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亂腳步聲和宮人尖叫。
夏姑姑急了,拔出發钗對準自己的脖子:“快走啊陛下,若陛下執意帶奴婢一起,奴婢隻能自裁以求不連累陛下。
”
遲則生變。
沈淩心一狠咬牙爬了起來。
她弄亂頭上帝冠,将臉上抹滿鮮血,披頭散發像個瘋子一樣在宮内再次狂奔,隐在四處逃竄的小宮女裡并不顯眼。
好不容易跑到起央宮門口,空蕩蕩的宮門肅立在寒風之中,沈淩瞧四下無人小心翼翼推門進去。
走進宮苑深處,卻聽見女孩痛苦的尖叫掙紮聲。
她瞬間警惕起來。
但此處是通往密道必經之路。
她放輕腳步,試探着透過角門望去,隻見一面容猙獰殘忍的叛軍正在侵犯一個小宮女。
他如同嗜血的野獸,撕咬着嬌弱的羔羊,醜陋的大掌興奮扭曲的掐着小宮女的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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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淩拔出懷中的匕首,背部像貓科動物一樣繃緊,悄無聲息繞道叛軍後面,動作簡狠戾快速,一刀封喉。
她拽住叛軍頭發,将綿軟下來的叛軍屍體甩在一邊,淡漠的掃了了一眼被吓得呆住的小宮女。
假裝沒看到她濕漉漉的眸子中閃躲着小心翼翼的感激。
快步朝着承恩殿走去。
小宮女回過神來,滿臉淚水小跑跟在沈淩身後。
沈淩剛打開承恩殿,臉色瞬間一變。
剛想轉頭就跑。
卻被忽然出現的十幾個太監把她壓在地上,動彈不得,其中一個太監反手奪過沈淩手中匕首。
小宮女驚恐瞪大眼睛,跑過來撕打太監,卻被那武藝高強的太監一腳踹了出去。
昏倒在柱子邊。
沈淩面色蒼白,用力掙紮,密道暴露了,敵人早早埋伏在這,就等着她上門來個甕中捉鼈。
她再狡猾,再武力爆表,也沒有辦法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打十個彪形大漢。
不管怎麼威逼利誘,那些太監都不為所動。
強行把她像死狗一樣擡了起來,不知要帶往何處。
可能是水井,可能是斷頭台。
地上的鮮紅刺得她眼睛痛,沈淩仰頭望天,天上的黑雲蘊釀之間,又有雪花飄落。
好多人都死了,她也要死了。
沈淩的胸口鈍鈍的疼,但更多是麻木的冷。
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如期來臨。
她被太監放下,一個俊美青年迎了上來。
“臣宋長青救駕來遲,還望陛下恕罪。
”
宋長青半跪請罪,望向沈淩的眼神頗有些詫異。
沈淩擡眸看向他,滿眼防備。
身體像一根拉滿的弦,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。
宋長青旁邊以猙獰鬼怪覆面,身材欣長的男子就上前一步,解下身上大氅披到沈淩身上,将她裹的嚴嚴實實。
瞬間獨屬于他身上松柏清香撲鼻,讓她徹底清醒過來。
她得救了,抓她的不是常世遠的爪牙。
那溫潤俊朗的男子是甯王府的世子,宋長青。
手握禁軍,負責守衛皇宮安全。
非閹黨之流也不是她的保皇黨。
發覺衆人都用異樣眼光看她。
身體回暖,沈淩這才意識到,自己為了掩人耳目,此時穿的還是宮女衣裳。
雖然她本就是女扮男裝,可世人并不知曉,隻會覺得她懦弱無底線,毫無帝王威嚴。
成大事者,不拘小節,能屈能伸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,别說她本就是女的,就算是男的穿女裝又怎麼了。
見到面具男,沈淩才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閹人内部并非和平統一,也有黨派之争。
眼前的面具男便是另一波閹黨勢力頭子,顧厭。
都言此人相貌醜陋,常以鬼怪面具遮面。
從前是常世遠的義子,更是他手中最尖銳的一把刀,早些年甚得其器重,沒少幫他殺人放火,手段狠辣,殺人如麻,與常世遠乃一丘之貉。
自被常世遠推上西鸾司司長,成為太監二把手後,惡犬就開始噬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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