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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八 後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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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各色人等,也不足為奇。

     事先缺少足夠準備的小圓臉兒,就這麼一頭栽進來,也不吝于自投羅網。

    但是相對于已經淪陷于扶桑軍的金海京、南源京和王幾,被百濟叛黨所占據的西元京,在彌勒教暴亂中失去聯系的中原京。

     碩果僅存的北原京卻也有個好處,就是武備狀況居然五小京之中最好的。

    這一方面,是因為北境相對的民風彪悍,地方上分藩、臣屬、部民之間發生沖突的頻繁,需要長年保持的武力鎮壓手段。

     另一方面,則是北原京的常備兵源,很大一部分來自于備邊軍戶和羁縻各族;乃至有定期召集義從(雇傭性質)協戰的傳統;所以在相繼淪陷的南部和中部各州緩沖之下,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備戰。

     因此,當下的北原京内武裝力量,大概可以分作幾大部分。

    首先就是分屬五小京,前後左右中的五殿衛士,而北原京内的這支殿後軍,編列有五都約三千一百名甲兵,也是值守行宮别苑的武力。

     其中的兵源,大都來自北原京周邊的公領之中,那些直屬薛氏一門的衆多下臣和藩士之家,比同于中土勳貴、外戚之族的家将部曲一流的人等。

     日常則歸屬那見面沒說多少話,就被飛劍所殺的殿後大将張光碧麾下。

    張光碧此人乃是備邊軍鎮的将門出身,又效力于五殿衛士;在當地經營了好些年。

    因此對于那些将士的影響力非同尋常。

     如果不是所有的心腹黨羽,都在一個照面都被殺了個幹淨,就剩下一個死剩種的别将葉京當場投效;很難說這些殿後衛士,在事到臨頭會不會繼續聽從,這個素昧平生隻存在傳說中的監國世子。

     其次才是北原京所在的原州,州牧陳景泰轄下的原州守捉軍。

    陳景泰乃是熊州大族陳氏出身,以特選官出仕王幾朝堂,曾曆讨捕大使,任兵部少卿;這支守捉軍,也是州郡各城有産的良家子組成。

     日常大概保持着五千到八千之數,但是在甲械裝備和訓練程度上,還有兵員素質和完整率上,就遠遠遜色于殿後軍的衛士了。

    同時,他們也是駐守城防諸門的主要力量。

     緊接着是作為薛氏内臣出身,早年卻被打發道此處的北原京少尹李壁,及其麾下捕盜兵和巡禁隊,還有城外諸多田莊所編練的弓箭社(鄉兵);以維持城邑和鄉間的日常秩序。

     最後,才是需要濃墨重彩描述的逼宮領頭人;北原京留守大臣史彌泓。

    身為北原京的留守大臣,他雖然沒有明确部下和官屬,卻有代公室監領軍政一體的職權;因此,特許擁有長從衛隊五百。

     而史彌泓本身也是出自薛氏的資深世臣,最早可以上溯到泰興年間,随初祖薛(嵩)平陽征戰九邊,又護送開祖薛(從)武衛入藩新羅的親将;因此又身兼漢州大藩之一的族長; 在名下領有橫跨富平、鐵元、兔山三郡,大小約十一城的廣大藩邸;因此在例行的五百長從衛隊之外,他還有規模不等來自三郡藩邸的私屬家兵,負責保護他在城内的家宅和親族。

     因此,當他及親信和扈從頭領,都死在分家宗廟的前廳中。

    當場反應最激烈的那些人等,也是出自他帶來的長從衛隊;而當殿後五都相繼反正,開始逐步肅清全城時,也是他宅邸中抵抗的最激烈。

     甚至,在那些駐守各門的守捉兵和捕盜兵、巡禁隊,都相繼投降和接受了号令之後。

    這些藏在史氏宅邸當中家兵,不但拼死抵抗打退了數波的進攻,還在其皮甲上陣的夫人子女帶領下主動出擊; 而後又曉以利害的将周邊諸官邸、豪宅的護衛力量,聯成一片就此沖擊北門。

    等到臨時被委以重任的葉京,親自帶隊前往截殺的時候,已經包括其次子在内的有小部分人,乘機逃出城去了。

     但不管怎麼說,眼前最大的危機已經渡過去了;而新的挑戰和機遇,還有更多潛藏的危險和威脅,同樣也在孕育着。

     “接下來,我就要繼續考較你一二了。

    ”江畋又繼續說道:“具體問題具體分析,現在這偌大的北原京内,誰是你的敵人,誰是你的部下;誰是可以争取的力量,誰是潛在的助力,誰又是需要堅決打擊和鏟除的目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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