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年累月之後,已是具有相當社會活動能量和影響力的存在。
而這些大大小小的互助結社,也是當下構成平康三裡,某種意義上有限自治和日常秩序維持,的主要存在勢力之一。
“巧雲,你且來協助我。
”
都知關關當即吩咐那名帶劍侍女道:
随後,她們就從昏死在地“鮑四”身上,相繼搜羅出一些細碎的小物件;包括藏在發髻裡的鈎針,用來遮掩喉結的肉色貼片,縫在裙衫内暗袋裡的小瓶;墊起胸口的襯裡……
最後,當具體摸到了腿根處之後,那名侍女卻是臉色微變的啊了一聲;卻是擡頭對着在場各人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郭崇濤卻是不由皺起眉頭:
“難不成,還是個閹貨?”
而堅持過來在場見證的“阿姐”和可達鴨,卻是一下子将目光頭投向了江畋。
江畋也沒有說什麼,隻是略作思索就叫人拿過一根最大号的縫衣針,用力紮在挺屍的“她”肋下某個痛點。
這也是江畋遭遇和交流過的那些民兵武裝,曾經拿來審訊所謂IS俘虜的手段之一;屬于不緻命卻能造成極大痛苦的神經富集處。
刹那間隻聽得一聲慘烈的哀叫,昏死當中的“鮑四”,幾乎是瞠目欲裂的當即痛醒過來。
然而,就在“她”在吃痛中掙紮醒來的同時;原本看起來空蕩蕩的腿根處,也像是變戲法一般,憑空騰漲出一大團來;頓時驚得那名按壓期間的侍女,猛然的跌坐在了地上。
而無論是“阿姐”,還是都知關關都不由得越發臉色慘白起來;因為她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,也粉碎了他們最後一絲的僥幸心理。
這時候,關于這位“鮑四”娘子,身份背景來曆的初步調查,也恰如其會的剛好在外間送了過來。
而由那名相熟的慊從郭鳳親手送過來,并且當衆彙報到:
“已經查明鮑四娘子其人,乃是宮内放出的十家前頭人之一,原本充事于雲韶府,位列坐樂部,身籍則是在宜春院……”
“後來,以器樂女史之名,受多家門第延聘,而傳授器樂之道……”
聽到這麼一番又是宮内放出,又是前頭人;又是雲韶府,又是宜春院的來曆,在場各人卻是心中頓時激起莫大的波瀾來。
要知道所謂宮内放出的前頭人,又稱宮内人;乃是因為才藝出衆而被選入宮中的倡優、樂師統稱;凡京師之大,人物之荟萃,也不過維持着數十家的規模而已。
其中的佼佼者會被選入内供奉院,就此有資格經常在天子面前露臉,乃至擁有出入從扈随駕的殊榮;比如曆史上的謝阿蠻、永新娘子,乃至公孫大娘,都具在此列。
而雲韶府則是用來管理宮廷聲樂的官署,所屬人員擁有相應的内官品級和職銜。
至于宜春院,更是由明皇天子一手創立,僅次于梨園的宮内聲樂歌舞教習之所。
因此,如那位都知娘子關關,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;在她值守的這一個晚上,就緊接無暇冒出來這麼多事件,無論哪一件都是她擔待不起;更别說還涉及到宮闱中事。
而“阿姐”則是暗中不動聲色的松了一口氣,因為這番天大的是非和幹系,一旦和宮中牽扯上關系,自然不再局限于這些貴家女子的金蘭社,就得有人不得不得頂上前去了。
而作為首當其沖的督辦之人,郭崇濤則是有些聲音苦澀的抱怨道:
“江生,你可是真送了我一個天大的是非了!接下來,我需要先行一步,就此秉明本部正堂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