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後,在場金吾外行的二十七名傷者,包括無名隻剩一口氣的重傷垂死者,都在江畋炮制出來的内服外用特效藥之下;迅速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。
甚至連一名在亂戰中小腿被砍斷半截,隻剩些許皮肉連接的士卒,也在沖洗幹淨傷口後成功對接回去。
隻是在傷勢初步愈合之後,他們也變得格外饑渴難耐,忍不住就和水吃了好幾人份的攜行幹糧。
而在江畋視野當中則标注為:“生體活性外溢”的異常狀态。
這就是他臨時用那個銅缸裡所獲的香灰狀“活性衍生物”,用大量酒水稀釋後使用的後遺症之一。
盡管如此,這一幕有些化腐朽為神奇的現身說法,還是讓剩下的百餘名金吾子弟士氣大振,奮不顧身的再度打退了數倍以及的敵勢沖擊。
而此時的坡道上,已然橫七豎八的留下來了至少兩百多具的屍體。
山下那些不明武裝,也終于表現出了明顯的退意。
畢竟,這時候已經時過正午,就算是汴州城方面再怎麼遲鈍,也該對這場近在咫尺的武裝沖突有所反應了。
畢竟,附近就是中原之地的最大轉運樞紐之一;而在攜行報信和告警的信鴿,放出去之後,後續的支援武裝趕到這裡來,也隻是遲早的時間問題。
但是到了這一步,江畋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呢?他随即轉身對着袍甲沾血的陸章說道:“打開山門,我要追擊敵勢,捉幾個活口回來審問。
”陸章聞言,不由猶豫了下道:“這萬萬不可,還請副監保重貴體;這追擊之事,便交給标下兒郎們好了。
”
然而話音未落的下一刻,他就瞠目結舌的看着江畋,突然就轉身一躍而起落在了山門最高處;然後又飛身而出消失不見。
頓時就驚得的陸章失聲叫道:“來人,快開門跟上……”然而,比他話語動作更快的,則是張武升和李環等扈從,毫不猶豫緊随而下。
緊接着,又有林九郎等二十多名剛被救回來的士卒們,亦是在面面相觑後也斷然沖上牆頭,又接二連三的跳落下去,在大呼小叫聲中緊接着追趕而去。
待到喝止不及的陸章趕到牆邊的設防處,卻是隻能見到沖下坡道的背影,更遠處的江畋已經沖到敵陣前。
眼見得那些萌生退意的敵勢,也不免為之震動和驚嘩起來,開始紛紛停步轉身持刀據槍,當面暴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嚣。
陸章也不由氣急敗壞的對着左右怒吼道:“都愣着作甚,快随我來,一定要确保副監周全!”,他如是嘶聲叫喊着當先一躍落牆下。
而在前方飛奔下山的林九郎一幹士卒,追的最近的張武升和李環等,更是聲嘶力竭的大喊道:“準備結陣。
”“沖開那些狗東西。
”“接應官長。
”。
然後,他們就見江畋陷入重圍的那一刻,突然就像憑空炸開一大蓬的氣浪,頓時就将敵叢掀起、吹飛。
而在重圍之中的江畋,則是全身力量迸發而心中無比冷靜的,先用“場域”模式的範圍失重效應,掀翻一大圈圍攻的敵人;再用“導引”和“續航”模式疊加後的爆發和加速,在那些驟然失去平衡,摔得七零八落的敵叢中,砍瓜切菜般揮劍大肆殺戮起來。
而當更多的敵兵在後方喝令聲中,重新聚攏起來持牌結陣的下一刻;随着江畋意念一動,從中爆發的“場域”模式,就像是憑空原地暴起的推力一般,再度将他們的陣勢掀翻滾落一地;大多數尚未爬起身來,就被飛掠而過的江畋順勢斬殺、刺死在地面上。
而後,江畋甚至嫌棄手中刺劍太過細短不便;一邊操縱着兩支飛刃見縫插針的殺戮着,那些出現在視野當中的弓弩手;一邊搶奪随處可見的所有長短兵器,無論是五邊長排還是步槊、短槍、排刀,都被他直接當做一次性的武器,給貫足氣力揮舞搗砸出去。
左沖右突的将成排成片聚攏而來的敵兵,給連人帶兵甲轟擊的口鼻迸血、手折腳斷,甚至血肉模糊的滾倒在地。
哪怕手上被反沖的力道震裂,身上被崩碎的刀兵所插中、擦傷、割裂;但是在随時随地的能量恢複之下,他甚至連出血都來不及就迅速愈合了。
而在江畋視野當中的提示,也在密密麻麻的不斷刷新着。
沒錯,他之前在觀察敵陣的時候,無意間又激發了所謂的“任務進度”。
因此,在“任務進度”所提示的場景範圍當中,大量殺死敵對的存在,也是有概率收集到不同比例,遊離的量子/能量單位的。
隻是,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,除了那次鬼市裡的大肆追殺之外;還沒有遇到如此大規模的敵對存在而已。
因此他突然一反常态隻身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