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

第一百八十七章 新見

首頁
    相對于人聲鼎沸、熱鬧非凡的洛水南岸;洛水以北城區就顯得幽暗、清冷的多了。

    但在前往中天津橋和東天津橋的街道上,依舊可以看到打着燈籠,絡繹不絕的車馬行人,以及遊曳期間的巡禁隊。

     其中大多數都是從城北跑到城南,以為通宵達旦尋歡作樂的,富貴人家或是顯赫門第。

    所以,橋頭附近值守的不良人、武侯和金吾衛士,他們需要重點盤查和抽檢的,也就是單向去往城北之人。

     而步入橋上的江畋,甚至都不用出示身牌和官憑;隻是念頭一動,操縱旗杆倒下蓋在一擡搭子上,制造了場小小的意外和騷動;就輕易轉移橋頭值守的大部分注意力,從他們視野死角閃身過去。

     就近走進一條死巷,又出現在了牆頭上之後;江畋已經蒙上了臉面,換上了一身灰仆仆的罩衫。

    然後,開始與街頭上巡曳往來巡禁隊的捉迷藏,他甚至看見了一小支披挂齊全、持槍跨燈的馬隊。

     好在他這一次的目标,并不算深入城北,而就在比鄰洛水五大坊區之一的玉雞坊内。

    從洛水上分出來的數條漕渠,就此流入坊内,又斜向東北穿過歸義坊、承福坊,直通城外供水的北邙山而去。

     而相對于漕渠以北,多處池泊河渠環繞而橋梁遍布,宛如小型水鄉一般号稱風景極佳,都中貴族、官員聚居的歸義坊;地勢低濕的玉雞坊,則更多是與宮内相關的倡優樂工人家,日常會居之地。

     而陶光園内那位魏老公的别宅,就正好深藏其中。

    然而其中的建築林立錯雜,哪怕江畋有銅闆圖籍的印象,在其中依舊轉了好幾圈,走錯了兩次路;還驚起了一對在草叢中興緻盎然的野鴛鴦。

     最後,才依照漕渠北面的太平尼寺,也就是太平公主私宅舍出為寺的香火寶塔為參照;才找到了位于坊内北門附近,一株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,花開正茂的槐樹路口,一所貌不起眼的陳舊宅子。

     這所宅子約莫有三間寬的門面,前後兩進跨院的長方形格局;其中臨街的前院和門面部分,則是家不大不小的器樂行。

    哪怕在夜深人靜之際,猶自可以聽到緊閉門扉間,吱吱呀呀的調器和聲。

     而在後跨院裡則是漆黑一片,淡淡的月色灑落之下,可見其中缺少照料的枯萎花木和處處野草橫生,黑乎乎的門戶和欄窗上也積滿了塵灰;偶然還有檐上野鳥巢的撲騰聲,顯然是久未人居了。

     然而,蹲據在濃密槐花樹叢中的江畋,突然就縮回了探出的腳步和身形。

    因為,他忽然感覺到了那種窺視感,哪怕是無意間掃視而過的目光。

    随即,他用“入微”所聚焦的視力,投在後巷當中。

     那裡有一座隔着巷道的小樓;樓内漆黑一片。

    随即,江畋又将“入微”模式,集中在了聽力上;頓時就在一片沙沙作響的草木風聲之外;聽到了隐隐約約的急促喘息聲,不由臉色變得奇怪起來。

     片刻後,這些喘息聲就停下,變成窸窸窣窣的細碎穿戴聲;還有短刀被端起的輕輕刮環聲。

    江畋也不由心中一凜,果然是在暗中有人監視和窺探,甚至是在預備埋伏什麼呢?他随即縱身一躍。

     借着周旁建築的掩護,輕輕踩着牆邊和破敗瓦頂,重新繞了一個大圈;來到了那座小樓的後方。

    這時候,他就看見了衣衫不整、汗流浃背的一對男女,正掩身在殘缺的闌幹邊上,手中把握着刀兵。

     卻在左右顧盼的警戒着什麼。

    下一刻,沉悶當得一聲,急墜而下的厚實瓦當正中後腦,将他們血線崩流的砸暈過去。

    而當江畋出現在了他們身邊之後,這才發現腳下還堆了不少繩索、燈油等物件。

     處理掉這對暗中窺視的眼線之後,江畋又暗中搜索了一圈後巷周邊;确認了沒有其他的埋伏之後。

    這才閃身越過數步寬的後巷;落在了荒草橫生的後跨院中。

    然後,他跳上了好幾個破洞的瓦面。

     這裡就是後跨院的正寝大屋所在。

    當江畋鑽入其中一處最大的破洞;頓時撲面而來一股濃重的木構發黴和蛛網積垢的塵灰味。

    他也沒有管下方亂七八糟,翻倒一地的家什陳設,而來到中柱正梁。

     在這裡,赫然又一塊嵌在柱頭鬥拱間,尺長見方的神牌。

    上面赫然用行書寫着豎行經文:“皇父阿羅苛至上大天尊(上帝),安居在天,清淨妙明,皆諸佛為此風流轉世間,風流無處不到;天尊常在,靜度快樂
上一章 章節目錄 下一頁
推薦內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