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主,會與地下活躍多年的鬼市主人,有所重大幹系。
而那位受命帶隊前來負責滅口和收尾的玉郎君,也不是什麼等閑人物;号稱女街最有名的明面身份之外,居然是這位蕭氏藩主的外宅子(私生子),也是奔走前後的最為得力心腹之一。
更别說他的夫人,他的一衆子女,居然都與邪教淫祀有着千絲萬縷的幹系;甚至不惜以親生的骨肉為祭品,來供奉所謂的五通神教。
沒錯,地宮之中那具大聖歡喜天,便就是号稱五通神化身之一。
而從這位目前在逃的前鬼市主人/蕭氏藩主身上,又陸續牽扯出來了一位大理寺的内典,一位東閣(翰林院、弘文館、集賢院三院)的侍學士;一位教坊司的掌正、一位太常寺的主簿……
此外,還籍此設計變相釣出來一個,暗藏在金吾翎衛中郎府的内奸;做為翎衛中郎将李先成親扈出身的内院孔目官,也是禹藩蕭氏旁支的蕭别。
因此,接下來的日子裡,将還會有更多因為平日往來甚密,或是關系匪淺的許多官員、部屬、族人和商賈,也一并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追責和清算。
對了,還有一位蕭氏相關的重要成員,在逃或是失蹤當中。
就是曾經在京中名聲在外、豔幟高張的豪放人物。
也是諸多金蘭結社一員,名為蕭玉清的蕭氏之女;據說也是樓下那位活手辦的長姐。
所以,無論是憲台還是金吾衛,在官面文章上一緻忽略了她的存在;未嘗不是沒有抱着以此為餌,将蕭氏的殘餘成員給引出來的打算。
似乎事情到了這裡,就可以差不多收尾了。
或者說,以身為察院禦史郭崇濤,目前所掌握的層面和權限,也就隻能夠到此為止了。
不過,他既然将離任前手中的資料,都一股腦轉到江畋這邊;又指明了可以求助的方向。
其實代表他并不是那麼甘心放手此事,而希望能夠借助這邊力量,繼續追查下去的一番隐晦心意。
接下來,就是盤點這一次鬼市之行的收獲了。
雖然,他沒有動那些賬簿、信箋、文契,以及帶有明顯樣式和印記的,金銀器、古董、書畫什麼的;但是,在範樓之内搜刮了一圈下,還是收獲頗豐。
隻見江畋随即伸手憑空一握,就有一個兩尺半寬的樟木書箱飛了過來。
憑空翻倒玩裡面的雜物之後,随着江畋再度意念一動,書箱内就被嘩啦啦的閃亮事物給填滿了。
然後,又在江畋意念中的導引操縱下,堆滿箱子裡的東西,分門别類的相繼飛到了案幾上;自行疊排成了好幾個小堆。
然後,又在江畋意念中的導引操縱下,堆滿箱子裡的東西,分門别類的相繼飛到了案幾上;自行疊排成了好幾個小堆。
其中,金燦燦的最小一堆,分别是當十、當五缗,大小兩種面值的金寶(錢);大概有上百枚。
其次是當一缗,當五百文,當二百文的,大中小三種銀寶(錢);占據了桌面最大一堆。
而後是一疊亂糟糟捏在一起,大小額面值不等卻可以見票即付的,不具名錢單和兌票、債券;最後是幾大把珠玉小件,和打磨過卻未及鑲嵌的各色寶石。
在初步估值了這些錢單和兌票、債券的價值之後,大概就有上萬缗之多;放在這京城之中,也算是頗為可觀的一筆巨款了。
要知道,京城之内鬥(十斤左右)米不過二十五錢,鬥谷石八錢而已。
而隻消一百錢就就可以置辦一桌,葷素俱全的八色席面;而在平康南裡邊緣開業的私家娼戶,包養半個月也就是三五缗而已;而在城南買上一座,比同清奇園規模的館院,也就三四千缗就夠了。
當然了,像是清奇園這樣位于曲江之側,風景優勝之地的存在,可不是什麼人有錢就能買到的;還需要相應的身份地位,乃至關系人脈。
可以說,當下的江畋已經基本滿足了,後世“帝都三環,有車有房,财務自由,手辦滿床”的基本要求了。
不過,想要将這些錢票變成自由運作的本錢,還需要費一些手尾。
他想了想,重新将這些東西分了一遍;金寶和錢票、珠寶都收起來;放在一個堆放書畫的圓筒裡。
隻有那堆最大銀寶留在案上;他打算一部分給老顧,一部分叫給舜卿,作為内外額外添置的家用。
與此同時,在下層的露台上。
“你可知曉,奴婢其實挺羨慕小娘子的。
”
陪在一動不動的“明翡”身側的盲眼阿雲,一邊給她恰到好處推拿着,一邊自顧自得道:
“哪怕蒙難變成了這幅模樣,還可以得到先生的周庇,并且擁有繼續侍奉和報答先生的機緣呢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