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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三章 奇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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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為,這個禹藩蕭氏的起源,相對于傳統的軍功、勳貴、宗室,所出放而成境外分藩,實在是有些與衆不同。

    因為令這支家門得以發達的先祖,其實是一位卑下的贅婿出身。

     據說此人本姓林,同輩排行第三,很早就因為災荒父母雙亡流亡他鄉,而以長相俊秀又粗通文字,就此得以賣身進了當時金陵城,名不見經傳一個經營絲帛的蕭氏商賈之家。

     結果,他因為器大活好之類,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緣故,就此攀上了寡居的蕭氏主母;而後又在其暗中安排之下,迎娶了未婚先孕的蕭氏第二女,就此入贅改姓蕭氏。

     後來,這位林三郎/蕭家贅婿,卻在商賈貨殖經營手段上,表現出來難得的急智和奇計;不但令蕭氏僅存的孤女寡母,渡過好幾次的風波和危機,還因此搭上了内造采辦的宮使路子。

     因此,當蕭氏離開金陵的祖宅,來到了上京城重新置業時;已然是地方上屈指可數的大富之家。

    而背靠大内的關系,蕭家贅婿再度迎娶了年紀漸大,而依舊待字閨中的蕭氏長女,算是完成反客為主的一番逆襲。

     但是這個頗為勵志以奴取主的故事,卻還沒有因此結束,而是才剛開始;因為這位年近中年的蕭家贅婿,居然在一次遊宴當中,搭上了當時一位作風豪放的寡居公主,而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入幕之賓。

     然後,依靠公開的情人和實質上産業打理人的身份;這位蕭家贅婿以公主邑司令為跳闆,成功的介入了宗正寺和宮内省的營生,又一步步鬥敗諸多的競争者,最終成為天家指名的皇商之一。

     但這時候,已是梁公所親自倡導和發起的,百年大開邊時代中後期了。

    睿明太皇太後所保扶的天子,也已經到了第三代;随着那些被打壓下去的功臣身後老去,扶政三家的崛起已經出現征兆。

     因此在天下海内,四邊九夷的分藩諸侯當中,差不多已經把鄰接中土大唐,可以開拓和征服的疆域,給瓜分和占據的七七八八了。

    在這種情況下,想要再得以封土邊藩之地,已經是機會越來越少。

     但是,這時候這位蕭家贅婿,再度做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決定。

    先是與最古老的蘭陵蕭氏本家聯宗;然後直接以重金拜在了某位,具有爵位卻後嗣斷絕的蕭氏同姓名下,就此成為國爵一員。

     然而按照慣例,能夠分藩九州之外的諸侯/世爵,基本都是自願為國屏藩的功臣家族,遠征将士及其後後裔。

    也有少部分前身乃是,因為随軍助陣和經營有功,而得以募集義從開拓蠻中,的商會和世家。

     然後是一些曆代以降,外放的宗室和政争失敗的大臣;乃至個别在世的皇子,以放棄自己一脈名分為代價,就此帶着一衆臣子和扈衛,前往域外就藩的例子;比如如今河中昭武九姓的共主,就是出自昔日的漢中王一脈。

     但是随着大唐周邊的鞏固和陸續就藩,這種機會俨然越來越少;尤其是作為其中的最後流程,還要取得被稱為“代牧海内(諸侯),無地藩主”的梁氏京兆本家,為首的理藩院,以及在地國藩、公藩的雙重認可。

     因此,依照《周禮新義》和《泰興大禮議》沿襲的陳條,對于任何新增加的藩爵和采邑,都是慎之又慎的嚴格審驗;需要暗中進行大量交換妥協的博弈。

    以至于每代天子在位時,能夠追加的分藩不過屈指可數。

     相比之下,反而是開拓那些域外地區的入藩門檻,就要相對簡單多了。

    能夠于外夷林立的異疆外域中,征拓得一城既為城主(縣令),征拓一地既為守臣(刺史、太守,将軍、守捉、防禦),乃至一舉奪國内附。

     那就了不得了;無論是之前的城主還是守臣,都隻能得到朝廷追受官職,并且以此為契機打開商道和航路,請求來自東土的後援和物産輸入;直到安穩統治過二十年或是傳到下一代時,才能申領朝廷的相應藩爵/世爵。

     但是如果有奪國獻土内附的事迹,則隻要維持過五到十年的局面;就可以直接申請朝廷派使前來冊封藩爵/世爵了。

    當然了,這種事情也就是相當鱗毛鳳角的個例。

    畢竟,外域征拓下來,哪有剛好足夠弱的小國可奪。

     如果隻是征服了一群不開化的土人酋頭,而自命開國的話,那也隻會成為沐猴而冠的笑料。

    畢竟,這種事情也許可以瞞得過國朝一時,但卻瞞不住多年開發外域,并且已經站穩腳跟的那些唐藩和守臣的前輩們。

     而且,在這種事情上,試圖弄虛作假來欺瞞東土天朝的代價,同樣也是極其嚴重的;嚴重到可以追及親族子孫世系出身,讀書科舉出仕的資格;乃至舉族遠流邊苦之地,配屬軍中驅使以為贖罪。

     然而就是在這件極為慎重之事上,卻被這位蕭家贅婿找到了一個漏洞和破綻,或者說是玩了一個擦邊球式的花活。

    他以公主邑司令兼國爵的身份,私下發起了一次合力在外域拓土立國的衆籌活動。

     并且為此從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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