機一下子來的突然其然。

    曾經威名赫赫的“隐候”,一夜之間就因為牽涉“獸禍”,而轟然身死倒台。

    而他府上被意外查抄和揭舉出來的罪證累累,更是令洛都内外都大為震蕩了一番。

     相比之下,她所要打探的那件高官隐私之物,也變成了其中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。

    這個結果,讓她不知道想要哭還是笑呢?就在她心灰意冷的,打算厚顔求取那位“故人”,就此消失在世人眼中。

     在她身上出現的變化,卻是讓初雨一下子,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了。

    因為她身上積攢的累累傷勢,不知何故愈合的格外快。

    而且相對于白日的容易犯困和嗜睡,在夜裡她卻變得格外精神和亢奮起來。

     緊接着,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畏懼強光,但是在夜裡暗處也看的特别清楚;對鏡自照的時候,不經意間還可以看見,童孔當中浮現出的那一抹血色;然後情急下指甲會迅速增長變尖,剪掉也無用。

     然而變化還不止這些,她對于正常的飯食,開始覺得索然乏味;而覺得那些魚脍、伴肉、血腸等生食更加可口。

    無意間看見店家宰殺禽畜的情景,不以為嫌惡,還會産生上前撕咬和吮吸的沖動。

     因此她可以确認自己,在那一夜的折磨當中,得以活過來了之後;自己就正在向着某種非人的趨向迅速轉變着。

    這個結果讓她既是惶恐、驚懼和茫然好幾天,然很快又産生了莫名期待和别樣情緒。

     因此,當那位“故人”突然對她提出了邀請之後;一時間已無處可去也毫無着落的初雨,就毫不猶豫的痛快答應下來。

    因為,她隐隐覺得對方似乎知道些什麼,這樣可在徹底變成怪物前得以了斷。

     至少在對方手中,确保以人的模樣死去。

    想到這裡,初雨看着鏡面當中倒映出來,那張不用任何敷粉和鉛裝,就已經白皙的十分過分面容;突然,手中篦子突然一劃,一條血線瞬間拉過整張臉。

     然而幾個呼吸之後,深可見骨的傷口,就已然愈合不見,隻剩下一抹幹透了的血迹,而讓這張慘澹泛白的面容,顯得有些暈紅般的妖豔麗緻起來。

    随後,她突然耳廊輕輕的一動,似乎聽到什麼? 随即她推窗而出,随着湧入室内的花草氣息,能夠看見就隻有被雲層遮蔽的斑駁月色下,被夜風吹拂的樹梢沙沙,和偶然從睡夢中驚醒的夜鳥嗚鳴;夏夜無所不在的蟲鳴悉悉和競相起伏蛙聲陣陣。

     而在洛都城内,提燈持火巡曳的軍士和公人,也比往常多了數倍;盡管如此,偶然間在街頭飛奔而過的成群馬隊,還是此起彼伏的給原本繁華依稀的萬家燈火,平添了些許的緊張肅殺的氛圍。

     因此,許多人不得不早早結束了,原本才剛剛開始夜生活,踏上了回程。

    其中就包括一輛前呼後擁的馬車,在夜色當中踏過南天津橋,回到位于城北上東門内的教業坊,一處古老而氣派的園林中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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