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所以的過往和人名。
當中年女冠因為流血不止,而開始眼神渙散和神智迷糊起來後;江畋突然開聲說道:“那真珠姬呢?”
然而聽到這個字眼,那中年女冠卻是驚悚莫名的突然面露駭然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怎麼敢,你怎敢再提這名?不知道會死人,會死很多的人,就連你背後的那些人,也擔待不住的。
”
“那你又算什麼東西?”江畋不動聲色的套話道: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眼神再度渙散和迷蒙起來的中年女冠,卻是身體顫抖着道:“當年,我隻是個卑下的奴婢,除了替人傳話,什麼都不知道,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
你背後那些人,也不會想知道的。
”
“等等……”下一刻,這名女冠突然就奇迹般的回神過來,眼神變得格外清醒的反問道:“部隊,你不是詭樓或九耀的人,你是何人,又是誰派來的。
”
下一刻,她就嘶聲慘叫了起來。
因為江畋毫不猶豫的一劍刺穿,她撐地的手掌又抖落點點血珠,一腳踩在上面而用毫無情緒的聲音道: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能讓你死前受盡最大的痛苦。
”
“接下來,我問你答,錯一句就割掉一處。
”江畋再度揮劍刺穿她另一隻手掌:“不然,我有的是功夫和手段,把你身上大部分物件給卸下來,還剩一口氣不斷。
第一個問題,當年你替人傳話的都有誰?”
“不,我不能說,說了也沒有任何益處,反倒會死更多的人。
”中年女冠瞠目欲裂道;然後江畋腳尖一碾,她的一截手指扁如肉糜,而失聲慘叫和痛哭起來。
江畋冷冷道:“現在是我定規矩。
”
又過了兩刻光景之後,已經是涕淚橫流的中年女冠,左手隻剩下三根完好手指;另一支右手掌也被再度釘在了地上。
但她也并不像是口中所宣稱的,那麼硬氣和堅強;或者可以淡漠生死。
至少江畋在針對人體神經節點,不怎麼流血卻制造痛極的神智錯亂之下,她多少還是說出一些有的沒的所知信息。
而判斷其中真僞的最好辦法,便就是江畋視野當中,那一點點增加的任務進度。
而後,江畋又将挂在外間窗台上的那名蒙面兇手,也給拖了進來擺在了她的面前;然而,中年女冠看見了他真面目之後,卻是慘笑道:“果然如此,竟然還是他,枉費了這麼多年我……”
下一刻,江畋就一劍捅在這名兇手的大腿上,頓時就在血如泉湧之下将其痛醒過來;隻見他挺身起來想要反抗,卻發現自己四肢劇痛無力,隻能在地上掙紮蠕動着;而中年女冠見狀卻是慘笑道:“好……好……,你也落得如此下場了。
”
“如今妾身命不久矣,也死不足惜。
”随後,她轉頭對着江畋懇求道:“能否請您好好的炮制這厮,為我觀中的死難者報償一二,我自然會将他的來曆和背後主使者,和盤托出。
”
“賤人你敢!”這名兇手卻是咬着牙齒怒斥道,随即又扭頭對江畋“你不知道,自己招惹了誰,完了完了,所以的人都要死了。
”
“那你再多告訴我一些内情,”江畋卻是不動聲色到“待我好好地盤問對證之後,就可以想法子讓他和他背後的人沒法好過下去。
”
不久之後,在就近街鋪趕來的武侯,和聞聲而至的巡街金吾子弟,開始撞門闖入的激烈動靜聲中;江畋也自這座樓舍内上一躍而起,在漸漸升騰而起火光和煙霧當中,悄然無聲的飛身離去。
而後,他站在遊仙觀對街的屋頂上,看着那些氣洶洶闖入其中的金吾子弟,将數個五花大綁的身形,給拖曳出來壓上了一輛預備好的檻車。
而在江畋視野當中的任務進度,也足足增加了5+%。
但是更關鍵的是,他有了下一階段可以探尋和對證的目标;因為這位中年女冠,居然是當年事件中的一名宮婢。
根據她死前的揣測提供了一份,涉及當年多個不同身份和職位的潛在嫌疑名單。
因此,在江畋離開青龍坊的過程中,又特地避開被驚動起來金吾子弟;以及其他相對紮堆的守夜哨位和奔走巡邏路線。
從北面的修政、修行、昭國、晉昌各坊,足足繞了一大圈才轉回到曲江附近。
由此他也再度見識到,在主幹街街道維持的宵禁之下,各處形同後世大型綜合小區的城坊當中,繁複多彩的居民夜生活;以及一些偶然瞥見的雞鳴狗盜事件,甚至是令人有些瞎眼睛的個别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