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這種劍技的不足之處;雖然瞬間在爆發輸出很強,但受限于使用者的身體耐力和強度,其實難以持久性。
快劍殺傷的的代價是,每一劍造成的傷口都不會太深。
因此,也就用來對付那些無甲的目标,或是專區咽喉之類要害部分,才能充分發揮其威力和效果。
而在戰陣上,面對铠甲和槍矛刀盾等,粗重結實兵器的圍攻和擠壓,就很難施展開殺傷力來。
也許,這就是一個曆史傳說當中的遊俠兒和劍客,逐漸走向沒落的時代。
但是這場短促而激烈的厮殺和死鬥,同樣也讓江畋意識到自己能力的短闆和局限性;很容易受到狹窄空間的限制和約束。
而後,江畋重新望向上方的樓梯口;因為在短促而激烈的厮殺之後。
任務指示标并未消失,而繼續指向了這裡。
卻不知道,還有怎麼樣的存在,在等候着自己呢?
與此同時。
暗中出外聯絡卻在約定記号的碰頭處,遭到了埋伏和追殺的柳娘,也再度暫時擺脫了追兵;卻見到了被人抓住,嚴刑拷打不成人樣的線人阿關,正在步履蹒跚的随着幾名力士走過街道。
然而出人意料的是,迎接江畋的是一個空蕩蕩的頂層;一個整層都被改造成功能齊備豪華居室的頂樓。
但其中除了橫倒一地,血水已經開始凝固了的屍體之外,就在沒有其他的存在了。
盡管如此,江畋還是從中那具尤有餘溫的坐塌上,發現了些許端倪。
随後,他就舉起了一具手弩,對準了屏扇後方一處,風中輕輕蕩搖的帷幕道:
“是你自己出來,還是讓射死你再拖出來。
”
“且慢、且慢……”谷
一個深目高鼻、交領胡服的青年,攤直了雙手緩緩走了出來;用一種強做淡然的表情到:
“兄台可真是好身手,就連鬼市中大名鼎鼎的灰夜叉,也擋不住你。
如此本事,又何須貪戀于區區的一點财帛呢?”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你又知道什麼?”
江畋聞言心中一動,卻不以為然口氣道:
“我當然省的,兄台饒是缺少财帛,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緣由,但不妨礙我的一番結交之心。
那樓主能給你的,我自然能加倍給你,樓主不能給的,我也能給你。
”
胡服青年擠出親切笑容道
江畋這才明白過來,對方顯然是有所誤會了。
方才他雖然修複了身體的傷勢,但是被割爛的衣物卻沒法恢複;這才在樓下随便找了一身還算完整的行頭套上;卻被當做了死鬼樓主的手下了。
“那……你又是什麼東西。
”
江畋刻意做猶豫了下,才冷聲道:
“我……自然是,不是什麼東西,”
胡服青年愣了下,才看着直指的手弩,哪怕心中惱計,也強忍怒氣傲然道
“我乃鬼市主人……的代行之人,自有當下一應的處置權宜。
日常便就是幾位樓主,都要奉命行事的。
”
“你且看來。
”
随後,他像是為了加強自己的說服力一般,随即就順手打開一處隐藏簾幕背後的櫥櫃;頓時就露出了泛着珠光寶氣的内裡。
他又打開下一個,則是一片金燦燦的反光;這才攤手道:
“既然你能走到這兒,那這些自然都是你的了。
”
“不過,我不建議拿上這些:因為也帶不了多少”
然後,他又輕車熟路的打開最上方一個小格子;取出了一大把紙片和幾個紙卷道:
“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,無需花押、見票既取的飛錢,最少一張也是百缗;還有不記名的大額官債兌票,日後自然方便脫手的。
”
眼見的江畋不再言語,似乎被這些東西所吸引,胡服青年這才輕描淡寫的不經意問到:
“樓下的那些人呢?是不是都沒了。
”
“他們擋着我了。
”
江畋面無表情的冷聲道:
“既然如此……技不如人,死了也就死了。
”
胡服青年聞言又是一驚,頓時有些後怕和肉痛起來:那可是足足數十名的好手,其中不乏出自邊軍的百戰老卒;為了将犯事的他們運做出來,再加以籠絡和重新訓練,饒是費一大番功夫和代價。
“那接下來,就須得你護送我,從此地脫身了。
”
然而他又強打精神,努力擠出笑容來到:這次意外損失實在太大了,光是死在樓下别号“灰夜叉”的同伴,就不是個等閑人物;一身強橫的武藝和劍擊之術,可是在早年京師武道會的中名列前茅。
隻是後來因為酒後亂性,強上一個官宦之女不成,怒極殺之全家而被鎖拿下獄。
因此,才有鬼市主人以李代桃僵的手段,專門找了個形貌相似的替死鬼,将其從待決秋獄中給置換出來,以為爪牙。
現在卻死在這裡,他又怎麼能輕易善罷甘休,又如何向自己背後的鬼市主人交代?因此,哪怕眼前以利相誘而一時服軟;但隻要有機會活着回到,自己剩下那些人手當中,一切就好慢慢炮制了。
然而,随着他順手打開藏在頂樓内的另一處暗門,突然就後腦一陣劇痛,頓時就昏死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