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二樓後廂,手中長杆已經斷成數截,額頭上也被砸破一角,而與披頭散發血粼粼黏做一塊的柳娘;也有些詫異的看着後巷裡,那些原本探頭探腦,不停丢砸磚塊碎瓦的人,突然就一哄而散了。
而後,她循着身後傳來的濃重煙火氣,攙扶着失去了武器之後,又被砸中好幾下身體,幾乎站都站不穩的娉婷;步履蹒跚的來到了前廳,卻見到的是破漏門窗外,宛如是經變畫中焦炎地獄的情景。
柳娘見狀不由驚駭莫名,手軟腳軟的再也攙扶住人,而噗通一聲張腿跌坐在了,血迹斑斑的木地面上;口中卻是喃喃自語道:“日光菩薩、月光菩薩在上,這是遭了天譴麼?”
而娉婷也顧不上摔倒手腳磕碰的疼痛,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,卻是驚駭的說不出任何話語來了。
而阿雲懷抱裡的小窈,更張大了小嘴,仿若是能吞蛋了。
至于已經下定決心,不讓這個孩子再如自己一般遭遇的阿雲,則是聽着耳邊隐約的凄厲呼号,猶在茫然道:“怎的了,又出了什麼事情,是後援到了麼?”。
然而卻沒有人能夠回答她了。
因為當街升騰蔓延開來的火海,幾乎籠罩了大半數的鬼市力士;但這還隻是個開始。
随即,天空上再度響過一句莫名其妙的佛門揭語:“大威天龍、世尊地藏,般若諸佛,般若巴嘛空。
”
一時間,正在燃燒的街道當中,那些着火的油桶、器皿,突然就接二連三的飛躍而起;追砸在那些四處奔逃的鬼市力士身後,或又落入他們試圖躲藏之處,熏燒的他們滿地翻滾,慘叫連天。
仿佛就像是這些火焰突然被賦予了生命,又宛若活靈活現的精靈一般的;幾乎相當精準的相繼砸倒零星幾個,慌不擇路向着這處樓閣逃來的幸存者,将其沾染成幾團撲滾掙紮不休的火人……
這一刻,拔掉大腿上貫穿物的慕容武,也勉強掙紮着站了起來;表情僵直用一種慘淡至極的嘶聲道:“興許就是天譴,或也是後援來,但我們得設法自救,不能讓火燒過來了。
”
在他的呼喚之下,剩下的幾名幸存公人,也如夢初醒的相互支撐着起身,推開梯道上的障礙和欄杆邊的遮掩;将前庭那些易燃之物,紛紛搬離開熱風熏人的方向……
與此同時,站在闌幹外的江畋,卻再度抹了一把耳鼻流出的血迹;隻覺得腦中像是挨了一重錘似的嗡聲耳鳴不止。
顯然,接連用“導引”模式遠程操縱幾個大型物體,還是有些過于勉強了。
事實上,經過這一番狹路相逢的短促遭遇戰之後;江畋除了飛漲了一大截,即将滿級的“武器掌握度”,和至少兩個單位多的量子之外;同樣還有相應的經驗教訓和事後的得失反思。
就是千萬避免在過于空間狹促,或是遠程攻擊手段施展不開的地方,進行持續戰鬥。
不然光是突然遭遇的敵人,就足以讓人喝上一壺了;更别說對手數量一多,還有被無死角圍攻下翻車的風險。
在導引模式下的飛刃攻擊也不是包打全場的;一旦陷入絕對數量優勢的重圍,也有可能因為操縱殺敵來不及,被人活生生耗死的風險。
更莫說這個時代的水同樣也不淺,鬼知道還有什麼隐藏危險。
君不見,自己前幾個月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,還隻是追擊人販子的普通模式;這才過了多久,前身記憶當中的正常認知就管用了,而世界線的畫風就往詭異莫名的風格上,一路歪走了。
要知道,自己這個前身的願望,也就是在遠離那個悲哀和傷心之地,重新開始生活的同時;過得稍稍寬裕一點,再找上三五個紅顔知己,紅袖添香的夜讀筆耕,偶爾攜妹悠遊林泉以為度日。
但是下一刻,他眼前突然就跳出來了提示,卻是任務進度又莫名增加了。
難道底下圍攻的人群中,還有與任務相關的存在麼?下一刻,他随手自室内攝取來一張面具,下定了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