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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三章 抱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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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着在多處坊區内相繼竄起的火光,就像是将白日裡安詳如常的右徒坊,與夜裡群魔亂舞的另一面融合在一起;又徹底打翻了晝夜之别一般,在肆意縱橫的遍地煙火當中,亂成了一鍋沸粥。

     而在江畋和樊獅子身邊,已經跟上了一群人,一群手持器械的追随者。

    而在外圍青壯的簇擁下,内裡又遮掩着一些婦孺,隻是彼此都緊抿着嘴,或是咬着什麼,默不作聲緊随而恐被拉下。

     而在作為領頭樊獅子身邊,赫然還一左一右兩名皂衣公人。

    正是當初那入室搜查的兩位;隻是年輕那個濮頭沒了,另一個老成的幹脆頭纏厚實綁帶。

    手裡拿着短刀和鐵尺,滿眼被熏得血紅,身上也濺滿了血迹,一看就是十分吓人。

     而作為居中指揮和出謀獻策,同時充當預備隊的江畋則是行走在人群當中。

    時不時的喊話讓人放緩腳步,好幫助和救治行動不便的傷者和婦孺;或是在短促休息間,指派人就近收集物資,以為改善狀況。

     因此,此刻簇擁在外圍的青壯們,大都拿着窗闆或是鍋蓋改成的擋牌,同時另手抄着削尖的竹竿或是插上定釘的棍棒;還有十幾個相對強壯的公人或是武侯,則是拿着鐵鈎、叉子和剁骨刀什麼的,同樣也是努力做出一副警惕亦然的模樣。

     而部分沒有武器的青壯,也要負責擡着擔架,或是攙扶着還能夠行走的傷者。

    内側的婦孺同樣也沒閑着,不是抱着、牽着孩子,就是背負着沿途搜來吃食和酒水的包袱、囊袋;而領頭正是半路遇到的初雨。

     至少對于這種事情,江畋還是相當輕車熟路的。

    作為曾經跟随援外醫療隊,做過安保和臨時顧問的經曆;他不止一次參與過那些從戰亂沖突地區,撤出人員的行動;沒吃豬肉也看過走路。

     所以,很容易就按照前鋒、中隊和殿後,将青壯和婦孺輪流編排成若幹個次序;同時,還以庇護個别特殊專長人士的家眷為條件,安排了某種意義上的前出探哨和觀察後方的眼線。

     而緊跟在江畋身邊的,則是一個臉色慘淡的半大小子,雖然他可以穿上破衣,又塗黑了臉,但是舉手投足散溢出來,那種養尊處優的做派和無形優越感,卻是根本遮掩不住。

     雖然江畋很想找個機會,把這個一看就是隻會拖後腿的麻煩給甩出去。

    但是架不住在視野當中的提示,赫然就落在這個正在變聲器的慘白少年身上。

    所以,還隻能順手帶上他了。

     然而,也因為江畋主動帶上了這個,隻會躲在牆角裡瑟瑟發抖的弱雞;結果導緻附近呼啦啦地跟上來好些人。

    卻都從北區裡逃出來的少許公人和家眷,還有好些店鋪被搗毀的商家和夥計。

     所以,江畋眼見帶着這個累贅,暫時無法甩脫他們;就幹脆回頭以樊獅子作為武力當擔和威懾,又稍加鼓舞之後,将其簡單的組織了起來;并且用拳頭制定了基本規則和條件。

     而對于這個不得不帶在身邊的任務目标,江畋幹脆給他專門取了個便于稱呼的形象代号——“可達鴨”。

    因為江畋發現他的時候,身邊隻剩下重傷垂死的一名仆從,而不知所措的鴨子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 當然了,跟随行動的人數多了之後也有一個好處;雖然滿街都是打砸搶燒的亂民和暴徒,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各行其是一盤散沙;也并沒有多少人能将其組織起來,暫時形成某種合力。

     因此就算在街道上不時撞見了,在本能趨利避害的下,并不輕易敢來招惹這麼一大幫,看起來人多勢衆的持械人團夥;而隻是暫且四散躲在門闆和牆後,小心窺探着他們就此緩緩行經而過。

     就算偶爾也有少數肆無忌憚,或是是在搶劫的頭腦發昏之輩沖上前來,在己方人多勢衆的相互壯膽和援手之下,也很容易合力将其變成,躺倒一路的死狗和挺屍。

     另一方面吧,沿着大街上活動而承擔相應風險的同時,也不虞有迷失方向和無路可走的問題;因為活躍在街坊當中的大多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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