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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九章 路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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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箭,不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;這隻是路上最常見所謂土兵使用,民用鐵器熔鑄的劣質箭簇;而并非正規公室和官方的甲弩坊,所炮制出來的制式兵箭或是竹箭、木箭。

     下一刻,他對左右一名旗頭吩咐道“狂四郎你來,把林主記說過的,全抄錄下來,再火速送往後陣的總大将處,請他裁定後續事宜。

    ”。

    然後他又轉向林道秀,不由分說到:“你!随我加速前往郡城。

    ” 因為,這麼個意外小插曲,倒是多少驗證了林道秀的可信度;此刻鐵原郡境内,其實是相對不設防的。

    這樣的話,姊小路綱家隻要奪取這座,位于山北的郡城為依托,就可為後續大軍打開局面了。

     而後,在趕往郡城的一路上,雖然又斷斷續續的在河邊、橋旁、草叢和樹木間,遭到了至少十幾次的零星襲擊和騷擾;造成約莫個位數的傷亡。

    但是反而堅定了姊小路綱家,果斷直取郡城的決心。

     他甚至親手砍殺了兩名,半路休息時開溜出去,想要進入村落搶劫的兵卒,以儆效尤。

    後來又嫌速度太慢,将小半數腳力跟不上的足輕留下,看守辎重和緩步跟進。

    自己帶人馬不停蹄的加速前進。

     因此,當山内先軍抵達了開闊谷地中,傍山背坡而立的鐵原郡城附近時;似乎還可以看到敞開的低矮城門内,正在出入的士民百姓和零星車馬。

    似乎就根本沒有受到,什麼戰事緊張的氣氛所影響。

     城内也是正當午時,滿城人家的炊煙袅袅,與外間大片青色泛黃的麥野,間雜其間的青翠菜畦;流水潺潺的溝渠,此起彼伏鳥聲瀝瀝的小片山丘,形成了一幅田園風光一般的太平安甯畫卷。

     然後這一切,就就像是虛假的夢幻泡影一般。

    在法螺吹響的嗚鳴聲中,被山坡背後的大路上,突然轉出來的扶桑軍咆哮與嘶吼聲,給徹底踏碎在了高舉的刀槍與旗幡之下。

     雖然,在被驚駭的雞飛狗跳的城頭上,拼命敲響了鐵钲和鑼闆示警;但是從城下的草叢和樹蔭中,倉促竄出來幾十個衣衫褴褛,端持木矛的郡兵;卻根本不敢阻擋來敵,就沒命撒腿逃回城内去。

     然而那些受驚之後,亂糟糟堵在低矮城門處的車馬和遺棄的雜物,卻成為了他們逃出生天的最大阻礙。

    他們隻來得及踹倒城下百姓,對着城頭,嘶聲叫喊着“等等”“不要關門”“讓我進來”; 然後就淹沒在,緊接而至扶桑軍人潮之中。

    隻見城下扶桑軍中一馬當先是,一群手持碎金棒和大太刀的矮墩壯卒,大聲咆哮着起落之間,就把那些橫擋在前人體和障礙物,給劈開砸碎的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 又經過了未能夠持續多久的勉強抵抗之後,原本就方圓不過數裡的鐵原郡城,就此淹沒在了扶桑軍入城後,例行大肆燒殺擄掠的哭号和慘叫聲中。

    隻有些事先做過标記的大戶人家,暫時得以幸免。

     然而,進入了郡守府的姊小路綱家,卻沒有參加部下們的狂歡作樂;也拒絕了部下送來的女人,而站在了郡府建築的最高處。

    眉頭緊鎖看着不大的城池另一端,最後一處猶自還在抵抗的北面城門。

     在城破之後的頹勢和絕望之下,究竟是什麼在支持着他們呢。

    随即他就下令道:“速去将林道秀找來,我要問他話。

    還有,重新派人去聯絡阿福那大人。

    ” 然而在下令不多久之後,他就親眼看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一名驟然出現在地平線,高舉着火色旗幟的騎兵;然後是煙塵滾滾大隊奔走的騎兵,以及遮天蔽日一般,湧過山坡、丘陵和原野間的無數槍矛旗幟。

     這一刻,姊小路綱家如墜冰窖一般,手腳抽搐和顫抖起來。

    就像是他早年無數次在戰亂危機中,死裡逃生的條件反射喝令道:“吹響法螺,召集斐太衆、斐陀衆和旗本隊,随我突出南門去。

    ” “城内尚有其他的藩士和國人衆,又當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”這是卻有人不合時宜的反問道:卻是總大将派在他身邊的與力之一,小侍頭出身的木曾氏子。

     “不尊号令,跟不上來,就不管他們了。

    ”姊小路綱家毫不猶豫瞪了對方一眼道:“這是敵軍處心積慮的殺局,先顧好自身了再說。

    ” 然而,一馬當先驅散和踐踏而過的姊小路綱家,卻在剛出南門的那一刻,迎面撞上了一隊披挂齊全,頭戴裘帽的騎兵;他隻來得及稍稍壓馬轉向,讓後片刻就被對方沖殺到了陣中。

     作為金色千竹馬标邊上,最顯眼的目标之一;姊小路綱家在左右簇擁之下,根本來不及下馬步戰,就被接二連三的持槍突騎,給連人帶着坐騎撞翻在了泥地裡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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