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外面終于有人反映了過來,而爆發出凄厲的叫喊和嘶吼聲,還有随之而來的是大片奔走的腳步聲。
“真是的,怎麼一出場又要殺人了,需要留手麼?”
江畋看着聚集在自己面前的衆多甲兵,有些無奈的說道:
然而心中卻沒有多少意外和畏懼,反而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沖動感。
或者說這場短促的殺戮,隻是将江畋骨子裡被壓抑的潛藏事物,給隐隐激發了出來一些;卻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。
而且,在他出手殺死闖入前廳的那些人之後,他視野當中的能量條又長了一截,變成了“4.07”。
而後還有更多的人,在嘩啦啦的甲衣撞擊和刀兵摩擦的沙沙聲中,不斷的湧入寬敞的前庭。
就像是一個個活動的經驗值/能量禮包。
然而,大堂内那名唯一的幸存者,卻是搶先一步沖出去高聲大喊:
“北原京留守史彌泓、少尹李壁、原州牧陳景泰,殿後大将張光碧;犯上作亂,現已伏誅。
”
“衆将士聽令,行台監國現命爾等,将其抄家沒族,以儆效尤……”
“什麼!”
這話一出,頓時有人聞言,争相從這些将士當中沖了出來,紛紛手指向他怒罵和叫喊道:
“混賬東西。
”
“葉京,你胡說什麼?”
“狗賊,你敢辜負家督的大恩大德,”
“這不可能……”
“怎會如此?”
還有人失聲大哭起來;又有人聲嘶力竭地怒吼道:
“葉京勾結奸賊,殘害忠良……”
“衆兒郎,還不快為家主報仇!”
“監國處事不公,為賊人所惑,快随我撥亂反正……”
“亂臣賊子,人人得以誅之。
”然而,滿身是血的葉京,也毫不猶豫地反口怒罵道:“殿後五都,還不快與我拿下此僚!”
然而,一時間輿情紛紛之下,湧入前庭的大多數将士卻是面面相觑,茫然不知所措地左右顧盼着;隻有其中少部分明顯服色不一樣的士卒,才在各自領頭人的号令和召喚之下,毫不猶豫的一并沖上前來。
然而,江畋已經看不下去他們這場嘴炮紛紛的對峙了,隻是突然現身在了廊下,稍稍舉手向上用力的一抓一握,就聽見了大片的裂帛和繩索扯斷聲。
卻是籠罩在這處前庭上方,一大塊幕布棚頂頓時崩斷開來。
随着突然被割斷的棚頂,一大片遮蓋的篷布飄蕩而下;刹那間将沖在最前大多數人給籠罩了進去。
然後又變成各種驚聲怒吼和慘叫聲,以及随着胡亂割裂、冒出的大小破口,而相繼噴濺在布面上,暈染出來的片片血色。
随着“導引”能力的收放往來。
江畋放飛的兩隻短刃,每在人群中每盤旋過一圈,就有一片人肢體殘斷、慘叫哀嚎着倒地翻滾着:就連他們身上的甲胄,都沒法阻擋得了短刃的飛舞切割;所過之處也無人能夠安然站立。
江畋這才對着出現在大門前的小圓臉兒,有些自我吐槽式地解釋道:
“雖說是習慣了講道理,但我最擅長的還是物理說服的方式啊!”
然而,當這些出頭鳥都死傷殆盡之後,還有人在那些當場驚呆,或是嘩然而退的當庭士卒當中,大聲喊道:
“我不服!此乃亂命!”
“裝神弄鬼之輩,大夥兒并肩上。
”
“我不信,他們還能……”
下一刻這聲音就戛然而止,在左右士卒一片悚然大驚和嘩然轟聲中;那藏頭露尾的說話之人,就像是憑空被扼住了脖子,而淩空緩緩掙紮着升高過衆人頭頂;遂又清脆可聞的咔嚓一聲,吐舌凸目的自行扭斷了脖頸。
“神明在上,闖駕犯亂者,天地不容!”
那幸存者葉京,更是順勢狐假虎威式地大聲喊道:
“下一個,還有誰?”
這時,伴随着小圓臉一起走出來的那些扈從,也随之高聲大喊起來:
“神明在上,闖駕犯亂者,天地不容!”
“爾等既為亂黨所驅使,還不快棄械乞活!”
“難道就不怕天譴,自此打入九幽黃泉,永世不得超生!”
江畋聞言不由轉過頭去,對着小圓臉再度用意念道:“看起來,你這些親從中,也有明白人啊!”
然而,小圓臉卻是有些歡喜的誠然應道:“多謝老祖誇贊,都是您當初教過我的。
”
而在這些幾乎壓倒性的呼喝聲中,那些被震驚和駭然莫名的将士間,終于也有人反應過來當先嘶聲喊道:
“小人願意反正,為世子前驅!”
“卑下願為世子前驅,撥亂反正!”
“下官乞留一命,為監國報效贖過……”
這些零星響起的叫喊聲,就像是掀倒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;很快當庭闖入的衆多甲兵,就亂哄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